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知道,一個個都是人精,這次我終於知道你們人類說人如油耗子一樣,是個什麼意思了,他們說願意承擔違約的責任,還說願意立馬交付相關金額,呵呵,你說,他們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紫凌一臉的哭笑不得,人,其實沒那麼複雜,既然如此做,肯定是有人給了更大的利。
“紫凌,今天再給你說句人類的俗話,隔行無怨,只有同行間纔是赤裸裸的仇恨,他們敢這麼做,肯定是咱們行內的人動的手腳,明天我們好好查一查,在我們之上的大企業,究竟誰會跟我們的市場出現交叉,或者有過過節。”
當晚跟紫凌交流完如今的狀況,便早早的睡下了,可能是今天淋雨有點感冒,真是奇怪,以我現在的體質輕易不會生病的。難道最近修爲有減,推開臥室門就看見小小四腳朝天的躺着打着呼嚕,他這還叫貓麼。。。
抱着小小放到一邊,剛一碰牀就覺得全身都軟了,直接和衣躺下了,腦袋中昏昏沉沉的,或許是我太累了吧。周圍本是灰濛濛的一大片,突然畫面一轉,那再熟悉不過的景色呈現在眼前,峭壁、流水、垂柳、明湖,還有那人,身穿一身白衣對着湖面傾身而立,雖然看上去很遙遠,可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雲縈的穿戴。
身體輕飄飄的往前走,做夢就是好,我如此行進的速度一點也不會感覺到累,離明湖越來越近,突然間我有點疑惑,雲縈每次立於此,不都是會坐在柳枝之下垂釣麼,今天怎麼沒有那些用具。
他反背的手中那是什麼?淨白閃亮的彎鉤,鉤柄處有一個圓形的小洞,乍一看似乎有點眼熟,可不知是在哪見過。眼看着就要走到他的身旁,突然心中一股煩悶之意席捲而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雲縈,你的漁具呢?”不對頭,雲縈臉面比紫凌的還要白淨,他的臉狹怎麼可能有一簇絨毛呢!
“呵呵,原來他叫雲縈啊。。。”前面的人說着緩緩的轉過身來,兩隻藍色的瞳死死地盯着我,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魂魄快要把持不住飛出去了。
怎麼回事女人的聲音!“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一臉絨毛,藍色的瞳,紅紅的嘴脣,皺皮的臉,這是一個貓頭人身的怪物!
“呵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記得你赴黃泉的日子。”說完手中的銀色鉤子握在胸前,那雙藍瞳每轉動一次,心臟就不可壓制的難受。
光顧着難受了,差點忘記,看你這樣子分明就是一個花貓成精而已,變態,一個老妖精竟然穿着雲縈的衣服,那她是如何能入我夢境的?!老子幹掉的爲非作歹的妖精自己都數不清了,難道還怕你不成。
上次一戰降魔金鞭威力忽然消失,只好再去伏虎山找到七哥請本族的長老幫忙照看,最近一直在經營紅石,也就未在意去將降魔金鞭取回,儘管如此,體內的三尸煞氣還是足夠對付一個沒蛻化好的妖精。
叮~叮~正要運起三尸煞氣,那老太婆不知從哪拿出一條雙頭紅珠,順着那鉤子的握柄處傳過去,我看的目瞪口呆,那兩顆一樣大小的紅珠她是怎麼穿過去那麼小的眼內。
忽然她將那鉤子顛倒過來,右手緊握着彎鉤,心中一瞬間慌了,雖然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但是直覺驅使下瞬間提起三尸煞氣一拳打了過去,叮~叮~她也不抵禦,只輕輕搖動下手中的彎鉤,那兩顆紅珠輕輕地擊打着鉤子握柄處。
身體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停在半空中完全不能動彈了?!
“小子,本尊可不是什麼妖精,乃是陰司中第十一位尊者,呵呵,也難怪你不知道本尊的威名,當初得上人之力逃出六道,想來。。。”
老太婆竟然自言自語起來,你是什麼樣的出身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即便是黑白無常兩位老爺如今也是點頭之交,何況你一個過時的陰司。“既然你已不在陰司神位,我們之間更是扯不上關係,也不與你纏鬥,今日之事就算了吧。”這是哪裡跑出來這麼一個傢伙。
“好好,本尊馬上就離開,只不過要順帶着將你的魂魄一起帶走,呵呵。”說着她猛的搖動起那一對紅珠,瞬間我的全身都麻痹了,與此同時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靠前,回頭一看,自己的本位還在半空中站立不動,眼神卻是死灰一般沉寂。
這真是笑話,我竟然要被人這麼不明不白的在夢中殺死了?眼看着我就要到那彎鉤的前面,老太婆陰笑着伸手來抓我的天靈。
喵!!喵嗚!突然間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數的貓叫聲,其中傳來一陣陣的嗚咽,似乎是有成羣的貓在打架。
“徐銘!歸來!”天際忽然傳來炸雷一般的怒吼聲,轟!身體猛地彈回,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從地面上拽起,老太一個縱身飛昇直上,眼看着就要抓住我的雙腳,忽然一道紫光傾瀉而下正打在猝不及防的老太身上。
啊!只聽得她一聲尖叫,剎那間砰然消失不見。
身體猛地坐起,環顧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白色蠟燭,這是什麼個情況?“徐銘,你醒了?!”紫凌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
“恩。。”這裡是客廳?怎麼所有的傢俱全都不見了,我不是在睡覺麼,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周圍大大小小的燭光,這是在舉行什麼儀式麼?
“這是怎麼了?”
“你跟我過來看看就明白了,呵呵,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到我們這裡來取魂,真是瞎了她的眼。”紫凌拉起我朝陽臺跑去,遠遠地就聽見一陣陣貓兒的嘶鳴聲,朝下一望,正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一大羣五顏六色的貓羣中穿插,那些貓一個個應聲倒地,有的身體已經被撕裂成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