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可憐巴巴的跟在皇上與太子身後,一同往何妃宮中去,皇上一直黑着臉。-..-.太子的臉‘色’也不好看,這還沒入東宮,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日後這東宮豈能太平。
將來後宮豈不是‘亂’的跟一鍋粥似的,太子可不想自己的後宮‘雞’飛狗跳。本來以爲表妹是個懂事大方的,沒想到也背地裡卻如此不知禮,不懂事,霸道不講理。
太子從小就對仁孝太子的高傲不可一視不滿,所以最煩的就是有人高傲不可一視。如今看到表妹也是這幅德‘性’後,太子的心都冷了。之前對錶妹的種種幻想,全都化爲烏有了。
許大‘奶’‘奶’同何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眼瞧着‘女’兒跟着何家小姐出去有一會了,許大‘奶’‘奶’不由擔心起來。
這何小姐與何妃今日太反常了,對於自己的不敬居然沒有半分不滿,還特意讓福公主出來見自己,怎麼想許大‘奶’‘奶’都覺得有問題。
可是卻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有問題。許大‘奶’‘奶’正想求何妃派人去尋‘女’兒。哪知道就聽到宮人急急的進來稟告,“何妃娘娘不好了,何小姐掉進湖裡了!”
何妃本來坐着悠閒的品茶,一聽說自家侄‘女’掉到湖裡,立馬就站起來,一臉着急:“可救起來了,現在何處?”
那宮‘女’一臉緊張,搖頭道:“回何妃娘娘話,已經救起來了,正好皇上經過,這會何小姐已經被人往這兒送了。”
何妃立馬就往外面走去,臉上全是對孃家侄‘女’的擔憂,這會雖然天不算太冷,可是這還沒立夏呢?
湖水還是有些涼的,這‘女’兒家身子金貴,可千萬別落下什麼病根纔是,不然自個如何像大哥大嫂 ‘交’待呀!
何妃這會只想知曉到底是誰讓自家侄‘女’掉到湖裡,不過這會何妃心裡也能多多少少猜出一些來,於是何妃再看許大‘奶’‘奶’的眼神,就很不善了。
許大‘奶’‘奶’自然跟走出來,看到何妃那審神的眼神,心裡一驚,該不會是自家‘女’兒做了蠢事吧!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在後宮做出這等事來,本來許家如今的身份就很是尷尬,這會再鬧出這樣的事來,皇上若一生氣,把這側妃的位置也拿了,許家在京城就真是丟盡臉了。
許大‘奶’‘奶’一臉擔心,臉上的急切不比何妃少,只盼着快些見到何小姐,問清楚到底發生何事。
可是當許大‘奶’‘奶’看到一身溼透,面‘色’發白,以這會還沒醒來的何小姐時。心就提的更高了,而接着就是皇上與太子的大黑臉,許氏忙恭敬的行禮。
皇上卻不叫起,只是順手扶起紅着眼眶的何妃。理也不理許大‘奶’‘奶’一眼,何妃從看到皇上與太子的大黑臉起,就明白此事必定真如同自己想的那般,肯定與許小姐有關。
何妃心裡也氣,好個許家,這還沒進東宮呢,就開始算計自家敏兒。他日若是嫁到東宮了,豈不是要把敏兒置於死地了。
何妃委屈的跟在皇上身後,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一幅等着皇上爲何小姐主持公道的樣子。
太子雖然不喜歡何妃,可是見到何妃不吵不鬧,反而忙着讓宮人安置何小姐,請太醫進去診治。
太子不由長舒一口氣,若何妃這會真鬧上了,父皇一怒,很有可能真會治許表妹大罪。可是就是這般,許表妹罪名怕是也不小吧!敢在後宮公然行兇,這是無視法紀,無視皇上呀!
許大‘奶’‘奶’依舊跪在外面,動也不敢動一下,邊上一同跪着許小姐。許小姐到此時才明白,自己讓何敏算計了,而且算計的很慘。許小姐面如土灰,想到自己將要面對的一切,心裡害怕極了。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許小姐只能希望太子和爺爺幫自己求情,至少不要奪了自己太子側妃的位置,不然自己是真沒法子活下去了!
終於太醫診好脈了,何妃忙上前急切問道:“太醫,何小姐可有大礙?”
