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居高臨下的審視着身下的女人,嘴角裂開的弧度薄情得恰到好處,他骨節分明的手扼住她漸漸地下巴然,迫使她不得不高揚着腦袋看他。
他幽冷的目光帶着君臨天下的氣勢,忽然彎腰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不要輕易質疑一個男人的能力,否則受傷的一定是你自己。沈初,如果你是在邀請我試一試,那我們就試試。”
頭頂的光太刺眼,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得讓沈初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是男人凌厲的目光卻像刀子,讓沈初渾然間覺得後背浸着陣陣涼意。
她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想要阻止他靠近,卻又被他胸前的溫度燙得立刻縮回了自己白皙的手。
他的手一路劃過她精緻的臉蛋,最後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低沉磁感的聲音從他精雕細刻的薄脣裡溢了出來:“我現在急不可耐的想像你證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秒男。”
男人的微涼的手指像是帶着星火的苗子,所到之處都引起真真熱流。沈初一下抓住男人造次的手,心虛的聲音帶着微微的顫抖:“我錯了,季總,真的……你饒了我吧?”
身下的女人就跟個泥鰍似的想從她的懷裡鑽出去,那不安分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他的身體,簡直就像在點火。
季黎眼眸更加深沉,擰着濃眉掃過女人的臉,一向自詡控制力良好的男人,險些失了控制。就在沈初尋思要不要求求季黎放過她的時候,身上壓着自己的男人卻忽然放過了她。
季黎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襯衣丟給沈初:“去把衣服換了,我對髒兮兮的女人沒興趣。”
沈初一看到白襯衣就想起了偶像劇裡的經典橋段,於是傲嬌的問了句:“還有其他衣服可以換嗎?”
季黎好脾氣的將白襯衣拿回來,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黑的丟給她。
沈初凝眉:“季總,您就只有白襯衣和黑襯衣嗎?沒有運動系的衣服嗎?比如衛衣什麼的?”
季黎面無表情的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我運動的時候不穿衣服,你要是願意裸着出來,我也不嫌棄。”
沈初很果斷的拿着那件黑色的襯衣進了洗手間換上,然後拿着溼衣服推開門問季黎:“有沒有吹風機?”
季黎看着沈初,默了幾秒。經常有人說女人穿男人的白襯衣是極其誘惑的,如今看來,黑襯衣才更加致命。季黎的人很高,襯衣穿在沈初身上就像是真絲的短款睡裙,衣服袖子太長,沈初便隨意的挽了幾圈。剛剛掉進泳池弄得溼漉漉的頭髮也被沈初隨意的放了下來,披在肩頭上,看起來隨意而慵懶。
感覺到季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似乎注視了很久也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沈初乾脆將溼衣服丟在了洗手間,然後自己出來找吹風機。
季黎裹着浴袍心安理得的坐在牀邊,眼睜睜的看着沈初四處翻找。倒是種不錯的享受。
沈初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吹風機,索性放棄了。
季黎一把拉過沈初坐在自己的身邊,說:“衣服我已經讓白橋送過來了。現在跟你談談工作的事。”
沈初忽然擡眸看着季黎:“你打算放過我了嗎?”
她眸子很清澈,就像是從未染過污水的一張白紙那樣讓人忍不住想對她做點什麼。
季黎冷清的臉上神情溫潤,眸如點漆的看着她問:“你覺得你的工作性質是什麼?”
救死扶傷?沈初想了想,那好像不是泌尿科醫生的職責,於是她沉默了兩秒纔對着季黎說:“拯救婚姻,造福人類算不算?”
“沈初。”季黎忽然很嚴肅的叫了一聲沈初的名字。
沈初屏住呼吸看着季黎。
他忽然給了她兩個選擇:“拯救季黎和造福人類,你選一個。”
沈初想也沒想就說:“造福人類!”
“你把‘福’和‘類’這兩個字去掉,再重新選擇一次,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季黎眯起幽深的眸子,深邃的瞳孔帶着捉摸不透的深意,看起來嚴肅又冷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