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本以爲這位仙子只是特殊情況，便忍着繼續看了幾個節目。
結果一個比一個糟心。
原來最開始那位仙子纔是最棒的。
第二個節目是個羣舞，那羣舞舞的跟打羣架似的，根本就是在表達一種欺凌！
第三個節目是箏，那一手樂曲整個就是一深閨怨婦，中年大媽最愛看的狗血八點檔的無病呻吟。
第四個節目……
反正雲飛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這種不好，不只有他自己。
身邊的人臉色都差的可以。
有一些神色明顯就是早就知道會這樣——參加了好多次——但是還是會聚精會神的看，甚至在隱忍在堅持，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難道喜歡被虐？
真是夠了。
他下次打死都不會再來了。
那些個察正使和預備役們簡直有毒，一個個就跟看見肉了的餓狼。
甚至還興奮的不行。
果然審美不同，他們到底在正氣聯盟中經歷了什麼，可怕！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還是去看小說吧，這邊是待不下去了。
怪不得每年正氣聯盟的展出會上有名的作品很少爲流露出去。
他還以爲是被封禁了，看這情況，估計根本就是沒人會看。
所以說到底爲什麼會是這種畫風？
雲飛揚慢悠悠的走到了文學作品區。
看到了裡面正在看各種玉簡的沈嫣然。
“嫣然。”雲飛揚打了個招呼，走到沈嫣然旁邊，隨手拿了一枚玉簡翻看。
“飛揚，歌舞區那邊怎麼樣，那邊每年還是有一些不錯的作品的，看了讓人身心特別舒暢。”沈嫣然在周圍佈下靜音結界，跟雲飛揚交談起來。
“身心舒暢？”你怕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大概是雲飛揚的表情太過震驚，沈嫣然不由得笑出了聲：“確實身心舒暢，每年展會的優秀作品都會被收錄到教學資料中，這可是極大的榮譽。”
“教學資料！？”到底是什麼教學資料會收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雲飛揚感覺自己對於魔修的印象再一次刷新。
彷彿見識到了什麼新天地。
“飛揚你不知道嗎？我們魔修修煉的時候不僅僅需要靈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負面情緒的力量。”沈嫣然看了一眼雲飛揚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關於他們魔修修煉方式這種事，並不是會寫在教材上的知識點，知不知道也全靠自己發現。
很顯然雲飛揚並不知道。
怪不得這傢伙之前一臉的好說話和懵懂。
原來是這樣。
雲飛揚還是頭一次聽說魔修修煉是需要負面情緒力量的，但是轉念一想又理所當然。
不然爲什麼叫魔修，全都叫道修好了。
“我……原本以爲魔修之所以是魔修，只是因爲功法比較強大……以及有很多手段比較激烈的技能。”
雲飛揚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身邊一直有個魔修，他居然都不知道。
不過他一開始甚至連正氣聯盟是魔修大本營都不知道。
想想，他也是成長很多了——自我安慰。
“那你們利用負面情緒的力量，就不會迷失自我嗎？”想想秩序建立以前的魔修，現在的魔修簡直不像是魔修。
“當然會迷失自我，正氣聯盟就是因此存在的，教導着魔修如何不迷失其中，還要抱着陽光樂觀積極向上的情緒，成爲一名合格的察正使。”沈嫣然說道。
“那就是有不合格的……”雲飛揚的聲音漸漸消失。
他從沈嫣然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當然會有不合格的察正使，至於那些察正使最後會怎麼樣，不用問就知道。
自然不會吃好喝好玩好。
“每年的展出會不僅是在尋找合適的教材，也憑藉着展出會來獲取參與者的負面情緒，經過一定手段過濾後，成爲我們魔修的修煉的養分。”沈嫣然愉悅的說道，“以前沒畢業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時候，能夠大吃特吃，簡直撐到不行。畢竟天天撐到這種事情，只有在剛剛進入正氣聯盟的時候纔會發生。”
雲飛揚挑挑眉，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感覺這樣子的魔修略微有些萌。
“可惜，以我現在的能力，吃撐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要不是前段時間跟雲飛揚遇到了那個被咎降者用老化丹禍害的村子，當時二話不說吃了個飽……
恐怕她就只能這時候找機會給自己弄點塞牙縫的力量。
沈嫣然舔了舔嘴角，彷彿當初的滋味還在嘴裡。
雲飛揚知道了這個展會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後，就將手裡剛拿起來還沒有開始看的玉簡放了回去。
也知道了爲什麼有那麼多人明明不喜歡還在看。
原來……真的是在爲魔修們做貢獻。
沈嫣然看到了雲飛揚的動作，欣慰的說道：“來這裡之後的修士都會知道魔修們需要負面情緒力量這個情況，很多修士想要來提供一份力量，卻也不一定會年年來，最重要的是要明白自己的承受能力，若是給自己帶來心魔或者不好的影響，這是我們魔修所不希望的。”
這是在提點雲飛揚要把握好自己的尺度。
其實若不是雲飛揚跟着沈嫣然進入展會，他會在一開始就得到囑託的。
而覆盆子和趙鶴根本就不是第一次來。
好在，就算是沒有囑託，一般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說起來……除了展會這次，我們正氣聯盟會經常去各個門派或者勢力收集負面能量……”沈嫣然忽然說道。
雲飛揚疑惑的眨眼，他怎麼不記得有魔修去他們風瓊門。
他入門這麼多年，不至於一次也沒有吧。
沈嫣然看着雲飛揚的眼神有些古怪：“我們一般不去風瓊門，空寂門和天星宮也很少去……”
雲飛揚：？？？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們門派簡直有毒，也不是說收集不到負面能量，但是淨化完之後居然沒有多少能用的，也不知道你們每次都在乾嚎些什麼，一個個簡直沒心沒肺。”說起這個事，整個正氣聯盟都很怨念。
畢竟一開始他們看風瓊門產量那麼高的時候，簡直興奮。
結果後來才發現，簡直就是一羣銀樣鑞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