“醒啦?”
過了一天的時間,看着逐漸清醒的段一辰,一靈緩緩走來。
“嗯。。。”
段一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慵懶的說道。
“醒了就抓緊起來吧,離比賽還有一個星期了,你的那位小隊長快要堅持不住了呢。”
一靈一臉壞笑的說道。
感覺到一靈那欠揍的表情,段一辰快速的起身準備了起來。
只不過突然發現他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要收拾的,只好一臉無奈的看向一靈,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喏,把這個東西你先戴上,走吧。”
一靈煽動着那炫彩的翅膀飛到段一辰的面前,拿起一個黑色的手鐲,就戴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只見那黑色的手鐲剛剛接觸到他的皮膚,便發出一陣耀眼的藍光,消失在了手腕處。
“陳隊長,我嚴重懷疑這個上等兵臨陣脫逃了。”
陸名揚此刻就站在段一辰的宿舍樓下,看着眼前的陳夢婷高聲喊道。
“先暫且不論他逃不逃,你眼裡面還有沒有我這個隊長?”
陳夢婷看着眼前的陸名揚,有些不爽的說道。
換做其他人,陳夢婷可能就直接讓人帶走了,但是這個人,陳夢婷並不想直接撕破臉皮,主要因爲眼前這人的爺爺是華夏國的副國級幹部。
而他之所以來海軍特戰隊的原因,卻是爲了追求自己。
可惜陳夢婷對他不感冒,而就在這個時候段一辰出現了。
有一次陸名揚好不容易約到陳夢婷吃飯,雖然是借工作的名義,但也是一種進展。
只是當那一天陸名揚精心準備好一切,就等陳夢婷來的時候,卻被告知臨時有事。
在陸名揚一番打探之下,才得知陳夢婷最近一直在注意魔鬼周的選拔,而且只關注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段一辰。
本來這事沒什麼,因爲陳夢婷一向比較喜歡發掘人才。
陸名揚也就隨手打聽了一下段一辰的資料,很平凡,平凡到根本跟他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是最後一條資料顯示,段一辰是陳夢婷在訓練基地給帶入到魔鬼訓練場的,甚至最後的魔鬼週考核,陳夢婷都親自在場監考。
陸名揚看着手中的資料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見一見這個被陳夢婷一直關注的人才。
他是出了名的小氣,他絕對不允許任何男人出現在自己的禁臠面前,誰都不可以。
新兵入隊的那天,陸名揚觀察了段一辰,楊洪,秦易三人之後,給予的評價就是3個土包子。
隨即失去了認識的興趣,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陳夢婷這麼欣賞此人,自己何不趁陳夢婷還在觀望的時候直接拉到自己的陣營,或許將來可以當做一枚暗棋。
可是當陸名揚剛找到段一辰,準備警告段一辰一番,再給個糖吃的時候,陳夢婷卻也來找段一辰。
更可氣的是,陸名揚追了陳夢婷這麼久,陳夢婷都沒有對自己微笑過。
反而陳夢婷卻對這個名不經傳的新兵蛋子,展現出自己夢寐以求的笑容。
爲此陸名揚徹底惦記上了段一辰,一直想找段一辰的麻煩,可是從那以後再也看不到段一辰的身影,如同消失一般。
直到第三天,陳夢婷直接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3號宿舍樓207房間,而那個房間正是段一辰的宿舍。
陸名揚一開始並不着急,雖然不明白陳夢婷的用意,但是段一辰總會從宿舍出來的。
可是安排的耳目卻來彙報,一連幾月都不曾見段一辰從宿舍樓出來過,窗簾更是緊閉。
經過多方打聽,前段時間終於瞭解到,段一辰正在爲參加國際特種兵大賽的選拔而準備着。
本着“己所不欲,必施於人”的堅決態度,陸名揚想了幾天終於想到了一個藉口,纔有了之前在段一辰宿舍樓下發生的那一幕。
“隊長的命令當然重要,我只想問隊長,段一辰同志他既然沒有臨陣脫逃,我們在這談論了這麼久爲什麼他不出來?還是說他怕難以服衆?據我所知,這名同志好像只會軍體拳和開小汽車吧?這讓整個隊裡的同志怎麼看你這個隊長?”
