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看了眼霍擎扯了扯脣角,又看了一眼面前叫做伊娜的性感女人,正在看向走過來的霍擎,從她的眼神中,秦暖竟發覺了一絲與蔣念薇看霍擎時相同的神色。
再看看霍擎緊擰着眉頭,只撇了一眼那個女人,就往自己這邊走來,在她面前蹲下身,把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來穿在她的腳上,動作不粗魯卻也不是十分的溫柔,與她頸項相交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道:“再堅持一下。”
她只能無奈的點頭,被他拉起來,手臂挽在他的手臂上,將自己身上的全部重量都轉移到了身邊的男人身上,沒辦法,她的腳實在不舒服。
“擎,好久不見,你看起來還不錯。”伊娜看到剛纔霍擎的舉動簡直驚呆的瞪大了雙眼,在她的印象裡,霍擎是個極冷情的男人,冷到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那種沒有心的人,可是就在剛纔她竟然給這個稚嫩的女人做穿鞋這樣的事情,簡直令人不可思議,她覺得自己剛纔一定是出現幻覺了,那個給女人穿鞋的男人一定不是霍擎纔對。
短暫的震驚過後,她的面上已經恢復了柔和迷人的微笑,熟絡的跟霍擎打招呼。說着要上前跟他擁吻,這樣禮節性的見面禮在西方國家會是習以爲常,但是這裡是洛城。
在她接近霍擎一拳之隔的時候,被霍擎巧妙地避開,給了她面子,至少外外人看來她的境況不算太難看。霍擎將身邊女人的腰攬住,大掌微微用力,讓她整個身體靠在了自己得身上,這下,秦暖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霍擎身上。
霍擎這一明顯的躲避,讓伊娜的面上露出一絲尷尬,但是作爲演員的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恩,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霍擎淡淡的迴應了一句,看了眼身邊乖巧的聽他們談話的女人,這幅小鳥依人的樣子被別人看在眼裡,會以爲對她靠着的男人有多麼依賴,可是隻有霍擎知道,她的乖巧只不過是爲了能仔細地聽聽他跟面前女人的八卦。有了這個認知,霍擎心裡有些發堵。
“昨天晚上趕到的,畢竟是他的生日,我不可能不來的。”伊娜的中文不大流利,說出來的話很是蹩腳,秦暖聽得想笑,生生忍住了。
霍擎見秦暖的兩眼放光,極有興趣的樣子輕笑一聲,用意大利文跟伊娜交談起來。伊娜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眼秦暖笑了下也用意大利文跟他搭話。
兩人說了一會兒,秦暖就呆不住了,不只是腳不舒服更多是耳朵疼,說的話嘰裡呱啦的她一個字都聽不懂,該死的男人也真是的,人家中文不好,都入鄉隨俗說中文了,他又扮什麼酷講她聽不懂的鳥語啊,真是過分,不過他這樣的舉動是爲了什麼?
見身邊的女人開始煩躁的扭動身體,霍擎便跟伊娜告別,準備離開這裡,伊娜微微一笑,在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女人用細微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在威爾聖酒店3066號。”說完她對秦暖微微一笑道別離開。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離開,秦暖忍不住問道:“那女人是誰啊。”
“蔣豪的女人。”
這下輪到秦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吃驚:“真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啊。”
霍擎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警告道:“你給我說話注意點分寸,要是惹了禍,我可保不了你。”
秦暖嘟嘟嘴巴,心裡暗自緋腹,本來就是事實估計今晚得有不少的人會像她這麼想,剛纔那個女人的確漂亮的沒話說,再看那個蔣豪,一頭的白髮,一臉的皺紋,那一道道的紋路都可以夾死蚊子了。居然還好意思染指那麼年輕漂亮的女人。
不過,秦暖又忍不住回頭去搜尋剛纔那個黑衣女人的身影,發覺她已經站在了蔣豪的身邊,笑的俏皮嫵媚,不知道那個老頭子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惹得她嬌笑連連,粉拳柔柔的錘在他的手臂上,小女人的嬌態盡顯。
秦暖不由得搓了搓手臂,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剛纔的話她該保留,這還說不準是誰染指誰呢。甩甩頭,總之這些跟自己沒有關係。
被霍擎帶到貴賓席的座位上,跟她坐在一起,端了一杯香檳給她,自己則端起了一杯紅酒,輕抿一口,冷眼看着宴會上的衆位賓客。
突然門口一陣騷動,霍擎擡眼看去,爲首的紅頭髮男子身後帶着六七個保鏢,出場陣勢堪比電影場面,霍擎不禁冷笑一聲,低聲一句:“clow”
“恩,哪了?”這個單詞秦暖聽懂了,是說小丑,她聽聞之後,放眼望去,沒有發現霍擎口中的clow,倒是看到樂一個紅頭髮的男人,被人簇擁着進來,往蔣豪的方向走,紅頭髮的男人有着西方人發達的四肢,深邃的輪廓,天啊又是一個混血,當聽到那男人抱着蔣豪說了一聲:“:happybirthdaydaddy.”
