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翠花沒見過姜奕,今天張昌明也不在,就她一個人在家,突然來一個匪氣極爲強悍的黑衣男人,將她給帶到了這裡來,說讓自己見個人。
付翠花一輩子都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這種感覺就好比她當初去那帝都好久不見的親戚家的時候,光是那樣精裝修的風格,就讓只見過小平樓的付翠花自卑了起來。
尤其是來到這種地方。
她被後面的人帶着,進了一個簾子後面,意外的看見了一位年輕人。
剛那人說是自己的少爺,光是這稱呼,差點讓付翠花有種回到舊時候的錯覺。
不過,現在還能稱的起少爺的,這身份肯定不一般。
年輕人戴着墨鏡,她看不完全他的臉,但是第一印象就覺得這小夥子長得很好看,而且從裡到外流露出的尊貴,都有種壓得付翠花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姜奕揮手,隱隱帶着些不耐的招呼:“坐。”
實際上因爲面前這人是君瓷的嬸嬸,他已經給了足夠的面子,一般人還不夠他說個坐字的。
付翠花戰戰兢兢的坐下了。
姜奕朝着陶叔小聲吩咐道:“陶叔你去外面守着,別讓人來打擾。”
這件事他連陶叔也不想讓他知道。
陶叔點點頭,便走到了咖啡廳門口坐着。
付翠花坐在位置上,只感覺侷促緊張,面對氣勢這麼強盛的姜奕,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放在自己的雙膝上,有些緊張道:“請……請問你是誰?”
她說話還沒完全習慣帝都的普通話,帶點地方口音。
一出口,這樣濃重的口音便讓她有些窘迫,彷彿面對這樣一個清雋的少爺型,口音不對都是一種玷污。
好在姜奕現在根本不在意這個,他滿腦子都是君瓷的事情,也就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是君瓷的嬸嬸,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這次來只問你幾個事情,你只能選擇回答,你要是不說,我就收拾了你們張家。”
他骨子裡便囂張得很,這會兒威脅的話更是信手拈來,明顯是說慣了,嗓音雖然好聽,但那話中透出的濃重威懾力表明他也不是開玩笑。
付翠花打了一個哆嗦,忙道:“你……你有什麼想問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哪還敢亂打聽這人的身份。
也正因爲姜奕的口氣太兇,她一時間將姜奕錯認爲君瓷的仇人了。
想到那孩子,一時間心頭便有些複雜。
“我先問你第一個,當初你們撿到君瓷的時候,她臉上的斑就有了嗎?”
乍然聽到姜奕問出這個問題來,付翠花有些沒想到的愣了下,隨即也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緊要的問題,眼珠垂下,瑟縮的應了“恩。”
這個問題不太重要,但是姜奕心裡還是有疑點的:“你們當時以爲她這是一種病?”
“也並不是……”付翠花小聲道:“我們當時也找了醫生,問了問,醫生說沒問題,我們便以爲這是胎記了……”
若真的是病,他們也不會給君瓷治的。
姜奕聽了,眼睛一眯,放到桌上的手攥緊了點,露出一絲兇惡的味道來,嚇的付翠花低頭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