陸名揚今天既然來了,自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此刻一聽陳夢婷用隊長的名義壓他,更是正中下懷,心中大喜。
見陳夢婷居然沒有立刻反駁自己,而且那冰冷的俏臉上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更是得意的繼續說道。
“隊長,並非我違抗命令,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一個進隊不足半年的新兵,甚至不到5個月,你把僅剩的一個全能名額給了他,讓他參加選拔。你能想象其他同志的感受嗎?今天多的我不說了,要麼取消他的參賽資格,要麼他出來跟王剛比一次,贏了王剛我第一個贊同他去比賽。”
陸名揚看着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非常善於抓住別人心理的他,更是說的深情並茂,義正言辭,彷彿陳夢婷就是個假公濟私的隊長。
陳夢婷也真的一時找不到任何語句反駁,很多次她都想親自過來看看段一辰的進展,但想到之前的承諾還是忍住了。
今天聽聞陸名揚要來找段一辰,她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段一辰宿舍樓下。
她既然答應保證段一辰不被打擾,就要說到做到。
而陸名揚來找段一辰,也是怪自己的自作聰明。
第一次到食堂找段一辰,並沒有多想,但是一看陸名揚也在,陳夢婷就故意刺激陸名揚,衝着段一辰一陣溫暖的微笑。
陳夢婷本意是想通過這件事,讓陸名揚找段一辰的麻煩,從而加快段一辰的進步,哪知道段一辰根本沒按自己的劇本來。緊接着就出現了今天這個局面。
雖然不知道段一辰在宿舍裡幹什麼。但是自己是隊長,說話自然要算話,更何況是自己拍着胸脯保證的。
只是現在的場面,再加上週圍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議論聲開始猶如病毒一樣的傳播開來。
衆人雖不敢直接質疑陳夢婷的決定,但是可以看出很多同志都是很不服氣的,一向沉着冷靜的陳夢婷第一次有了種無力感。
其實這也不怪陳夢婷,她向來都做有把握的事,只是這一次她的確再賭,她現在也沒有底氣,只能硬着頭皮站在這裡。
“首長,要不要過去處理一下?”
就在段一辰宿舍樓的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內。駕駛員看着車內的後視鏡,向那後座的中男年子請示道。
“不用,這種事讓她自己處理。”
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眼見情況有些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陳夢婷看着得意的陸名揚,還有底下竊竊私語的衆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雙手緊握,眼色一凝道。
“段一辰同志正在爲參加預選賽做準備,我再重申一遍不準任何人打擾。”
“報告,我不服氣。”
陳夢婷的話音剛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便瞬間響起。
這道不和諧的聲音陳夢婷都不用去猜,就知道是陸名揚安排的,今天這麼多人在場,這事看來不能善了了。
想到此處,陳夢婷心裡不由暗罵道。
“那個該死的段一辰到底在搞什麼,這麼大的動靜還不出來?難道聽不見嗎?”
想着自己頭上幾米就是段一辰的宿舍,陳夢婷就一陣火大。
“說吧。”
陳夢婷根本沒有找聲音的來源,因爲她知道再說其他的已經沒有用了,部隊是公正的地方,不是一言堂,她的做法其實已經惹了衆怒。
只是他相信段一辰會給她一個奇蹟,但是此刻她已經黔驢技窮了。
“報告隊長同志,我要向軍務處,幹部處投訴陸名揚同志對我個人名譽的侮辱,說我臨陣脫逃,子虛烏有。其次,我要向王剛同志發出挑戰,內容嘛。。。。隨便他挑。”
本來已經做好被質問的陳夢婷越聽越不對勁,猛的轉身看向身後,只見一道身穿黑色勁裝的人影正一臉壞笑的看着她,那眉宇間強大的自信凸顯無遺。
段一辰被一靈瞬間傳回房間,聽着樓下吵雜的聲音,再看着站在宿舍樓前那孤單的背影,看了看周圍的衆人,瞬間明白了什麼,一時間有些感動,這女娃真是說到做到啊。
“既然你幫我擋了這麼多,我豈能讓你失望呢?”
段一辰緩緩的走到陳夢婷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隨即不管陳夢婷,直接看向下面的所有人說道,雙眼更是鎖定在了陸名揚的身上。
“隊長選擇我,自然有她的道理。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都是大老爺們,乾點爺們乾的事,別整天跟娘們一樣的。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有資格質疑隊長的決定?”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名揚先是看着段一辰跟陳夢婷的“親密舉動”。再感受到段一辰那凌冽的目光,聲音越發的低沉。
“你。。。。。別跟我說話,我有潔癖。”
段一辰可不知道陸名揚的背景,他也沒想那麼多,因爲這是部隊,他可不認爲有誰可以在部隊裡面爲所欲爲。
索性輕蔑的看了看那即將暴走的陸名揚,轉身走進了宿舍,留下一臉呆滯的衆人。
而那似乎已經控制不住,強忍着暴怒的陸名揚,眼中一絲殺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