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1、論道
劉浩一出現阿爾卑斯山,鎮元子就捕捉到劉浩氣息,瞬息就出現在他身旁;
“道友聯絡貧道,可有要事?”
鎮元子風塵僕僕,一上來就直接跳開話題,足見其爭分奪秒。
“哈哈哈,你倒是着急!”
“由不得不如此,如今準聖少來,難度也小些,待日後若諸多山脈被大能佔據,貧道想做就難上太多矣!”
“這倒是,貧道今日尋你,也是想問道友,那文殊如今道場五臺山,可將山神土地分封?”
“已然爲之!地球到底不是洪荒,貧道給了承諾,文殊倒也沒有爲難!”
“那便好!看來終南山道友也得手了吧?”
“正是!故而貧道才需要加快遊走世間,也是怕了!”
“哈哈哈,短時日之內,倒也無妨,你這般着急也是對的!”
“然也,不得不爲之也!道友今日前來,可是佛門有了其他動作?”
“瞞不過道友,今日佛門派遣了三十多員羅漢前來地球,貧道見了,也十分頭痛!”
“看來佛門也開始清楚地球價值了,日後或許還會更多;佛門如此,三清門下也該有所動作了吧?”
“多半如此,今日不來,過幾日也要來臨;那昊天估計也要有所動作,他也不是甘於平凡之人!”
“昊天野心可不少!前些時日,貧道在阿三國分封山神土地,看到妖族動作不小,日後這地球可有得爭奪也!”
“對洪荒而言,地球可不僅僅是一方世界,鏈接的諸天萬界,纔是真正重點,道友就沒有想過到其他世界分封山神土地?”
“怎會沒有?此事卻不能着急,貧道有感,地球纔是真正的重點,待貧道將地球山神土地分封完畢,再去尋找道友!”
“善,那貧道可等着道友了!”
“哈哈哈,吾等本就是和則兩利也,到時候道友莫要將貧道拒之門外才好!”
“哈哈哈,就這麼說定了,今日貧道也不阻你忙碌,自去也!”
“道友好走!”
鎮元子也沒有絲毫挽留之意,他如今工作量可不小,龍國境內,倒也還好,本身就有着祭拜山神土地之說,可出了龍國,這份祭拜就沒有了,就需要鎮元子將這些山靈等一一喚醒纔可,工作量一下大了無數,否則早就完工了,哪等到現在?
也是因爲難度增大許多,鎮元子才更需要抓緊時間才行,今日佛門大規模到來,後續來者勢必更多,他哪裡有時間和劉浩坐下喝茶?事情談完,巴不得劉浩趕緊離開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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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裡,劉浩也沒有返家,而是直接去了五臺山找文殊菩薩聊聊,道門對干政絕少乃至沒有,佛門卻最喜歡這麼做,對此,劉浩卻絕不能容忍的,特別是在龍國境內,休說國府,就是村級政權,佛門也休想染指。
原本,劉浩還想着這一趟需要耍些手段,可沒想到和文殊交談,反而十分輕鬆,仔細想想,倒也合理;
本身,文殊菩薩在佛門就有着智慧菩薩稱謂,這說明了文殊菩薩大局觀十分不錯,倘若龍國沒有劉浩,或許文殊還要提些要求,倘若劉浩在洪荒沒有紫微大帝尊位,文殊或許還不會這般痛快。
然劉浩二者相加,影響力卻是兩個世界使然,文殊菩薩也必須考慮到其中影響,況且,劉浩爲了龍國安寧,也暗示了文殊可以對其他國度些許干涉之意,有了這點讓步,文殊菩薩自然一口應下,也想着以此來讓劉浩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來。
做爲大智慧菩薩,文殊和劉浩接觸之中,已經隱約察覺到劉浩對佛門的戒備,這對佛門在地球傳道而言,絕不是好消息,文殊可不想讓劉浩將這份戒備升級,那對佛門而言,絕不是好消息。
說到底,劉浩還是低估了自己本身的影響力,他以爲自己背後沒有聖人靠山,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至少在文殊菩薩看來,女媧娘娘絕對是站在劉浩一邊的,否則‘山河社稷圖’這麼一個女媧娘娘伴身靈寶又怎麼可能會賜予劉浩?這不是明擺着嗎?
別人不清楚女媧娘娘的影響力,文殊做爲闡教出身,如今又在佛門身居要職,又怎麼可能不明?
