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行之術,直接封殺了再不斬的視野,這下他變成一個瞎子了。
但再不斬在驚慌過後迅速冷靜下來,通過自己身體周圍攜帶着查克拉的霧氣,默默感受着敵人的位置。但讓再不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他卻絲毫查克拉霧氣都感知不到,就好像他施展的霧隱之術就此消失不見似的。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就在再不斬硬抗了這一記黑暗行之術時,他的霧隱之術就這麼直接消失了,再不斬整個人都直接暴露在衆人的視野中。
卡卡西驚訝的看着這一幕,他的寫輪眼在瘋狂轉動,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發現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只是看見再不斬向陳柯衝去,衝到一半使用了霧隱之術,直接掩去身形,但還不到一秒時間,霧隱之術就自己散去,再不斬直愣愣的出現在陳柯身前五米的位置站立不動,就好像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樣。
“這是什麼術嗎?再不斬怎麼了?”卡卡西努力看去,試圖用寫輪眼看出一絲再不斬身體中的查克拉紊亂跡象,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還是無法發現這裡有什麼問題。接着卡卡西再看時,就發現再不斬站立的地方被一片黑暗虛無吞噬,包括再不斬,以及陳柯和鳴人,都遁入那片虛無黑暗之中。
這是什麼術!卡卡西大驚失色,這個能力實在是太變態了些,直接就將敵人分割了嗎?卡卡西很想上前去試一試這片黑暗是什麼東西,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挪動腳步,畢竟這種事情,弊大於利,甚至說,很有可能他進去就出不來了。卡卡西不敢實驗這種東西。而且,就在這片黑暗後面,那個戴着面具的小子正飛速往黑暗中衝去,似乎是想要去救再不斬,就讓他去當一下小白鼠好了。
再不斬兩眼一抹黑的看着這裡,絲毫不敢亂動,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向哪邊攻擊,只好暫時站立在原地,希望能感受到一絲敵人的蹤跡,但可惜的是他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就在他準備使用大範圍忍術時,突然聽到一絲響動,接着便是一聲高喊:“先生,你在哪裡?”
是白?再不斬循着聲音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他好像瞎了似的,眼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就在這時,再不斬耳邊突然又傳來陳柯的聲音:“這次服了嗎?”再不斬立刻向聲音響起的地方揮刀,卻只是揮了個空,隨後他的身後又傳出聲音:“還在攻擊我?還是不服嗎?”再不斬再次揮刀,咔嚓一聲,這次他打中了。
再不斬激動地雙手用力想要將這個目標一刀劈開,卻突然感覺不太對勁。這聲音,分明不像是那個可惡的傢伙纔對。但再不斬根本看不到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在這個術裡面完全變成了一個瞎子。
陳柯清楚看到再不斬揮刀,這才滿意的將這個術散去,戰場上的景象重新傳輸到每一個人眼中,此時再不斬的大刀正準確劈在白的肚子上,幾乎要將白劈成兩半,而再不斬則是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手足無措。
卡卡西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再不斬和白隱入黑暗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再不斬會對他的同伴下手?這是什麼幻術嗎?卡卡西有些不明白了,這次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了,鳴人的這個同伴,這個他稱爲哥哥的傢伙,太恐怖太邪門了!
陳柯轉頭看了看鳴人:“鳴人,你的對手似乎被誤傷了,看來你沒辦法和他交手了。”鳴人搖搖頭,“沒關係。”
事實上黑暗行這個術是會根據施術者的意願來區分隊友的,所以鳴人可以清楚看到黑暗中的一切,他也看到了再不斬是怎麼一刀砍倒白身上的,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太震撼了。
再不斬試着將刀抽出來,鮮血頓時流了一地,再不斬慌張的衝到白身邊,試圖幫他止血。“再不斬,服了嗎?”陳柯問道,但再不斬並沒有回答,他將身上的繃帶解下,試圖纏在白身上。陳柯看着這一幕,有些唏噓,再不斬屬實是個傲嬌,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對白可是關心的厲害,此時不小心誤傷了白,再不斬恐怕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不斬,如果你說一句服了,我就幫你把白治好。”陳柯自信滿滿,因爲他已經學會了醫療忍術,這種傷口只要治療及時,掌仙術很輕鬆就可以將傷口修復。
再不斬聽到陳柯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一字一頓道:“我不服!如果白死了,我會爲他陪葬,但也要拉着你一起!”這傢伙是真的剛,陳柯聽到這話也有些無奈,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鬼人,但他是不會在敵人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幫人家治療的,也就只是這麼眼睜睜看着這兩個人。
陳柯的黑暗行似乎是個無解的術,只要中了,幾乎沒有辦法脫身,事實上再不斬已經知道自己輸了,但是屬於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說出投降這種話。
將白輕輕放倒在地上,再不斬重新握住斬首大刀,轉身看向陳柯。白的傷口看上去已經沒救了,再不斬很清楚自己這一刀下去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勢,哪怕陳柯現在放他們離開,再不斬也沒辦法找到能治好白的人了。
“再來!”再不斬擡刀指着陳柯,“斬了你!”
說着,再不斬揮刀向陳柯衝去:“水遁?大瀑布之術!”
轟!滔天湖水順着再不斬身後衝去,直挺挺拍向陳柯,如同一隻拍蒼蠅的巨手。而再不斬則是迎着這滔天巨浪,持刀衝向陳柯,並且在路上迅速釋放出他的第二個術:“水遁?水亂波!”
連着兩個攻擊忍術,就是要打陳柯的措手不及,讓他沒有時間釋放那個剝奪視野的忍術!
但陳柯似乎並不爲這一幕擔憂,他看着向前衝來的再不斬,甚至連印都沒有結:“雷遁?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