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豔坐在回京城的馬車內,心情那個叫激動呀!京城的宣鬧纔是自己喜歡的,京城的人氣,纔是自己想念的,京城的繁華更是許豔一直懷念的。
在寺廟的一年多裡,許豔從最開始的哭鬧,到最後的麻木。現在一朝得以重返京城,重新回到這個繁華的地方來,許豔的內心雙活過來了,皇后的夢又出現了。
從聽說表哥成了新皇,許豔就知道,自己可以回到京城,回到表哥身邊了。何氏那個賤人,當初害慘了自己,只要等到自己回到京城。
再見到表哥,一定會讓何氏死的很慘。那個女兒居然暗算自己,不就是仗着她那張假臉嗎?
不要緊,如今許家的身份早就大不相同,有的是法子撕開何妃那張假臉。讓皇上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太后看着躺在牀上的太上皇,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也沒理會皇上眼裡不滿,直接坐在了太上皇的牀邊上。“皇兒,你到現在還怪母后嗎?”
太上皇冷冷回道:“如何不怪,不過朕更怪自己,怪自己當初對仁孝太子要求太高了。仁孝太子其是個好孩子,可是朕卻、、、、、罷了,如今朕落到這幅田地,母后您高興了吧!”
太后看着死性不改的皇上,眼裡露出鄙夷:“虧得你還是哀家的兒子,哀家不管何時,也沒像你這般窩囊過。讓一個屁大的娃娃,就把皇位奪了去。
母后現在的境況不會比你好多少。現在的皇上與哀家本就不親近,從他登基到現在,還沒給哀家請過安呢?
哀家這太皇太后。算是在這後宮最沒地位了。哀家這會後悔,後悔沒讓明兒早日繼位,爲何偏偏要來說服你呢?”
皇上怒極反笑:“母后這是自作自受,不過現在也好,至少讓老七成了新皇。母后心心念唸的孫子,可是還在戰場上呢?
這怕是老七把位置坐穩了,南宮明才能回京。到時候太后還想用什麼名義幫南宮裡有謀反呢?不過朕怕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朕只覺得朕這一生,沒有一個真心相對之人。可憐,可嘆!”
太后沒想到皇上會這麼輕易的放棄,斜了一眼太上皇:“皇兒,你就這麼甘心。讓這天下將來姓許不成?
你願意。哀家可不願意。哀家不能看着南宮家的江山,改了許姓。你心裡怕是明白着,新皇到底有多少料,不要哀家明說吧!”
皇上突然強撐着起身,一臉憤怒的看着太后,“母后,您來這裡若是爲了嘲諷和臣,怪罪兒臣。那就免了。
兒臣現在只想安靜的等死,母后就不必一再提醒兒臣。這南宮家的江山會如何了。母后願意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只要母后您有這份氣力。”
太后臉黑了,這個兒子到老了都是這硬脾氣:“你是可以一死百了,可是哀家不行,哀家答應過先皇,會守住這江山的。”
皇上冷笑:“不是守住江山,是守住母后您自己的位置。”
皇上與太后的談話顯然很不如意,到最後太后只能黑着臉離開了。太后回到慈寧宮後,立馬就讓人傳密信到北疆。
這朝中的文書到北疆怕是還要些時日,可是自己派去送信的人,就能提前送到。希望明兒有所防備,不要太過擔心京城的現壯。
謝府,居然是謝府背叛了明兒。謝家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先是以庶代嫡,讓謝若雨一個妓生女嫁給明兒做正妃,這不是打明兒的臉嗎?明兒是自己最優秀的孫兒,怎麼可以和身份如此卑賤的謝若雨做夫妻呢?
沒想到謝家不思悔改,居然聯合着許家一同謀反,而且太后已經查到了,謝丞相居然動用了皇城內的禁軍,而那禁軍統領居在就是謝府的人。
看來謝府也不像想的那麼簡單,不然如何會不聲不響的,就把禁宮也收服了。看來之前明兒派人去查謝府,是很有必要的。只要結果出來了,太后就能讓皇上相信,這江山是定不能交給老七。
這個皇上,就是私心太重了,這天下合該給有能力之人。明兒就是最好的人選,且不說明兒孝順自己,就說明兒那麼精明,就不是老七能比的。不然老七能這樣讓人利用嗎?
太后纔回慈寧宮,就有太監進來稟告,說是許家派人把之前犯事的許豔接回許府了。
太后的眼裡就更暗了,這個新皇,一點也沒把皇兒和自己放在眼裡。太上皇還活着呢?