不過是女媧娘娘懶得搭理洪荒諸多要事而已,真要讓女媧娘娘上心的,其他聖人就必須讓步,否則只會逼得女媧娘娘將諸多注意力放到世間,那纔會讓聖人們難以接受。
洪荒孫悟空如果只是菩提老祖的弟子,真能這麼有面?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正是有着女媧娘娘子嗣身份,這才讓整個洪荒仙神都必須給猴子一個面子,爲難可以,打殺,那是不可能的,真那麼做,絕對會讓你嚐嚐一個女聖人的不講理,到了那時,就是聖人也不定能保得住你。
女媧娘娘將‘山河社稷圖’賜給劉浩,在一定而言,就是通告洪荒,劉浩是她女媧娘娘保下的,或者說是在告知洪荒諸神,劉浩是女媧娘娘在地仙界的代言人。
也是因此,劉浩在謀求紫微大帝尊位之時,三清稍微思慮,就點頭認可,在他們看來,紫微大帝尊位,也是女媧娘娘插手人族的述求,名正言順,也不能阻止,否則只會惹得女媧娘娘親自下場,那纔是真正的麻煩。
這一點,卻是劉浩沒有想過的,也是他內心深處沒有想要藉助女媧娘娘影響力的表現,這反而讓女媧娘娘高看他一眼。
“菩薩得了聖人法旨傳道,可有諸多計劃?”
“不瞞帝君,貧僧原本心中也十分糾結,好在靈山派遣了諸多羅漢前來,倒是讓貧僧省事許多,日後只要坐鎮道場即可,傳道之事,貧僧相信降龍等羅漢自當勉力!”
“哈哈哈,你倒是偷懶,菩薩就沒有想過如無當聖母一般到大學去講道?”
“帝君休要誇我!佛門清規衆多,便是想學,貧僧也無能爲力!”
劉浩聽了笑笑,幾句話下來,也猜出了佛門打算;
以面取勝嗎?
倒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
佛門還是和道門有着很大差別,他們想要的還是忠誠於佛門的修士,或者說信徒;
如無當聖母那般鋪展,效果只會更低,還不如分散各地,收一個是一個,如此對佛門而言,數目雖少,卻一個個可堪使用,不得不說文殊看得十分通明。
佛門有了規劃,可這個規劃對龍國而言,壓力還真不小,散播在龍國各大寺廟的羅漢,一個個都有着大羅修爲,鎮壓一方那是肯定的,就是他們擺開了不干涉地方,也能給地方帶去莫大的威懾力,對抗不了,說起話來,都要弱上幾分,到了那時,佛門一些稍微越界之事,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之奈何?
文殊菩薩肯定是看透了其中道道,這纔在劉浩面前毫不猶豫的應答下來,你還對他沒有絲毫辦法,明面上還須得讚揚對方的深明大義,可謂吃定了你。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實力不如人,也只能這般,好在有了文殊菩薩這番約定,散開的羅漢們絕不敢輕意對地方指手畫腳;
否則,劉浩可就有大義在手,到了那時,就不要怪他殺雞儆猴了,在洪荒,或許劉浩還會剋制一些,可在地球聖人無法到來之前,他可毫無畏懼。
得了文殊菩薩承諾,劉浩也不多留,寒暄片刻,便轉身離去。
文殊相送到山門之外,一直看着劉浩遠離才轉身返回。
“菩薩爲何如此輕意答應那劉浩?”
等文殊返回,降龍羅漢便迫不及待問起心中疑惑,在他看來,不過一個天庭紫微大帝而已,佛門連整個天庭都不過是應付了事,又何須賣區區一個四御面子?
文殊菩薩斜着頭看了降龍羅漢一眼,掃過其他羅漢面色之時,也同樣看到這些羅漢皆滿臉疑惑,心中嘆息一聲,想着自己卻不能立馬將這些人鋪開爲好,否則以他們心性,說不得真要被劉浩當作雞給殺了儆猴,到了那時,就真難以收拾局面了。
做爲準聖,文殊菩薩要比羅漢們清楚太多,世界不同帶來的隱隱抑制倒也罷了,可你尚未融入此間,心態依舊這般猖獗,真當天地能容你?
“你等可知那《西遊記》何人所著?”
“吳承恩?”降龍弱弱的回道。
文殊菩薩微微搖頭,他詢問的不過是泛指,人是那個人,然此人到底從何而來的故事?是聖人化身還是聖人假託他之手?
“一介凡人,當真能夠跨越一方世界預言西遊不成?”
文殊菩薩一句話就讓降龍等人收斂不少。
“菩薩的意思,是此間世界,定有聖人遙觀?”
“以貧僧準聖之能,想要在命運長河之中觀側自身都難,更別提他人之事!”
“吾等明白了,多謝菩薩告誡!”
