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荒的畫面,陸陸續續在各域上演。
除了少數幾個在之前有進行屯糧的大域以外,幾乎每個大域,都開始爲糧食而發愁。
就在人人都在爲糧食發愁的時候,一向跳脫的鷹域,便迫不及待站出來說話。
“九域現在出現了嚴重的饑荒,這一切,都是因爲龍域勾結海魔族,不敬上蒼所導致的。”
“龍域不顧九域安危,不顧平民性命,公然勾結海魔族,此乃上蒼降下的懲罰,我呼籲大家一下聯合起來,打倒他們,還龍域平民自由!”
“在這裡,我也歡迎龍域平民來到我們鷹域,或者是站起來對龍域最高統帥進行反抗,我們會給你們最大的支持,來吧,加入屬於正義的一方吧!”
梅濮大帝這一次放出的消息,沒再指桑罵槐,而是直接指名道姓,沒有任何的顧忌。
爲此,鷹域的財權大臣司錢也曾勸解過他,要稍微委婉一些。
但在梅濮大帝看來,龍域已經是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他們是九域當中,糧食儲備最少的一個大域。
獅域沒有賣糧,尚且出現了“人食人”的慘狀。
龍域早已把糧賣的七七八八,恐怕境內的情況,比獅域還要悲慘。
面對一個即將腐朽的龍域,梅濮大帝覺得,沒什麼好怕的。
就算自己不說這些話,龍域的沒落也是遲早的事情。
反倒是鷹域,趁着這個機會,可以進一步鞏固自己在九域當中的霸主地位。
屆時龍域一亂,鷹域便以替天行道爲由,直接帶領各域強者攻入龍域!
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放心吧,司錢老弟,到時候我們拿着糧食出現在龍域,龍域人還不得跪在地上求我們進去?”
“你知道我家的狗爲什麼不咬我嗎?因爲我給它飯吃!同樣的,我們手裡有糧食,龍域這些人,還不得像條狗一樣,乖乖聽我們的?”
“司錢老弟,這就是人性,這東西,我研究的多,我比你懂,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坐在龍域的土地上,喝酒了。”
梅濮大帝老神在在的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而就在各域冷嘲熱諷的時候,關於饑荒的消息,也在龍域境內悄悄傳播了開去。
“聽說是因爲我們龍域的最高統領勾結海魔族,不敬上蒼才導致的這場饑荒,這可怎麼辦啊,我家只剩下兩天不到的糧食了。”
“別聽那些鷹域佬胡說八道,我聽沿海的漁民說,海魔族沒那麼可怕,前幾天還救了不少遇難的漁民。”
“話可不能這麼說,現在其他幾個大域,都已經出現饑荒了,前段時間我們還把糧食都賣了,萬一饑荒真的來了,我們哪裡還有糧?”
“是啊,我看地裡的糧食今年都沒得收成,這可如何是好啊!”
“先別慌,最高統帥能有辦法的,我們自己一定要穩住,不要給高層添亂纔是。”
衆人點了點頭,但臉上還是佈滿了擔憂之色。
與此同時,在距離平始道宗不到十里地的一處盆地當中,陳平帶着袁地安出現在十萬畝靈田的陣法當中。
在他的面前,還站着十萬名龍騎精銳,一個個眼神堅定!
整個校場,都瀰漫着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這是一場動員大會,一場關乎十三萬億人族溫飽問題的動員大會!
陳平站在高處,聲音如雷般說道:
“知道爲什麼外面災情四起,我還把你們摁在這裡嗎?”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不少人覺得我的做法有問題,甚至覺得我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把你們留在這裡,摁在這裡,是要做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這是其他各域傳出來的消息。”
陳平說到這裡,直接掏出了幾枚消息玉簡擺在了衆人的面前。
“他們嘲笑我們,他們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像是一條狗,餓了就會在他們面前搖尾乞憐。”
“但今天,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龍域十三萬億人族,永遠不會捱餓,更加不會在他們面前搖尾乞憐!”
“今天,我們就是要在這十萬畝靈田當中,種出糧食,種出能讓十三萬億人族吃飽的糧食!”
“只有種出來糧食,我們龍域才能在世人面前,挺直腰桿子!”
十萬龍騎,目光灼灼,站在校場當中,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股滾燙的熱血正在燃燒。
“種糧食!腰桿子!”
龍騎當中,有人振臂一呼,一瞬間,十萬名龍騎高聲吶喊:“種糧食!腰桿子!”
“種糧食!腰桿子!”
龍騎的吶喊聲,充滿了力量,彷彿要把頭頂上的那片天穹都給震碎。
他們此時此刻,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種出來糧食,讓龍域人能夠把腰桿子挺直,不讓外域看不起龍域!
種糧食!腰桿子!
這是在場的每一個龍騎將士對十三萬億人族許下的承諾!
“出發!下田!”
命令一下,十萬龍騎開赴靈田陣法。
“袁老,十三萬億人族的溫飽,皆仰仗於您,拜託了,一定要種出糧食!”
陳平鄭重的朝着袁地安行了一禮。
袁地安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熱血正在熊熊燃燒。
“陳帥請放心,就算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一定會種出來糧食!”
袁地安同樣鄭重的回以一禮,這是他對陳平的承諾,也是對十三萬億人族的承諾。
看着袁地安帶着十萬龍騎精銳消失在靈田陣法當中,陳平深吸一口氣:“龍域的溫飽,靠你們了!”
動員大會結束之後,陳平便是來到了靈田陣法旁邊的一個大型傳送陣當中。
這是陳平特意安排搭建的,這個大型傳送陣一共由一萬多個小型傳送陣構成,能夠通往龍域的各個主要城池。
“啓稟陳帥,傳送陣已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啓動!”
陣塔塔主任飛稟報說道。
“任塔主,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任飛聞言,低下頭,衝陳凡抱了抱拳,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丈夫誓許國,憤惋復何有!”
“任塔主言重了,你們這些寶貝疙瘩,我可不捨得讓你們以身許國。”陳平笑道。
任飛擡起頭,眼眶中似乎帶着一層霧氣,有些牽強地笑道:“陳帥說得對,是我說錯了,文采不好,用錯了地方。”
說完這番話後,任飛急忙走到一邊,看起來就好像要躲着陳平一樣。
看着任飛這副模樣,陳平也不禁狐疑的道:“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