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的事算是揭過去了,劉月沒跟娘和爹說劉梅的事,可是卻同大姐說了今日之事。劉芳聽完雖然覺得大快人心,可是過後又感嘆:“劉梅就是讓馬氏養成這樣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還偏偏不認命,好好的嫁個鄉下人,哪裡會遭遇這麼多罪呢?不過她對咱們家的狠這次怕是更深了,妹妹你可得上心些。”
劉月覺得姐姐就是那認得清,看的明白的人,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就該過什麼樣的日子,不去肖想那此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雖然說不是富貴,可是卻夫妻恩愛,兒女雙全的。
每日裡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相信日後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而自己的前世,其實也同劉梅一樣,心比天高偏偏命比紙薄,明明不該自己的東西,卻要去想去爭。硬是舍下臉面,也要嫁到林家,結果如何呢?
今生自己只想靠雙手,卻意外得到太多太多,這也許是老天爺給的恩賜吧!可憐自己一家老小前世的悽慘命運,所以纔給自己重生的機會,改變一家人的命運。劉月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也很努力的創造更多。
劉芳見劉月一直不啃聲,以爲劉月心裡對劉梅不忍,只得又勸道:“妹妹,你要是不忍心,只會給劉梅再算計你的機會。
你要知道劉梅根子就歪了,除非讓她重投一次胎,不然她到死都想過那人上人的日子。
可是那人上人就是那麼好做的,做妾室的永遠得讓正室壓着,永遠也擡不起頭來。”
劉月覺得大姐其實很聰明,也很容易滿足,就像大姐說的,劉梅真是根子歪了,除非再投一次胎,不然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自己不就是重投了一次胎,纔算是明白了嗎?
“姐。你放心吧,我會小心些的。而且秦夫人可不是普通的正室,她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所以劉梅在她手底下過活,想尋機會再害我都難了。
只是這事你可不以能同爹孃說。爹到底也是劉家人,劉梅從血親上講也是爹的親侄女。我就怕爹心軟,嘴上不敢說背後會有些怪我呢?”
劉芳點點頭:“妹你說的是,爹這些年說是不想再管劉老爹了,可是私底下也讓人給劉老爹捎銀子呢?
爹心軟孝順沒什麼,可是偏偏選錯了人,劉老爹的心偏的早沒邊了,哪裡還有爹和咱們一家的位置。
咱們說再多爹就算聽進去了,他自己心裡哪關也過不了,咱們不如裝作不知道還自在些。”
劉月覺得自家姐姐說的很對。既然自己能對張家留一線,對劉梅的事就到此爲止吧!只是劉梅真能甘心呆在秦氏手底下,做一個比丫鬟還可憐的妾室嗎?
這還真不好說呀!“姐,我想從明日開始把繡娘們全接回來,鋪子三天後開張。鋪子裡該收拾的都得重新收拾。到時候我還想借此好好熱鬧熱鬧呢?這兩天多送些貼子出去,把康城但凡有頭有臉的太太們全請了,”
劉芳聽說要重新開張自然跟着高興,只是經過之前知府大人那麼一鬧,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鋪子的生意。
這年頭老百姓對商人的信任本就低,但凡一點風吹草動的,就不再去哪家鋪子了。“妹。你可得上心些。經過劉梅之前鬧的那初,就算有些人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是這康城壞心眼嫉妒月娘繡莊的人也多着呢?你可得想法子把月娘繡莊這名聲正了,不然對生意還是有些影響的!”
“姐,你放心吧,到時候我請正牌的知府夫人去剪綵。這樣一來之前的謠言不攻自破了。這事我都想好了,只是讓姐你跟着擔心了。我離開這些日子,爹孃都得姐你照顧着,咱們家最孝順的還是姐你了。”
劉芳點點劉月的鼻子,兩姐妹均是一笑。劉芳問清情況了。也安心不少了,就帶着孩子們回自個家了。
李威的木匠活最近都接到其它鎮子上了,不過都是熟人介紹的,就算掙的少一些,可是穩妥不少。
劉月沒說起劉梅的事了,張氏和劉柱也不問,張氏是覺得沒必要問,月兒會處理好的。而劉柱是沒臉問,自己侄女成天的想法子算計自家,到底沒臉說。
劉成也沒問,對於劉梅劉成根本沒什麼感情,只知道這位堂姐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明明都是鄉下人,偏偏看不起鄉下人。
這不是連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嗎?人活到這個份上,還真是丟人,連自己都作賤自己,還能指着別人不作賤你嗎?
