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全身痠痛,估計是昨天在馬車裡睡給震的。哎…我真佩服我自己,那麼顛簸的馬車,我也能睡的着。
梳洗完了,在院子裡活動活動了一下筋骨,練練瑜伽什麼的,要不然這幾天都要在痠痛中度過。瑜伽什麼的就是好,練完一身輕鬆。我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品嚐憶如泡好的茶和早點。突然我想到了什麼,叫她們都下去,沒有傳喚都不要來了。他們下去了,頓時這院子裡就冷清了下來,天冷了,涼風習習的。我喝了口茶。開口喊道“夜庭
。”
“王妃叫我什麼事?”一男低音回答道。
還真在!“你不在王爺身邊呆着,呆在這府裡做什麼?”我問。
“沈若冰出去辦事了,王爺擔心你有什麼吩咐,便叫我留了下來,頂替一下他。”他說。
“哦。那個你出來吧,我對着空氣說話我覺得怪怪的。上次不是都說了,不要躲在暗處嗎?”
“不好意思,王妃,下次不會了。”刷的他就冒了出來,真把我嚇了一跳。
我仔細的大量了一番,雖說他沒有上官好看,可是卻比上官多了一絲剛毅,濃眉大眼的,算個帥哥。和他在一起安全感十足啊。難怪煙兒會喜歡他。
“坐吧。”我收回眼神,指了指我對面的凳子道。
“王妃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叫屬下和王妃同坐不符合規矩。”他站直了道。
“叫你坐你就坐,在我這沒什麼規矩,我說的就是規矩。”
他還是不坐。“你不坐是吧,那我就站起來,和你一起站着,站到你要坐爲止。”我說完做出要站起來的樣子。
“別,王妃,屬下坐就是了。”他連忙道。
要的就是這句話。我嘴角輕輕一仰。又坐了下來,眼神瞟了一眼凳子示意他坐下。他無奈的走了過去坐下,坐的端正。我輕笑了一下。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能把你怎樣。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我嗎?”
“王妃請說,只要是我知道並且可以說的,屬下一定不隱瞞。”他很是認真的說。
“在我這沒那麼多禮節,不用一直稱呼屬下,我們之間沒什麼身份差異,你不介意我們就交個朋友。”
“王妃你是高估屬下了。能和王妃同坐在一起已是我的榮幸,怎敢與王妃做朋友。”他激動且不安的說。
是挺不安的,搞不好還穿出我和他有姦情,最後兩個都玩蛋…激動是因爲從未有人這樣和他說話吧。內心是被震撼與感動的吧。
“隨便你,我不強求你。那你能不稱自己爲屬下嗎?我聽着別捏。”
“是。”他說。
“那我問你。你跟隨上官釋多久了?”
“十年。”
這麼久啊。那時候好像是上官剛做王爺不久吧。
“那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呢?”
“是一個下雪天,我快被凍死的時候,是王爺救了我,讓我活了下來,爲了報王爺救命之恩我就留在了王爺身邊,他看我又一身武藝便讓我做了他的貼身侍衛。這一留就是十年。”
“你怎麼會被凍呢?”
“我父母早逝,我被我師傅收養,他教了我一身武藝,後來師傅過世,臨終前他叫我自己出來闖,可是我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該怎麼辦,便流落街頭。然後就遇到了王爺。“
“哦,不好意思。讓你想起不愉快之事。”
“王妃,客氣了。沒有什麼不愉快的。”
“嗯,我們換個話題告訴我你眼中的上官釋是什麼樣的?”
“我跟隨王爺那麼多年從未看過他生過氣那麼失態過,也就是遇見你纔看過,第一次在天然居遇見你後,王爺回來一掌震碎了一張桌子。之前王爺的喜怒哀樂從不會表露出來。可是對你他好像總是失控。”
我的天,一張桌子,他是不是把那桌子當我拍的。他要是一掌真打在我身上………我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
“那你覺得他爲什麼娶我?”我問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問。
“恕我不知,我也不知道王爺爲什麼娶你,當王爺說要娶你時我都驚訝萬分。這是王爺有史以來做的最讓人不了理解的事。”他如實說。
是讓人不能理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能理解,更何況你。哎……問了當白問。算了,我慢慢去探究吧。
“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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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請說。”
“你喜歡煙兒嗎?”
