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塔!
一塔一閣,一殿一門。
作爲龍域最爲耀眼的勢力之一,擁有三千萬陣法師的陣塔,矗立在一片塔林之中。
相傳塔林以前是一個仙門道統的道場,其中擁有鬼神莫測的陣法禁制。
陣塔雖然盤踞在此,但對於塔林深處的一些秘密,他們至今還沒有能力解開。
塔林的最深處,也被稱之爲禁地。
與帝落山一樣,是一個充滿神秘的地方,哪怕是帝境強者,也不敢貿然踏入。
而陣塔的陣法師,主要活躍在陣塔的外圍。
此時,在某座高塔之中,一名雙十年華的妙齡少女雙手縛於胸前,鼓着腮幫子,一張俏臉之上,滿是怨氣。
儘管如此,但仍舊不能讓人忽視她的容貌。
雖說只有雙十年華,在修士的世界當中,這個年紀,跟平民眼中的稚童無太大差別。
但是少女的眼中,卻是閃爍着一種超出她此時年紀的沉穩。
加上她看起來本就不俗的容貌,整個人看起來散發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乍眼一看,就好似是一位女王,讓人有種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的腳下。
“小姐,你瞪我們也沒用,我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理解。”
“是啊小姐,聽我們一句勸,現在我們跟鷹域勢同水火,上次你去,身份已經暴露,要不是陳帥施壓,公孫家和拓跋家的人,恐怕也不會如此輕易放你回來。”
“小姐,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吧,塔主說了,三年,只讓你待三年,三年之後,你就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
兩名強者的氣息鎖定在少女的身上,片刻也不曾離開。
很顯然,他們口中的小姐,便是任飛的掌上明珠,也是當今陣塔四大天才之一的任浣溪!
雖說陣塔有四大天才,但是任浣溪在這四大天才之中,基本上是處於一枝獨秀的狀態,其餘三名天才,只能望其項背。
因此,他也被稱之爲陣塔有史以來,天賦最高的一名陣法師,而這一切,跟她的成長環境,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任浣溪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因爲一次陣法事故撒手人寰,所以任浣溪一直都是任飛一個人帶大的。
從小就跟着任飛,混跡於各種陣法之中。
久而久之,便是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天賦。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以她的這個年紀,能達到三星陣法師,已經足以稱得上是天才。
但是,任浣溪卻是在三個月前,成功刻畫出了一個七星陣法!
雖然只是最普通的七星聚靈陣,但是,這已經說明,任浣溪的能力,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七星陣法大師!
七星陣法師啊,這要是用修士境界來比喻的話,就是一名聖人!
年僅二十歲的聖人,想想都會讓人感覺到可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任浣溪成爲九星陣法宗師,那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甚至於,超越九星,達到傳說中的神級陣法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當然,這只是大家的推測,畢竟神級陣法師,那可是傳說中的陣法境界,當今世上,數千年,甚至是追溯到數萬年以前的歷史,也只有寥寥幾筆的記載。
但這也充分說明,任浣溪的天賦,是有多麼的恐怖!
一些老一輩的陣法師在她面前,也感覺到自愧不如。
也正是因爲任浣溪異於常人的天賦,任飛早在數年前,便已經把她當做是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任飛一旦正式成爲龍域長老院的成員,任浣溪基本上就是下一屆的陣塔塔主。
所以,任飛也很早便讓任浣溪學習着如何處理陣塔的事物,從低做起,大大小小,都有涉獵。
甚至,爲了培養任浣溪,給任浣溪增加威信,還不惜豁出老臉,去請錢林收徒。
所幸錢林有教無類,再加上任浣溪天賦不俗,而且這妮子也十分討喜,所以她便順理成章,成了錢林的弟子。
可以說,無論於公於私,任飛都對任浣溪寄予了厚望,見不得她受到半點委屈,更加容不得她受到半點傷害。
但這一次,一向以慈父人設著稱的任飛,卻不得不做了一回嚴父!
“行了行了,不用你們提醒。”
看着眼前這兩位仙人境的強者,任浣溪努了努小嘴,她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爲了自己好,但是,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去完成才行。
“你們都先退下吧。”
就在任浣溪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才能讓任飛改變主意的時候,任飛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嗯!?
聽到這番話的任浣溪忽然眼前一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機會,直接掏出了兩張刻畫着陣法的陣符。
下一刻,原地出現了另外一個任浣溪,只不過這個新出來的“任浣溪”卻是顯得有那麼一絲神情呆滯。
任浣溪搗鼓了一陣,把那“任浣溪”放在了榻上,背對着房門,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在歇息一樣。
做完這一切的任浣溪,拿着剩下的那枚陣符,往自己的身上一貼。
下一刻,任浣溪便消失在了原地。
“浣溪,浣溪……”
任飛在房門外敲了敲門,但是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皺了皺眉頭,任飛直接推開了房門,一眼便看見了正在榻上歇息的“任浣溪”。
“唉……”任飛嘆了口氣,一副沒好氣的模樣。
而此時,陳平就站在任飛的身後,目光看了看房間裡的某個方向,露出了一個“還能這麼玩?”的表情。
“陳帥,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既然這樣,那我們過幾天再來吧。”
任飛看了一眼牀榻上的“任浣溪”,裝模作樣地拉着陳平,作勢要往外走。
“嗯?”
暗處的任浣溪一怔,看向了陳平就要跨出房門的背影。
“陳帥?”
“他是……”
譁!
任浣溪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顧不上身上還貼着隱身的陣符便直接開口驚呼道:“你是龍騎統帥?”
任飛回頭,看了一眼,玩味的笑意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旋即繼續裝瘋賣傻地說道:“這丫頭,睡覺的時候喜歡說夢話,看來真的是睡着了,我們還是不打擾他了。”
陳平心領神會,順着任飛的話說道:“一切聽任塔主的。”
任浣溪鼓起腮幫子,憤怒地喊道:“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