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腸寸斷心悲涼,年少風華思無涯
渙然冰釋心清爽,缺少一人無邪笑
原本可以很快就醒過來,但是宇文川求生的意志太薄弱了他昏迷了好多天都沒有醒過來。
這天一早,萬里無雲,晨光明媚照在大地上,太陽照在宇文川的眼睛上,有一點點的刺痛,慢慢的睜開朦朧的雙眼。關元在牀邊守候着,看着牀邊熟睡的關元,宇文川熱淚盈眶。或許是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吧,或許這是心有靈犀的默契。他感覺宇文川醒過來了,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一看,果然看到宇文川已經醒了過來。
“宇文川,你終於醒過來了。讓我們好擔心呀!”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還死不了呢!”
“好好地就好,只要人沒有事,一切都好。我們真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那。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從鬼門關出來了!”
人生難得相知心,有這樣一個不但是校友,而且還是心意相通的知己,此生真的是再沒有什麼遺憾了。但是宇文川重視的更多的是愛情,而不是兄弟之情。他當然不會享受的那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感情。關元應該是那種非常重情義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會支持相信的兄弟。
“呵呵!”
“你的笑好苦呀,別對着我這樣子笑!我難受!”關元毫不留情的揭示着他的傷疤,“有什麼事情就對我說,我幫助你分擔,人生沒有什麼坎兒過不去的!”
“你的電話好像響了呀,怎麼不接呀!”
關元恍若初醒,才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滴滴的一直在響,“哦!那我先去接個電話,你再躺一下!回來我們再說,事情不要總放在心裡面,說出來,會舒服些!”
關元拿出電話,仔細一看,原來是秘書打來的,接了電話,說是領導讓他馬上回去,再不回去,後果自負。秘書說的很事態嚴重的樣子。原來他一直都守候在宇文川牀邊,一直等到宇文川醒來,都沒有離開過!
明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但是掛了電話,整理一下面部的表情,然後微笑着走進屋:“沒事,沒事。”
“你忘記了,我的耳朵可是非常好用的哦!有事情,就先回去忙吧,等有空了再來看我。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堅強,執着!”
“那怎麼能行呀,再說了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呢!”關元突然嚴肅了起來。
“我?怎麼?”
這
時,凌雨夫婦也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宇文川是既歡喜又是生氣。
凌雨冷冰的表情看着宇文川,雖然關元一再對他解釋,但是他還是難以接受他的解釋。因爲現實是,他親眼看見他和那個女人,一個赤身**,一個衣衫不整的在一個屋子中。
“你怎麼可以做對不起蕾兒的事情呢,你,你……咳咳”
“對不起蕾兒?”宇文川好像置身於雲裡霧中,模糊不清,“我哪有對不起蕾兒?”
“你還狡辯,氣死我了。”凌雨氣的吹鼻子,瞪眼睛,“都讓我們捉姦在牀了,你還在狡辯。看我不打……”
看見頭腦不是很清楚的凌雨,關元忙上前勸阻說道:“伯父,宇文川病還沒好呢。”
“哼!”凌雨悻悻的罷了手,轉過身去,看着外面。
宇文川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犯下的錯誤,但是越是深想越是頭痛的厲害,“啊……”
“別想了,別想了,一切只當沒有發生過吧!”看到宇文川痛苦不堪的樣子,凌母心軟了下來,“川兒,別去想了,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關元口袋中的手又響了起來。
“伯父伯母,宇文川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對,你都在這待好幾天了,有什麼事情就先去吧,別耽誤了正經事,這裡有我們來打理就可以了。”
“對呀,別耽誤了你的事情。”凌雨的話依舊冷冷的。
“我回去了,你好好養病吧”
“恩!”
關元走出來房間,隨之而來的是疾風驟雨的問訊。當然不能怪他們不理解他,那確實是他們親眼看到的事實。就算其中又再大的苦衷,或者是太大的理由,都是宇文川辜負了凌蕾。
“蕾兒呢?爲了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把宇文川安置好,他們又回去找被他們忽略了的凌蕾。但是等他們回到那裡的時候,裡裡外外的找了一週,卻找不到凌蕾的蹤跡。凌雨夫婦當然把這又歸責於宇文川。好像是,老丈人在討要自己的女兒。話語中盡是冷若冰霜的刺。
“父親!父親”聽到凌雨提到凌蕾,那時候的一幕幕都展現在在眼前。甦醒時候的驚喜,失去時的癲狂……都從記憶的深處翻滾出來。宇文川的淚水頓時嘩嘩的流了出來,“我把蕾兒弄丟了!”
“什麼!”夫婦倆聽到不由驚訝
萬分,“弄丟了?”
原來狂亂的大腦在這一刻都變得清醒了,一件件事情都開始重新來審視。他們應該相信他的,因爲他是他們的兒子,是他們一手拉扯大的,他們怎麼會這麼糊塗!看着宇文川眼中那動情的晶瑩淚水,他們的心被觸動了,一切的誤解,不需要解釋,在這一刻渙然冰釋。
“那天凌蕾醒了,我太興奮了,我想慶祝一下,但是家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於是我到集市上去買東西。但是出去買菜的時候,我以爲她會好好地在家裡面呆着,於是忘記帶上門。我再回家的時候便不見了凌蕾!”宇文川哭泣着傾訴,好像做了壞事的小孩,,正在父母面前哭着辯解,儘量使自己減少父母的責罰,“我漫山遍野的尋找,頂着暴風驟雨去找,但是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她。”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面落着,自責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要把它捶透過去,才甘心。仔細的講着,沒有一點的遮掩,真實的訴說着他們所不知道事實。
“我真的找不到她,我筋疲力盡了,沒有了力氣,回來的時候我暈倒了。於是我不由得睡了過去。我做了一個長長地夢,好久好久,在那裡終於我看到了蕾兒回來了,我緊緊的把她擁住,可是她聽到敲門聲,又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我自己慌亂迷惘。”
凌雨似乎瞭解了其中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虛幻的一樣,原來他們的眼睛看到的只不過是事情發展中最矇蔽雙眼的一出摺子戲。所有的責備都消失到九霄雲外,眼中盡是無盡的慈祥,凌母上前抱住宇文川,一切的愧疚都在這個擁抱之中:“川兒,我們錯怪你了。”
宇文川憔悴的啜泣着,雖然父母原諒了他,但是人之初,性本善,心底還是佔盡了愧疚:“不不,是我,是我沒有用,我還把蕾兒弄丟了。“
“川兒!”
解釋是唯一解決誤解的途徑,就像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只有解釋才能讓隔閡被揭示。有時候看到的不過是那些最矇蔽眼睛的一幕,它把你帶入一個完全相反的境地裡面,讓你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任由擺佈,結果挽留不住想挽留的那個人。在後悔中失去……
無限的隔閡都消失在這個病房中,災難後的溫馨竟然是出現在這樣一個境地裡面,只可惜這個病房中的人不全,還缺少一個主角…
如今的她身在何方?過得好嗎?每個人都在期待她回來……但是她是否還能回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