“啊?”他一驚。
“你不要緊張,我就是問問,煙兒好歹也是我的人,我知道她對你有情,可不知你是否有意。如果你也喜歡他,只要你不嫌棄,我和王爺說一聲就把你們的事給辦了。”
“王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煙兒對我的很好,我也很喜歡她,可是現在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希望王妃能理解。”
“嗯,我也沒有強求。你也喜歡她就好,對她好一點,不要讓她白等你。要是那天你覺得可以娶她的時候就來告訴我,我一定把你們辦個熱鬧的婚事。”
“謝王妃。”他抱拳謝道。
“好了。不用謝了。我還謝你和我說話。你能對我們今天的談話保密嗎?”
“王妃請放心。”
“嗯,我餓了,你去天然居給我炒幾個小菜回來,記住我要吃熱的。”
“是。”說完就不見了。武功好就是不一樣啊。這武藝不給我跑腿可惜了。
半柱香的時間,夜庭就提着東西回來了。辦事效率高啊。還冒着熱氣的啊。還有我最愛吃的醬爆牛肉。不錯不錯啊。
“謝了,你下去吧。不用在我這呆着了。去找上官釋吧。他要是有事你也好幫他做。”
“是。”
他走了,我津津有味的吃着。好吃啊,不愧是天然居的手藝。這醬爆牛肉做的也是不錯啊,精髓掌握了啊。
夜庭這邊搞定了,也該問問煙兒的意思了。
吃飽了,煙兒也坐在了我的面前。她有點不安的坐着。我說“煙兒,我和你說個事,你要如實的回答我。”
“芷默你說。”她輕輕的說。
“你有想過要嫁人嗎?”
咚的一聲煙兒跪了下來。“芷默,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你要把我送走啊。” 她有點哽咽的說。
“呀,你想到哪去了,快起來。我就是問問。起來。”我把她扶起。
“那你怎麼這樣問呢?”
“我知道你喜歡夜庭,若讓你嫁他你可願意?”
“芷默,你是開玩笑的吧。夜庭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我一小小丫鬟怎能陪得上他。”
“那沒有身份的懸殊,你願意?”
“只要夜庭不嫌棄我,我,我願意。”她低頭說到。
“那行,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假若以後你和他能修成正果,我定爲你們辦熱鬧的婚事。”
“謝謝芷默。”說着跪下。
“起來。你和他八字沒一撇,不要這麼快就謝我。你要加油啊,把他給拿下。嘿嘿…”
“你壞啊。”她紅着臉道。
“好了,不逗你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你和夜庭的事以後說吧。你也不要太激動,做好自己的事。”
“是。我下去了。”說完走了。
希望他們能走在一起吧。我回房睡了一覺,醒來時都過了晚飯時間了,起來倒杯水,咦?桌上的飯菜哪來的?正納悶時,門被打開了,上官釋走了進來,看我對着桌上的才納悶他說“醒了!菜都涼了,吩咐人再去熱一次吧。”
原來是他叫人放着的。“不用了,我不餓,叫人撤走吧。明天再吃。”我忙說到。
“明天再吃?”他驚訝道。
“呃…那個,我的意思是明天再吃東西,我現在不想吃。”我解釋道。我還沒告訴他有吃剩飯這件事,要是他知道還不直接把我拍飛了!
“哦。”他點頭道。
我坐了下來,煙兒進來把菜給收走了。上官釋也坐了下來。我開口說“上官釋,夜庭跟着你多久了?”
他沒想到我會這樣問,想了一下說“十年了。怎麼?”
“沒什麼。那你有想過有一天他不在做你貼身侍衛你會怎樣安頓他呢?”
“那就看他了,他想做什麼,便去做我不強求。他本就是自由身並沒有賣身給我。”
“那不做侍衛他就沒錢了,也沒身份地位了,你叫他喝西北風啊?”
“他堂堂七尺男兒,有手有腳,難道還養不活自己?”
“說得好。看不出你這麼大義。”
“我難道再你眼裡是個小人?”他眯着眼問我。
“沒有,你想多了,我是在誇你呢。你不要曲解了。”我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我可是第一次從王妃的嘴裡聽到誇我的話。”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我記得我昨天才誇你帥來着。”
“你那次說話不帶刺的?”
“啊?”他這樣說我還得一驚。他這是什麼話。我有嗎?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麼想到問這事?”他看我一驚也就換了個話題。
“啊。沒什麼就是好奇問問。瞭解瞭解一下。你不用放在心上。”
“嗯。你不吃不餓嗎?要不要把菜給再端來?”
這話轉的上下文不着調。“那個不用了。我不餓,我還沒睡夠,我回去睡了,你自便。”說完我又縮回牀上。這天氣開始變冷了,還是在被子裡舒服。沒幾天就立冬了,哎,真不知這冬天該怎麼過。
上官釋也上牀在我旁邊睡下了,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