秦暖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蔣豪的雜交品種啊,嘖嘖。”話音剛落腦袋上就被霍擎狠狠的敲了一記,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的話要是被那兩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聽到,你今晚都走不出這裡,不相信你儘管試試,你覺得在這裡站着的這些保鏢都是擺設嗎?各個腰間有槍,結束你的小命分分鐘都用不了。
這女人真是欠收拾,怎麼就這麼不懂得分場合說話呢,雖然她越來越率真的性格讓他感覺不錯,可是也得知道分寸,雖然這裡的草包他不放在眼裡,但是蔣豪,他還是顧忌的。
秦暖聽到那個槍字,頓時噤聲,白了一張小臉坐在那裡不敢再啃聲,想到之前蔣念薇對自己的兇殘手段,心裡不禁一陣後怕,說起來霍擎並不是非自己不可的,這幾天仗着他的縱容自己有些有恃無恐了。如果在這裡惹了禍,蔣念薇又這麼恨她,沒有她爸爸在,霍擎都沒有幫自己,現在人家的人都在這裡,還有這麼多打手在,就像是霍擎說的那樣,解決了她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越想臉色越白,她覺得自己的背都浸溼了一層汗水。霍擎見她臉色不大好,估計是自己的話讓她有了顧慮,拍了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慰:“別擔心,你乖乖聽話就沒事的。”
她的手有些潮溼,而且很涼,來不及思慮什麼,蔣念哲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雙手向上梳了梳那耀眼的紅髮對霍擎冷笑道:“怎麼躲在這裡?是帶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來,所以不敢見人了?”男人嘲諷的笑着看了眼霍擎身邊低着頭的女人意有所指。
這樣的挑釁,霍擎早就習以爲常,但是,每次他的回擊都會強而有力,讓這個愚蠢的傢伙不敢再造次。
但是有的人就是這樣喜歡向高難度挑戰,不達目的不罷休哪怕是撞得頭破血流也樂此不疲,眼前的那人就只是這種人裡的典型。
霍擎擡眸看向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勾脣一笑,這樣的表情看似溫和平常,卻讓剛纔還滿是挑釁的男人凜了臉色,霍擎的這幅樣子比他冷臉的時候更可怕,對待蔣家兩位公子,霍擎從不給任何人面子。
“念哲,許久不見國語還是沒有什麼長進,也難怪,腦容量有限,也不能太指望你有太大的進步空間,在香港的爛攤子收拾掉了沒有?沒有的話可就有的你煩了,東京那邊你也會有麻煩了。這樣忙碌起來,你就沒有空閒在這裡做無聊的事了。”他說完牽起秦暖的手把人帶進懷裡攬着她的腰從呆愣住了的男人面前走過。
臨走前還在他耳邊輕聲笑道:“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時常來挑戰我的耐性,摧毀你,並不是什麼難事。”
霍擎毫無溫度的警告,讓蔣念哲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衝動,只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要見到霍擎這個混蛋,他就忍不住想要跟他找茬,卻每次都討不到便宜不說,還惹得一身的禍事,這個樑子是從他十二歲那年初來蔣家的時候結下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解開。
蔣豪瞥了一眼這邊氣得臉色難堪的蔣念哲,推了推身邊女人的手臂,小聲道:“去安撫安撫我那蠢到家的小兒子,又被霍擎那小子氣得不輕。”伊娜看了一眼身材健碩的蔣念哲,扁着嘴巴嬌聲道:“不要,豪哥你怎麼這麼壞,我是你的女人,幹嘛總把我推給別的男人,我不依。”
蔣豪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輕笑:“乖啦寶貝兒,只有你能哄得好那個傻小子,哎,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說着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樣子。
伊娜見狀也不再推辭,鬆開蔣豪的手臂往蔣念祖所在的方向走來。眼睛卻是假裝無意識的搜尋霍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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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他正攬着那個女人的腰身在舞池翩翩起舞時,她臉上期待的神色黯淡了下去,今晚酒店的套房裡,應該不會等到他了吧?
她自嘲的一笑,這麼多年了,她何曾再等到過他的一絲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