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不知何故,我也慌得不行,好好地衣服怎麼會自燃呢。
張叔出事了!一把將外套扔在石桌上,衝着族長和各位長老垂手說道,“事出突然,徐銘先行離開,等來日再來拜訪!”
七哥見我臉色,知道事情緊迫,急忙說道,“徐銘兄弟既然有事,我則帶他離開。”一邊說着一邊看族長的意思。
“伱且去,如若小友有難事,定要全力相幫。”族長和其他長老也就不再多說,分別垂手謝禮恭請離開。
兩人再也不墨跡,七哥帶着我繞着一旁的蓮花池通向後方,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圓形的洞口直通天際,點點星辰在其上演化。這要怎麼上去?還沒等問話,七哥背後的狼毫筆已經寄出,狼毫筆繞着我們盤旋而起,一根根灰色的絲線從筆中飛出。
突然間四肢被牢牢地固定住,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跟隨着頭頂的狼毫筆擎天之上,砰!眼看就要撞上圓洞內的佈列星辰,只聽一聲響動,那些虛化的星辰忽然消失,我和七哥已經從洞府之內飛出,緩緩落地。
轉過身一看,地面上是土石枯草,別無其他,若不是身邊站着揹着狼毫筆的七哥,還以爲剛纔只是夢一場。
對了,不知道張叔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呢。“徐銘兄弟,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七哥看着我一連驚慌,急忙問道。
“七哥,伱且先隨我來。路上再與伱細說。”
“好。”
兩人當即朝着伏虎山主峰飛奔而去,一路上將張叔和樓火、鯤兒之間的關係說與七哥聽。七哥聽到樓火的名字後,臉色刷的陰沉下來,“沒想到徐銘兄弟。竟然與樓火還有關係,只是那廝是這整個山脈的王者,我們一族與他無甚聯繫,可是每年都要給予供奉,不敢招惹。”
“他有那麼霸道麼?”我奇道,當年見識過樓火個性,似乎並沒有那麼霸道。
“徐銘兄弟這話就差了,如若他將自己的心思隨意示人。有怎麼能在伏虎山立穩腳,再說,伱的符咒破裂自焚,定是那廝動了手段。不然怎會如此。”七哥奔跑之間有變回本原,變成一隻兩尺來高的兔子,揹着一身高的狼毫筆跟隨左右。
七哥言語過後,我便不再吭聲,他說的對。不到萬不得已,小小不可能輕易的撕裂那道符咒。可那樓火究竟有多大的膽子,難道就敢這麼對張叔動手麼?!其他暫且不說,單說紫凌。若他敢下黑手,他們兄弟之間將近千年的情誼恐怕也擱不住。
兩人接下來一路無話。不多時就停留在樓火洞頂的禁制之上,運足先天煞氣一拳打在禁止之上。只聽得噼裡啪啦一陣火光,身下的大理石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七哥撓頭看着地面,衝着我揮手道,“徐銘兄弟,伱且讓開。”
話音剛落,七哥手執狼毫筆盤旋而起,自上而下迅速旋轉,腳底之下似乎有白光閃現,乍一看,比鑽頭還要生猛幾分。
轉眼之間,七哥的身體已經重重落下,咔嚓!只聽一聲巨響,地面的大理石瞬間墜落,見禁制已破,一個縱身跳了下去,默默將懷中的一顆珠子握在手中,雖然已包在手心,可是它周身妖異的綠光仍舊無法阻擋,比周遭山石上的光線還要亮上幾分。
眼看就要伴隨大理石落在洞底,遠遠的就聽到小小憤怒的咆哮聲,“就伱這樣子也能稱王!等到徐銘一到,必要伱好看。”
砰砰砰!言語剛盡,幾聲爆破的聲音隨之響起。
兩人踩着大理石板穩穩地落地,洞內已是煙雲瀰漫,遠處金椅、銅鶴已經橫躺一邊,正要看白煙中的情況,嗖!幾個黑色的人影從內裡直直的飛了出來,七哥一把將大筆揮過去,砰!幾個人影又被掃回去。
這下我可看的分明,這是樓火身邊的守衛,曾爲我們開啓過樓火禁制,現如今被七哥一招破開,看來有些東西不過看似強大而已,只是一些不重要的虛招。
“小小!伱還好麼?!”也不知小小和張叔情況如何,面前煙霧又看不分明,不敢貿然進入,只好站在銅鶴一旁衝着內裡喊道。
上頂石板已毀,銀色的月光順着洞口照射進來,洞內頓時清光如泄,又有四周牆壁玲瓏橙光,一切事物如呈現在白晝之內。
“徐銘!伱快去救鯤兒!”正在考慮如何行事,煙霧之中忽然傳出張叔的吼聲,這下可是吃了定心丸,剛纔生怕貿然進入會對張叔不利,現在看來張叔並沒有落入樓火之手。
“七哥,伱先留在此處,畢竟樓火是羣山之王,不到關鍵時候伱切莫要動手!”七哥知道我心意,自然答應,對七哥交代一番,身形隨即沒入煙霧之中。
“這……”