太醫恭敬的拱拱手:“回何妃娘娘話,雖然無‘性’命之憂,可是湖水寒冷,怕是寒氣入體。今夜可能會發熱,娘娘還得小心看顧纔是。”
何妃這才放心,然後又命宮人領着太醫下去開‘藥’方。看着‘牀’上的侄‘女’,何妃心裡委屈極了,許家,這個許家,居然敢在自己眼皮了底下收拾敏兒。今日若不讓許家吐血,自己就不是何妃了。
皇上的臉一直冷着,掃了眼邊上賠着小心的太子,冷哼道:“瞧瞧,這就是你說的溫婉可人?一個側室居然還未過‘門’就暗算正室,今日還好朕派人救的及時,若出了什麼事,朕看你如何向何府‘交’待。”
太子一臉尷尬,對於表妹今日的做派,太子也是親眼瞧見了。此刻太子心裡也不好受,感覺自己被騙了,本來看着溫柔體貼的表妹,
結果卻心思如此惡毒,而且這是自己的親表妹,太子是幫也不成,不幫也不成。所以太子此時只能尷尬的低頭,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何妃見皇上訓太子,眼裡明明高興,可是面上勸道:“皇上,太子殿下生‘性’純良,自然看誰都是良善的。再說了嬪妾之前見那位許小姐,也是溫婉動人。
不然敏兒也不會與她親近,拉着她一塊去‘花’園賞‘花’。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事真怪不得太子殿下,要怪也只能怪許小姐藏的太深了。不過許閣老爲人正直,怎麼會把孫‘女’養成這般‘性’子呢?”
皇上‘陰’冷一笑,。“許閣老正直,他不過是成天算計着如何讓許府得到更多好處罷了。何妃,你同太子一樣,看人都往好的看。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何妃福福身,“嬪妾受教了。可是嬪妾想着許閣老一直忠心爲國,又與太子是血親,嬪妾哪敢往壞的方面想呀!今日之事,怕也只是許小姐無意之舉,皇上不必介懷,再說敏兒這會不是也沒事嗎?”
太子本來就討厭何妃,可是這會聽到何妃不僅沒怪自己,反而幫自己說話。而且對外祖一家,也沒有深究,更是把表妹的對何小姐的傷害,說成是小‘女’兒家的無意之舉。
太子心裡對何妃的厭惡,居然少了幾分。太子就是耳根子軟,只要有人幫他說話,或者說他好聽的話,太子立馬就會對此人深信不疑。太子這會只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好全當沒發生過,因爲太子不希望許府出事,也不想許表妹出事,雖然知道表妹不對。可是許家到底是自己的外家,怎麼能看着他們受罰呢?
太子拱拱手,“兒臣謝過何母妃,何母妃肯原諒表妹,相信表妹一定會感‘激’何母妃的大度。”
何妃‘陰’‘陰’一笑,就是要這樣,遇到這樣的事情,太子還不肯怪罪許府,還幫着許府說話。這樣不僅不會幫到許府,反而只會‘激’怒皇上,
皇上最擔心的就是太子與許府太過親近,將來做了皇帝事事依着許府,豈不是讓許家外戚專權。
這樣南宮家的天下,卻由姓許的掌着,皇上最怕的就是這樣。日後許家越來越壯大,說不定哪天就把皇上滅了,直接由許家人來做天子了。皇上不想祖宗傳下來的家業,卻毀在自己兒子手裡。
皇上突然大聲怒斥道:“太子,你這般護段,還如何治理天下,如何以理服人,如何以德服人,如何讓朕放心。”
太子讓皇上罰的害怕極了,立馬跪下。“父皇,兒臣知錯,兒臣知錯。兒臣只是想着許府到底是兒臣的外家,兒臣如何能看着許表妹受罰,兒臣做不到。”
太子的話讓皇上的心掉到了寒冰裡,然後悽慘一笑,這天下算是完了,只要留給太子,這天下必定易主呀!
原來自己真的錯了,母后說的沒有錯,自己這些兒子,沒一個頂用的,全都不如南宮明,不如南宮明呀!
何妃在邊上‘陰’‘陰’的笑,看來不用自己再想法子,太子就把他自己陷入死局了。這樣無用窩囊,沒本勢的太子,皇上不寒心纔怪呢?要何妃來看,太子就是讓許氏慣的太向着許家,太窩囊,太聽話了。
這樣的太子,不要說皇上了,何妃自己都看不上眼。還好有太后的提議,自從與太后合作後,何妃覺得自己在後宮真是如魚得水呀!
誰也沒相到,當年一直在許貴妃身後的何妃,會打敗了皇后以及許貴妃,居然成爲後宮第一人了。
何妃上前給皇上順氣,溫聲勸着:“皇上,您別生氣了,太子殿下只是太年輕,您慢慢再教就好了。親父子之間有什麼不好說呢?”
皇上冷笑,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子,“朕覺得他不像朕的兒子,倒像許家的兒子,這般維護許家,連做爲太子的本份都忘記了,朕真是糊塗,當初仁孝再不爭氣,至少也不會任人拿捏,可是他呢?
如今心裡眼裡,只有許家,何曾有朕這個父皇,有朕的天下。只要許家人高興,怕是讓他把這天下送出去,他也高興吧!”
太子立馬着急搖頭,“父皇,兒臣沒有,兒臣不會的。兒臣會守好祖宗的江山!父皇,您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兒臣會好好做好本份的。”
皇上突然看着太子,認真道:“那你現在告訴朕,今日之事,要如何處治許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