“你等知曉即可,傳道之事,也不急於一時半刻,這些時日,先在道場聽貧僧講經吧,待時機成熟,再出山不遲!”
“謹遵菩薩法旨!”
劉浩可不知道區區一本西遊記就將佛門內心鎮壓,以爲必然有着聖人之上的強者時時刻刻觀側地球,自然不敢太過猖獗,這倒是讓他省下不少麻煩。
也是他將西遊記當作普通書籍處理,倘若聽到文殊菩薩分析,還真要好好懷疑一番才行,這也難怪,諸天萬界這般鏈接,到底其中藏着何等隱秘,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準聖能夠探查的。
從五臺山離開,劉浩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着臨沂晃悠悠行去。
莊周祠,也是如今玄都化身莊子居所,堂而皇之佔有,直接將其做爲道場使用,這份心性還真沒幾個能夠做到,他在此間,除去打掃的老者,也無人知曉其根本乃莊周本尊是也。
“道友當真灑脫,就沒有想着出去遊歷一番?”
劉浩降下雲彩,就看到莊周在門前等待,哈哈一笑,打趣起來。
“不着急,此間百姓爲吾立下祠堂,祭拜千年之久,貧道自然需要回饋一番方可!”
“哈哈哈,莫非道友想要講學不成?”
“瞞不過道友,貧道以此爲學堂,已告知周圍百姓,正等着他們將稚子送來!”
“你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啊!”
“然也,是否能夠抓住這份機緣,就看他們自己了!”
“這倒是符合你的性格,當真來了一大羣,你就要煩躁了!”
“哈哈哈,還是道友知我;貧道也是想着將吾‘逍遙遊’傳下,故纔有此一策也!”
“大善!”
“道友請,貧道這些時日也收了即可茶葉,道友前來正好品嚐一番!”
二人踏入祠堂,一個老者正拿着掃帚清掃落葉,劉浩見了,也朝着對方微笑點頭示意,得到迴應,這纔跟隨莊周進入廳堂。
“你這裡倒也清淨!大隱隱於市,莫過如此!”
“哈哈哈,道友這份評價貧道甚喜!”
二人來到後堂,分別落座,一個小小的煤爐,一把略帶坑窪的鐵壺在其上安放,滾沸的開水煮開,倒入兩杯瓷碗之內,將其內茶葉翻滾,一抹清香散開,略微嚐了一口,口中苦澀之意甚重,不等這份苦澀散開,甘甜之色便涌現而出。
“好茶,道友卻是收了一顆好物件!”
“也是託福,前翻在周遭遊歷之時,尋得此茶,道友請!”
一杯茶入腹,期間二人皆沒有再開口交談,沉浸在這份茶韻之內,悠然而自得,直到茶水飲盡,這纔開始論道起來。
所謂論道,說白了就是講解自己對道的領悟,對天地的感悟,對世界的理解,一切感想,出自自身所得,而非從他處閱讀理解而來。
這份感悟,對準聖之前哪怕是大羅金仙而言,都不過是懵懵懂懂,不知所謂,然到了準聖階層,觸摸了法則之後,更從法則之中對天地有了清晰概念,而後以語言描述之,這邊是論道。
旁人聽了,倘若引起自身共鳴,說不得便能直接頓悟,然這也十分難得,更多的還是聽起來晦澀無比,如聽天書一般。
但在準聖之間,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相互論道,也是一個相互借鑑的過程,吸取雙方的營養,使得自己的感悟更上一層,在洪荒太古之時,這種情況十分多見,特別是在鴻鈞還沒有講道之前,論道可以說是修士們最大的提升途徑,當然,那個時候,準聖修士足夠多也是一個很大的緣由。
論道,這還是劉浩第二次爲之,第一次更多的還是聽講,也是和通天一起前往五莊觀之時,聽取鎮元子和通天論道,從中才知曉了論道概念,今日也算得上是親身參與,但又所想便張口而出,絲毫沒有隱藏之意。
他這份態度,反倒讓莊周十分欣賞,雖許多大道在莊周看來十分稚嫩,然知便是知,不知之時,便毫不猶豫詢問,仔細聆聽,更讓莊周高看一眼。
事實上,莊周對劉浩也十分奇怪,這麼一個看起來對大道還十分稚嫩的傢伙,怎修爲上能這般迅速,直逼自身?
等到雙方論道越發深入之時,莊周才發現了劉浩擅長之處,也明白了其中緣由。
對劉浩,莊周已經將其看作一個偏科十分嚴重的傢伙,一些廣泛之道甚至劉浩懵懵懂懂,可在劉浩精通的大道之中,卻深入異常,便是他聽聞了,也只能聽懂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