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張哲看了看正在努力挖墳的怪花。
只有自己有這個嫌疑了,有着超出常人的能力,有着不講理的能力,有着··能夠讓人忌憚的能力,但也有奇怪的地方啊。
那就是自己明明纔回來啊,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就做到這種地步呢?難道說他們早就知道了自己會離開這個世界然後重新回來嗎?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又不像聖芙蕾雅那樣,怎麼可能有觀測自己的科技?
如果自己是一名異數的話,那麼很快就會有人來通知自己,讓自己離開吧?但自己的家就在這裡啊,從來沒有人告訴過自己這件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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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一下?”
張哲看了看停手的怪花,如果想要試探一下的話,自己也有着充足的能力,雖然有可能造成不好的影響,但這是最快的方式了。
如果不行的話,那麼自己也可以從家裡前往羅德島,雖然有些缺德。
張哲將手輕輕的按在了地上,伴隨着這個動作,一道道藤蔓破土而出,在空中開始進行纏繞,最後變成了一個可以移動的怪花。
這個還是從地下城哪裡學習到的,沒想到現在就有了用武之地啊,如果裡面的主角是自己,那麼一定會有相應的措施,如果是別人,那他也一定會發現這個異常。
“別傷人,把人都抓到一起”
嘴中的話語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取而代之的則是轟隆隆的聲音,無數的怪花就好像從地底下鑽出的螞蟻一樣,頃刻之間便佔領了這周圍所有的土地。
並且還在向城市不斷的延伸,花之魔法相當的強大,至少可以一個人就攻下一座城,讓怪花的藤蔓變得免疫槍彈,讓它們免疫火焰這些也都可以做得到。
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所以··把全城的人都抓起來吧。
-
“首長!代號【CP】發生異動了!”
原本嘈雜的房間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着剛纔破門而入的士兵,而站在最前方的李首長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臉上卻好像放鬆了一般。
“發生什麼了?是怪物還是火焰?”
李首長似乎很熟悉了一樣,直接開口問了出來,這裡是用來操控整個城市演員們的地方,也可以從這裡監視到整個城市。
說實話,這個城市其實已經被隔離了,哪怕距離再近的城市也不允許通行,這也是爲什麼兩個城市很近,但道路上卻完全沒有車輛的原因。
“是··是怪物!”
“是什麼怪物?”
“是植物怪物,就好像花朵一樣”
“什麼?”
植物怪物嗎?
普通的怪物就足夠難纏了,這一次居然還創造出來植物類的怪物,這種類型的怪物可是最難以處理的,並不是說破壞性,而是說難以根除性。
“報告首長!13143號發現了所說的怪物,他已經被抓住了!”
“報告首長!19908號也被抓住了!”
“報告首長!···”
“我知道了,讓他們冷靜下來!別刺激對方!”
“報告首長,可能是因爲怪花,我們的通訊已經中斷了!”
一聲接一聲的報告不斷的響起,李首長的臉也越來越難看,沒想到這一次【CP】的攻勢也是令人措手不及啊,但能夠制裁他的手段,也已經在前兩次全部用上了。
也就是說··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措施能夠控制住他了,但··總不能就這麼放棄掉那些演員吧?不夠代號【CP】看來也長大了啊,不會任由自己的興趣了。
或許,也是因爲【CP-1】的原因吧··
“立刻通知最近的部隊,讓他們立刻真槍實彈的過來幫忙!”
“是!首長!”
士兵快速的衝了出去,李首長也轉頭走到了電腦旁,看着顯示屏中一個個被怪物抓起來的演員,拳頭情不自禁的攥緊了。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代號【CP】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控制住,或者說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殺死他,畢竟他是代號【CP】
就在李首長爲那些演員捏一把汗的時候,又有一個士兵衝了進來,這一次他甚至沒有任何報告·
“首長!我們已經緊急調集了特種部隊,您看需不需要控制住代號【斧頭】?”
“就目前而言他沒有傷害任何一名演員,如果我們盲目行動的話很有可能導致他發狂,我們··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制止”
“是!還有首長!是否需要調集重武器?”
“不行!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
士兵聽完便離開了這裡,而李首長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只能說是聽天由命了,雖然這個世界上有着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存在。
但唯獨代號【CP】是特殊的,雖然有控制的可能,但【CP】想要突破控制也是簡單的事情,想來也是可笑,其他國的人居然還要求介入。
“王愛國!”
“在!”
“準備車,我親自去一趟”
“是!”
