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白了三足金烏一眼。
“還真是個勢利鳥。”
不過,說實話,自己倒是也很想知道老頭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於是便跟了上去,湊近點,想聽聽老頭是怎麼和三足金烏說的。
論臉皮,趙飛宇可是遠遠不及三足金烏的。
“老頭,你簡直是太牛逼了吧!怎麼做到的?那麼大的蜈蚣在你手裡就變成這個小一點了。”
三足金烏倒是一點都不管之前和老頭有過些什麼糾葛,自來熟的很。
“你想知道?”
老頭賣起了關子。
“當然想啊,不然我來這找你做什麼,真是的。”三足金烏覺的這問題真是可笑至極,自己過來,不就是因爲好奇麼,不就是因爲想知道麼,這老頭簡直是明知故問。
“那你還不夠格知道,我只回答這位年輕人問的。”老頭這麼一說,趙飛宇纔想起來剛剛自己和老頭的約定。
看來這個老頭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主兒,不然也不會這麼和趙飛宇說。
“主人?”三足金烏一臉疑惑。
“是,就是你家主人,我剛剛和他約定過的,如今他幫我實現了這近百年的心願,所以他問的問題我自然是會回答的。”
老頭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和剛剛在溪水邊的老頭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你們兩什麼時候偷偷約定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都揹着我偷偷幹了什麼?!”三足金烏現在就更是一臉懵逼了。
“這不重要。”
“不重要個鬼啊,居然敢揹着本神獸大爺做什麼約定,簡直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三足金烏感覺自己被忽視了,瞪着趙飛宇,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但是趙飛宇現在只想知道這個老頭和這裡的秘密,對三足金烏的怒視選擇了視而不見。
“敢問前輩可是唐門先祖?”
趙飛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其實這些剛剛打鬥的時候老頭就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只是當時救金鈴心切,所以無心管這些事情。
“是,我便是唐門老祖,唐致遠。”
老頭輕拂花白的鬍鬚,笑意盈盈。
“看來前輩在剛剛是讓着小生了。”
趙飛宇給老頭作揖。
“明明就是我們打贏了啊,怎麼現在還說是讓着我們呢?真是奇了怪了。”
三足金烏甚是不解,剛剛趙飛宇明明就是將老頭打的屁滾尿流,還求饒了呢,怎麼現在倒是成老頭讓着趙飛宇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唐門老祖不用毒,這不就是讓着我們嗎?”
趙飛宇嘴角微彎,想來是和自己之前猜測的一模一樣了。
“唐門?就是那個用毒溜到起飛的唐門嗎?”
三足金烏突然反應了過來。
趙飛宇和老頭笑而不語。
“那前輩怎會來到這樣一處秘境呢?”
據仇曉生當年所言,唐門在這白虎星域的上界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怎麼唐門老祖卻獨自一人在這秘境之中呢。
“說起這個那話可就長了,簡單來說呢就是我因爲年輕時候不懂事,覺的自己很厲害,所以就到處惹事,當時可以說是把該惹得不該惹的,能惹不能惹的全部都惹了一遍。所以後來江湖上很多人追殺我,我憑着一些雕蟲小技才得以逃脫,但是人老了之後,總是疲了倦了,覺的這樣的江湖恩怨實在是不適合我這個老年人了。後來有一次在逃跑的途中不幸便誤入了這裡,開始也想出去,可是任我怎麼折騰,都找不到出口,覺的這是天妒英才。後來呢,也想通了,這裡遠離世間的紛紛擾擾,我在這裡也算是自得其樂。”
說罷,老頭撫着鬍鬚笑了起來。
倒是三足金烏聽後,一臉嚴肅笑不起來了。
“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你一直找都沒有找到出口?”
老頭武功不弱,而且用毒更是無人可及,要是連他都找不到出口的話,那麼趙飛宇和三足金烏要怎麼出去呢?
當三足金烏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趙飛宇不得不佩服三足金烏的理解能力,老頭本來是吹噓自己的厲害的,沒想到三足金烏就只聽到了找不到出口這一件事。
老頭聽到三足金烏這個問題後,白了一眼,明顯是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那前輩在此多年,可找到什麼返世之法?”趙飛宇雖然和三足金烏說的是同一個問題,但是稍微思考一下,重組下語言,這話說出來就是比三足金烏好聽多了。
“知道,也不知道。”
老頭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明顯沒有剛剛那麼自信了。
“此話何解?”
“這山的背後有一個稀世珍寶,拿到之後可能能夠出去,但是此舉兇險萬分,我曾經靠近過一次,但是都被震得氣息不穩,所以自此之後我再沒去過山後。”
老頭說起山後那東西的時候眼裡有些恐懼,看來山後應該是個狠角色。
“哈哈哈……原來你不出去是因爲你根本就出不去啊?還說什麼自得其樂,我看你倒不是樂,你怨念重的很嘛!”
三足金烏聽老頭這麼說之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老頭哪裡被這麼侮辱過,反手就想要給三足金烏一巴掌,結果竟然發現三足金烏的羽毛禿了一塊。
“你個死禿子,我再怎麼不厲害也比你強。”
“什麼?你竟然敢罵我是禿子,你沒看見我的羽毛有多油光水滑嗎?”
三足金烏說着就順着翅膀摸了一下,然後……
“我去,我怎麼忘了這茬了。我毛被這個臭蟲給毒掉了一塊了。主人,你快用造化大道,求求你了,我的毛啊,我的毛……”
三足金烏苦苦哀求,畢竟要是真變成一個禿子,那估計是沒有母三足金烏能看上它的。
“哈哈哈哈……,你還真以爲造化大道能救得了你?我告訴你吧,這是毒,不是傷,所以造化大道沒用。”
看着三足金烏這慌亂的樣子,老頭笑的更加大聲了。
“那這可怎麼辦啊?我還準備找個好看的母三足金烏呢?我這樣子還能見人嗎?”
說着,三足金烏掩面哭了起來,看來是被自己那挫毛氣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