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黎阿姨在橘子洲逗留了一個下午纔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又一起爬了嶽麓山,一起去了摩天輪,烈士公園等風景名勝,還拍了不少照片留念。
至於那些只適合年輕人玩的地方,我沒有帶黎阿姨去。
幾天下來,我和黎阿姨的關係越來越越好,只是,那天在橘子洲的話題,黎阿姨卻再也沒有提過。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我總覺得穆紫和黎阿姨似乎瞞着我些什麼,我不斷的在腦子裡搜刮記憶,試圖找出一些線索和端倪,但是每次都以頭痛欲裂告終。
直到臨走的前一天,我帶了黎阿姨去克麗緹娜做了spa,這個話題纔再次被提起。
黎阿姨半閉着眼,躺在克麗緹娜的小牀上,享受着開口:“珊珊,我回去了,黎陽就交給你照顧了”
我點點頭,隨即又想起黎阿姨看不到,“嗯”了一聲,“阿姨放心,我一定會的”
我想黎阿姨接下來肯定會囑咐我哪裡需要注意,可是,黎阿姨出口的話語,卻是......
“黎陽那孩子,心裡明明不是那麼想的,卻偏偏要傷害人,你別往心裡去,他其實愛上很愛你的”
如石擊水,我的心霎時掀起一片微瀾。
真的嗎?黎陽真的愛我嗎?可是連黎阿姨都覺得黎陽的行爲是對我無愛。
我只回答了一句“好”,我說服自己黎阿姨只是說面子話,有美容師拿了蒸臉器給我蒸臉,溫熱的蒸汽薰得臉蛋暖暖的,可是我的心卻還是一層一層的涼了起來。
我忍不住問黎阿姨,“阿姨,你說那件事我最無辜,是哪件事?”
黎阿姨愣了一下,臉色在燈光下略顯蒼白,隨即,便笑了,“我是說,你和黎陽在一起最無辜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真是黎阿姨說的那樣,那麼,穆紫那邊怎麼解釋,難道,穆紫也認爲我和黎陽在一起很無辜嗎,她說的贖罪又是什麼意思。
太多的信息量壓得我胸口喘不過氣,我“哦”了一聲,心裡卻不停的想着這兩者的聯繫。
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了,我不禁皺了眉頭,蒸完臉剛敷上去的面膜也跟着皺了起來。
美容師輕聲細語的讓我不要動,我雙手用力抓着衣角,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可是那種疼痛感卻愈加的清晰。
我想我肯定是生了什麼病,這樣劇烈的疼痛,和感冒的頭疼是截然不同的,可是,很奇怪的是,這陣疼痛很快又過去了,如果不是額頭滲出來的冷汗,我幾乎都以爲我只是幻覺。
黎阿姨正在做着精油按摩,閉着眼睛的她自然是沒有發現我的異樣,而我,也當剛纔的疼痛沒有發生一般,繼續享受起面膜時光。
彷彿被加入了凝固劑,空氣又靜了下來,靜得我開始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
我聽到我的心,一直在對我說,到底是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怪怪的?
我一定要弄清楚。
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