就置太上皇的話於不顧,許豔做出那樣惡毒的事情來,他居然還同意讓許豔回京。
看來何氏纔是最該難過的人,許豔當初與何氏有仇,如今許豔回京了,肯定會報復何氏。就是不知道何氏是如何接招了,看來後宮又有得忙了。
“派人把這個消息告訴太上皇,順便把許閣老官復原職,許貴妃封太后的消息也好好同皇上說說,讓皇上知道,他的兒子有多能耐。”說完太后就把手中的茶碗直接摔在地上。
太監們知道太皇太后這會生氣了,立馬全都恭敬的退下。太皇太后能不生氣嗎?新皇無視太皇太后,這都做了三天的新皇了,手裡該忙完的事情也都忙完了。
再說真有那麼忙嗎?居然連長輩也不顧,不來請安就是不孝。再說新皇如此無視太皇太后,這讓太皇太后的臉往哪裡放呀!
劉月早就聽說那位許豔回京了,看來新皇還真是親近許家,太上皇學沒死,就開始違背太上皇的旨意了。何家這會怕是急壞了,不過最急的該是宮裡的何皇后吧!
劉月就守在書房門外,今日許閣老帶着重禮親自來定北侯府,說白了,就是想來跟莫家賠罪。
之前他們不管不顧的綁架兩個兒子和婆婆,這會一切事情如他們所願,新皇登位了。許閣老又不想與定北侯府交惡,所以就做樣子帶重禮上門道歉了。
劉月一直坐在院子裡,就是在等書房裡的動靜。太公公脾氣大,還不知道會不會與許閣老吵起來。像許閣老這樣的小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至少在此時不能得罪。
只要許閣老不停的在新皇耳朵邊上挑撥定北侯府與皇上的關係,誣陷定北侯府不忠不臣。新皇那樣的性子,肯定是信許閣老,不會信定北侯府的忠心。這後果,想想劉月都後怕。
老侯爺擺着那張冷臉,一臉的不高興:“許閣老真以爲送點東西,就能彌補當日的過失嗎?這樣讓外人知曉,豈不是覺得咱們定北侯府就是貪圖小利之人。許閣老還是把東西帶回去吧,本侯不需要!”
許閣老早就知道會遇到冷臉了,所以也不生氣,只是笑着繼續勸道:“老侯爺,這識實物者爲俊傑,老侯爺既然已經做了選擇,現在又何必故作清高呢?”
老侯爺讓許閣老這話氣到了,扯開大嗓門:“老夫何曾做出那等選擇,不過是你們拿老夫重孫與兒媳婦的性命做要挾。老夫爲了一家老小的性命,纔不得不從。
如今這筆賬老夫記下了,許閣老還是請回吧!若是老夫把你一家老小抓了,逼你做不願意的事情,許閣老會高興嗎?”
老侯爺的嗓聲太大了,所以門外的劉月都聽的一清二楚,劉月爲難的朝門口走去,明明不想進去。可是總不能看着太公公和許閣老這個小人撕破臉。寧可得罪僞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當劉月推開門進來時,正好看到太公公一臉憤怒,而許閣老陰沉着一張臉。劉月接過丫鬟手裡的茶水,微微一笑:“爺爺,許閣老,這是孫媳婦剛剛泡的茶,你二位要不要嘗一嘗”
說完還特意先親自給許閣老奉茶,然後才走到老侯爺跟前,恭敬的遞上茶水:“爺爺,您先喝口茶吧!
孫媳婦知道你疼愛子畫子凡,可是您也得給許閣老幾分臉面。爺爺忘記了,之前咱們本就是支持新皇的。
是許閣老不放心咱們定北侯府,這纔會做出那等傷兩府感情的事。可是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這會爺爺得朝前看!”
老侯爺看着孫媳婦,知道這個孫媳婦比自己冷靜,可是看到許老頭子那張得意的臭臉,老侯爺實在沒什麼好脾氣。
劉月說完又朝許閣老看去,臉上溫順極了:“許閣老,您也得體諒老侯爺的感受,這當人曾祖父的最心疼兒孫了。想必許閣老也同老侯爺一樣,疼惜子孫。
今日晚輩就代老侯爺向您賠不是了,當日之事過去就過去了,許閣老也是形勢所迫。
定北侯府當初就是與許太后結盟,如今就更會對新皇忠臣。定北侯府多年的宗旨許閣老想必記得,不管誰做皇帝,定陰侯府都只支持新皇。”
許閣老朝老侯爺看去,早就知道這劉氏能言善辯,今日這翻話也算是把兩府的僵局打破了。
至少明面上算是定北侯府臣服於新皇了,看來劉氏也是個明白的,沒蠢到跟着老頑固死磕。
許閣老的臉上終於有所緩和:“難得世子夫人深明大義,老夫很是欣賞!既然世子夫人今日把話說開了,老夫也就安心了。今日打攪老侯爺了,他日等老侯爺情緒穩定了,再親自登門拜訪。”
劉月淡淡一笑,“多謝許閣老的重禮,明日晚輩一定會親自上門送上回禮,以表定北侯府與許府的交好之情。”
許閣老捏着鬍子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不錯,老侯爺有劉氏這樣的孫媳婦,真是有福氣呀!今日老夫就先告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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