劉月也同劉成說起明年去京城參加春圍的事,劉月希望劉成不要太看中名次,只要試試身手就行,怎麼說也太年輕了。就算高中了,也不會名次太高,可是在安排官職時,就會遇到一系列的問題。
而且在朝爲官可不比在書院讀書,成日裡沒什麼利害關係,大家都是好同窗,可是日後在朝中爲官就不同了,
哪怕是隻是一個七品小官,面對的人事就不會少,而要往上爬更得把上下關係打理好。這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必需要歷練,沒有誰天生就會。
而劉月說來說去就一句話,就算考不中也沒關係,反正你年輕,再等三年也沒事,反而可以更好的歷練自己,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總之不管總不總,劉成都不必放在心上,讀收除了爲考功名,還有就是讓一個人慢慢明理沉穩。
劉成看着自家二姐,臉上倒少了幾分嬉皮笑臉了:“二姐,你放心吧!就算考不中我也不會灰心的,之前顧大哥就給我來過信,讓我這次以歷練爲主。
別太計較名次,而且年紀小在朝中發展很艱難,相反三年後再高中,對我來說反而是個時機。”
劉月聽到顧玉樓的名字時,心裡總會有些難受,這個月光下的少年,當年自己爲何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呢?
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爲自己註定了等着他。因爲兩人之間的緣份多年前就結下了,在顧玉樓出現之前。
劉月每次想到顧玉樓,就會回想到那個月圓之夜,那個像月光一樣溫潤如玉的男子。
可惜自己心裡早就有了他。再也不能裝下另一個人,也容不下另一個人了。
不過顧玉樓待劉成倒不錯,看樣子兩人必定常有聯繫,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成親了。是不是也有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子,陪在他的身邊看着窗外的明月呢?
劉成看劉月不啃聲,反而看着窗外,自然就感嘆起來:“姐,你不會到現在纔想起顧大哥的好吧!
這人喲就是不知珍惜,人家在眼皮子底下時,你愛理不理的。這會子人家都去京城了,日後回康城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了,你倒好,在這裡偷偷的惦記着。
真不知道你們女人是咋想的,偏偏要捨近求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姐,你這樣我真是鄙視你!”
劉月丟給劉成一個白眼,立馬就直接打到劉成身上了,兇巴巴道:“讓你鄙視,你姐我只是聽你提起顧公子,這纔想起來。
你姐什麼時候對顧公子愛理不理了,姐只是不希望耽誤顧公子。這你都不明白,怎麼做我弟呀?”
劉成立馬告饒,“好,姐你沒想人家,是人家想你好不好!這樣你總覺得有面子了吧!”劉成這話分明是告饒的話,可是劉月卻越聽越覺得怪怪的。等想明白時,劉成早就跑遠了。
劉月看着窗外的明月,想起這次去京城,好像總共沒呆幾天。除了是想快些回康城,其次就是不想管不住自己。會去尋南宮明,尋那個讓自己等了兩年的男人。
兩年裡兩人沒有書信來往,也不有見過一面,可是卻不妨礙思念彼此。
不過之前覺得思念是一種痛,可是現在卻覺得是自己必不可少的東西,這種痛會提醒自己曾經兩人經歷過的快樂。
同時也提醒自己,有一個人遠在京城,卻時時想念着自己。這樣就夠了,對於三年之後的事,劉月自己也迷惘了。
從吳府回來後,劉月就更害怕京城了,不是害怕那裡的繁華,而是害怕自己會像林姐姐一樣,每日做着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可是卻必需得繼續,把自己困在後宅。
劉月不知道將來,不然以後,也不知道永遠。可是卻知道自己愛他,思念他,想同他一直走下去。看着淡淡的月光,劉月忍不住微微一笑,也許他同自己看着同一個月亮。
張氏看着閨女坐在院子裡,看着月光發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去。這閨女太懂事了,也是件傷神的事呀!
對於劉月的親事,張氏是甩手不管了,劉月說過如果遇不到合適的就不嫁。
做孃的不想委屈孩子,也不想逼孩子,就只能隨她吧!而且孩子們一個個長大,一個個成家了,自己就真的孤單了。
張氏和劉柱早早的就回自己屋了,把安靜的院子留給了劉月,希望月兒早些遇到她自己的。早些有一個人真心疼她的人吧!這樣的閨女太懂事,太通透,也太辛苦了,張氏是真的捨不得劉月嫁出去吃苦。
劉成看在月光下的二姐,其實很想告訴她,顧大哥一直念着她,只是顧大哥不想給壓力。\
希望有一天二姐心甘情願嫁給她,而不是因爲任何其它因素,顧大哥說二姐需要更多的空間,如果不能給她,就放了她,不要讓她覺得束縛。
不過劉成自認爲自己是不懂的,自家二姐那樣粗魯的性子,再不束縛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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