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季城和言謹深打了個照面。
言謹深笑着點頭：“謝謝。”
季城幫雲渺拉開副駕駛車門，雲渺一邊往裡坐，一邊說：“你倆就別這麼客套了。改天有空再給你把生日派對不搬回來，叫上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不用，託你的福，今晚過得很開心，你們先走，我去取車。”
告別言謹深，雲渺把今天的所見所聞都跟季城說了一遍，一張小嘴喋喋不休的，也不覺得累。
趁着等紅綠燈的時候，季城擰了一瓶水遞給她。
雲渺接過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跟個孩子似的。
季城笑了，此時倒覺得自己像是養了個女兒。
雲渺接着說：“我覺得，AA今晚追光燈搖到謹深的位置上，可能不是巧合。”
“所以呢？”
“你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嗎？”雲渺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言謹深和AA，可能是認識的。”
“確定不是你太敏感？”季城問。
雲渺嚴肅的分析：“我這麼說是有據可論的好麼！言謹深他從小是跟着他小姨姜幼蘭在美國長大的吧？我之前調查過言謹深的資料，他大學唸的是哈佛大學商學院，而AA原本在布朗大學就讀，後來又休學一年轉入了哈佛，雖然言謹深比AA大兩屆，但是不排除那個時候兩人就認識的可能性！況且言謹深畢業以後就回到了洛杉磯，剛好AA在Facebook上傳的第一首單曲，錄製背景就在洛杉磯。還有這次，AA全球巡演，我們國家那麼多誠市，就偏偏選了這個城市，還偏偏定在了言謹深生日這天開演唱會。雖然巡演的地點和日期有可能是巧合，但今天現場的追光燈剛好落在謹深座位上，謹深又剛好在那個時候找藉口出去了，應該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吧？”
分析到這裡，雲渺突然有個問題想問季城：“老公，你覺得謹深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就是覺得……他這人吧！我怎麼看都看不透。”雲渺聲音沉沉的，“當初我想借他搭上奚航這條線的時候，仔細調查過他。他從小到大的簡歷乾乾淨淨的，除了後來從商時手段毒辣，對待感情從來不付出真心，和報復心稍微有點強以外，幾乎找不出任何毛病。”
雲渺說：“我一直以爲他對待感情的很隨便的態度，是因爲奚瑤。甚至一度以爲他和奚瑤之間的感情超越了兄妹情，是愛情。畢竟他爲了奚瑤，還想方設法的僱傭我來報復你。”
車子停在車庫，季城下車幫雲渺拉開車門：“接着說。”
“可是我現在不太確定了。”
說着雲渺就打開包包，翻翻找找半天，把手機掏出來，打開一個文件舉到季城面前：“這是奚瑤每年忌日時，言謹深的行程表。”
季城拿過手機仔仔細細的看着，雲渺輸入密碼打開了房門，換了鞋，又把拖鞋遞給季城：“發現了嗎？奚瑤忌日這麼重要的日子，就連你和路熙然都會抽空去給她送一束花，更何況言謹深。就算他把奚瑤當妹妹，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也該抽空去看看吧？更何況，他還喜歡奚瑤……”
“這些都是你什麼時候去查的？”季城把手機還給雲渺，還以爲娶回家的小妖精轉性了，平時一臉乖乖的模樣任由他寵着，其實還是和以前一樣，精明得很。
雲渺倒是沒注意到季城寵溺的表情，她如實回答：“就在他陪我跳崖以後，他住院期間，我讓人去查的。”
雲渺說：“在那之前，是他親口跟我說的，奚瑤是他的心結，他一直恨自己當初沒能做一個稱職的好哥哥，不管我承不承認，我都是他的妹妹，就算我認爲他只是想在我身上彌補奚瑤的缺憾，他也會保護我，會對我好。後來爲了救我，他跟我一起跳崖，差點一命嗚呼，證明了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我在想……”
雲渺吸了一口氣，接着往下說：“他之所以不在奚瑤忌日當天去掃墓，要麼就是因爲他還在內疚，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所以覺得自己沒臉見她。要麼就是……他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他既不在乎奚瑤，也不在乎我。他當初僱傭我來接近你，不是爲了替奚瑤報仇，而是他一開始就是衝着你來的。”
“那你覺得是哪種可能性更大？”季城拉着雲渺在沙發上坐下。
雲渺沉默着，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纔有理有據的說：“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吧！畢竟都陪我一起跳崖了。那天要不是你和路熙然來得及時，我和他說不定就丟了小命了。而且……”
雲渺說：“我也實在想不到，如果不是爲了替奚瑤報仇，他爲什麼要僱傭我接近你。”
季城點頭表示贊同，又道：“瑤瑤還在世的時候，我和言謹深打過幾次照面，但相交不深。再後來瑤瑤過世以後，我和路熙然就入伍了，原本是有機會分到一起的，但因爲瑤瑤的死，路熙然沒把真相告訴我，我倆當時鬧彆扭，最後他進了陸軍，我入了空軍特種部隊。再之後和言謹深就再也沒見過，一直到後來我回國繼承公司，纔再商場上再度碰面。”
“如果言謹深不是因爲奚瑤而針對你，那會不會是因爲……商場上的爾虞我詐？”
“我一直覺得是我虧欠了瑤瑤，聽說在瑤瑤過世後，言謹深萎靡不振了好一陣子，所以在商場上，我也儘量在彌補，就算是合作讓利也一般都是我這方吃虧，不存在商業競爭關係。”
“所以……”雲渺說，“我以前確實誤解他了，他和奚瑤應該是純潔的兄妹情。他對我好，是因爲真的把我當妹妹。而他之所以對感情從來不付出真心，是因爲曾經在愛情裡受過傷害。”
季城：……如果雲妖精不拍戲，也不做五星級大廚，那去寫劇本，應該也不會餓死。
“愣着幹嘛？鼓掌啊！”雲渺枕在她的腿上，“我覺得我分析得很有道理，至於能讓不可一世的言謹深在愛情裡受傷害的女人嘛……那肯定就是AA了！”
“老婆，你改行寫劇本吧，我給你投資。”
“你不信我啊？”雲渺抓着他的手，翻身坐起來，“那你等着，我證明給你看！”
***小劇場***
言謹深：你們兩口子都這麼閒的嗎？大晚上的就窩在一起討論我的感情生活？
季狐狸：也有不閒的時候，不過我老婆說，牀上的事兒不能拿出來和外人瞎說。
雲妖精：我沒說過這話……這話不是我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言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