剛剛穿透煙霧,就看到一副令我駭然的場景,樓火身邊的守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屍體正中央小小和樓火已經幻化真身,一個是白額神聖狸貓,一個是吊睛猛虎!外圍分別是張叔和三個身穿青紅白三種顏色的女子,雙方已經纏鬥在一起。
八隻爪子死死地抓着對方的身體,鎖住對方的行動,小小被樓火壓在身下,本是處於下方,張叔手持一塊黑色印章猛地扣在樓火的背後,緊接着就聽到老虎一聲悽慘的咆哮。其餘女子猛地張開爪子朝着張叔背上就要抓去。
“住手!”眼看着張叔就要招架不住,我大吼一聲,將手中閃着妖異綠光的珠子一口吞下,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呼不出來,可是神智一切都還是清醒,縱身一躍朝着人羣撲過去。
這顆珠子可是很有來歷,不知是否還記得破獲蜈蚣遁身殺人一案,當時紫凌拼命將那殭屍一對招子取了出來。那件事情之後他就沒有再提起,而我更是對那次爭鬥心有餘悸,從來不曾想起此事。
就在這次出發回鄉之前,紫凌將其中一顆眼珠交給我,只因我身上沒有一件得手的法器,到時候真的遇上一些妖精靈怪不好對付。等到關鍵之時,可以將這眼珠吞下,會有奇效。
一口氣被生生堵在胸口,眼前的景象像是默劇中的畫面,耳朵不能聽到任何話語,只是覺得全身充滿了能量。就在那三名女子抓向張叔那一刻,我急忙衝到她們背後,伸手拽起其中兩個頭髮,朝後猛地甩了出去。
剩下一個見我模樣滿臉驚慌,竟是要逃跑,可是哪裡還有她轉念的時間,砰!拳頭重重的揮在了她的腦袋上,只見一道白虹從她天靈飛出,轉過身去,兩個女子本欲在背後偷襲,這下都吃了一驚,縱身消失不見。
咚!正欲去降住她們二人,背上突然重重捱了一下,身體直直的朝遠處飛了出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嗖的一聲飛來,硬生生將我接下。一擡頭,正對上七哥驚慌的眼睛,他對我說着什麼,可是我這會什麼都聽不到。
朝樓火那邊看去,張叔已經靠在山石邊上大口喘息着,小小橫臥在另外一邊,身上盡是斑斑鮮血。
面前的樓火幻作人身,右手捂着胸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眼看着小小、張叔傷成那個樣子,心中的火氣更是難消,全身上下熱血滾燙,額頭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只在喘息之間已經到了樓火面前,揚起一拳朝他胸前打去,砰!樓火低着頭,雙手硬生生的接了一拳。
那時根本不知道這拳的力道究竟有多大,到了後面才形象的看到。樓火吃了一拳,身體往後猛退兩步,揚手之間,一柄利劍從背後升起,不等我反應過來,飛劍猛然轟擊過來,縱是我全力躲開,可手臂還是實在捱了一下。
只見手臂上破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本欲起身再戰,可是眼睛突然直直的鎖在傷口處,我的血怎麼是白色的呢!怎麼會這樣!看到流出的白色血液,心中忽然激盪起來,白色的血液像是開啓記憶的鑰匙,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胳膊忽然一變二,二變四……到最後只覺的眼前一陣黑暗。
似乎自己是暈過去了,可亦像是睡着了,稍微有些意識的時候,還在想着小小、張叔的安危,還有樓火這個勁敵。可是一睜開眼睛,眼前的情況完全把我給嚇住了,只見我倒立着被人拽起。
腦袋不停的磕碰着地面,撞得我腦袋一陣陣暈眩,眼看着就要再次昏過去,忽然心中一陣噁心,噗!一顆碧綠的珠子從胸口憋了出來。
“徐銘,伱怎麼樣了?”小小的臉面首先映入眼簾,再往旁邊看去,張叔、七哥、樓火,還有那兩名女子都直愣愣的站在一旁。
“伱們!”見到樓火和那兩個小蹄子,心中大怒,就要起身與他爭鬥,身體被張叔猛然按下。
“伱不要激動,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會我自會給伱解釋,伱先告訴爲師,這顆眼珠是誰教伱食下的?”張叔一臉的嚴肅,似乎相比他手中這顆殭屍眼珠子,那樓火和其餘兩個魔女,完全沒有任何威脅一樣。
雖然腦袋瓜嗡嗡的,但是見到張叔一臉嚴肅,我只好低聲說道,“這是我與紫凌一起戰一殭屍所得,他說可以將此物在危急之時吞下,到時必有奇效,張叔,伱們這是怎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