自己絕對不能後退,這裡就是自己的國家,更何況如果真的按照代號【CP-1】所說,那麼無論跑到哪裡都是沒有用的。
該死的,要是早一些發現的話還有可能讓他成爲國家的棟樑,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方法了··
-
一小時後
張哲站在城鎮廣場,看着下方被藤蔓纏繞着的演員們,他們所有人的耳朵上都帶着一個黑色的耳機,而沒有戴耳機的人屈指可數。
凱爾希,我妻由乃,··
加上自己也只有三個人,也就是說··這個城市要提防的人只有我妻由乃和自己,而我妻由乃是個普通人,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
就是自己··
“張哲,把我鬆開”
“啊,抱歉··”
張哲揮了揮手,讓怪花解開了凱爾希和我妻由乃的束縛,這些怪花們極其聽話,說綁就綁,而且似乎有着一丁點的智力,至少自己在製造它們的時候。
它們之中還有個憨憨想上來綁自己··
站起來的凱爾希活動了一下手腕,看着將所有人團團圍住的怪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複雜,她並沒有任何嫌棄張哲的樣子。反而是在思考如何利用這些怪花減少羅德島的損失。
畢竟,張哲也是羅德島的成員··
“有誰知道我是誰嗎?”
“··”
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似乎早就料想到了這些一樣,但眼神之中的驚恐不似作假,想來也都是因爲那個什麼局說的聘用演員吧,或許他們把現在也當成了一場戲呢?
什麼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戲碼?呵呵··
“張哲,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他們都是無辜的”
“阿哲,殺了他們吧,他們居然該欺騙我們·”
“··”
凱爾希和我妻由乃的話語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冷靜的分析局框,一個是爲張哲抱不平,或者說連我妻由乃都沒有想到這個城市居然是一個局。
如果不是剛纔凱爾希小聲的分析··她甚至到被解綁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憤怒張哲相當的瞭解,也清楚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讓由乃放棄剛纔的觀點。
但,被欺騙什麼的真的很難受啊··
“你們的身上我問不出什麼資料,這一點我很清楚”
“阿哲··”
“由乃,不要打斷我說話,好嗎?”
“都聽你的”
“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但我只想知道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演戲的呢?是從一個月前?還是一年前?還是··更早以前?”
張哲摸了摸我妻由乃的小腦袋,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現在的他更想清楚這個騙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然後自己的母親與弟弟究竟跑到了哪裡?
難道說也是流浪在這個世界上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
“··”
同樣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彷彿他們都認定這是一場戲一般,看着他們面無表情,有的甚至還在偷笑,這幅模樣被張哲盡收眼底。
怒火緩緩的攀升,但張哲的理性依然佔據上風··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
“我們都是這個城鎮的居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入戲很深啊·
“我在重複一遍,我想要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演戲的,是在幾年前?”
“我們··”
凱爾希瞥了一眼張哲,隨後看着人堆中那個站起了不怕死的普通市民,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個傢伙連情況都不會看嗎?非要衝出來作死?但如果真的殺了他事情會很麻煩的,還是稍微的勸一下張哲,並且提醒一下他們吧。
我們正在表演,你配合一些··
凱爾希用嘴型對那個男子明示到,而那個男子似乎非常享受這種鶴立雞羣的模樣,嘴巴沒有任何停下的樣子,甚至還有進化成機關槍的模樣。
看着身旁越來越不耐煩的男子,凱爾希說道·
“讓我來問吧,張哲”
“不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殺雞儆猴吧”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以前說過吧,你殺死的人都是該死的人,而他們是無辜的”
“··”
我清楚啊凱爾希
但我現在真的忍耐不了了啊··
張哲狠狠的咬着嘴脣,凱爾希說的沒有錯,而自己也一直是這麼過來的,即便是那些欺負過自己的人,自己對他們的死也毫無波動。他們也不是無辜的!
但面前這些人是無辜的,只是來這裡當演員而已··如果自己下手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的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但··但··
自己也想要知道媽媽和弟弟的下落啊!!!
不,忍··
五六年已經忍過來了,再過幾小時也無妨··
“凱爾希,那就麻··”
“一看你就是個混蛋,你媽一定沒有教你怎麼好好的做人吧!”
完了
凱爾希沒有繼續阻攔,反而是冷淡的看了一眼那個口無遮攔的男子,她不介意保住他的性命,但這建立在他不作死的情況下。
明明是演員,卻不聽耳機中··哦,他耳機掉了啊。凱爾希緩緩轉過了頭,不再理會這些市民。
“阿··”
我妻由乃剛想說話就看到了張哲的表情,近在嘴邊的話語重新嚥了回去·
“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媽怎麼教出你個混蛋,快給老子鬆綁,老子來這裡是爲了賺錢的,老子完全沒有看到任何的攝像頭,你們TM是不是想把老子關在這裡?”
“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
男子的話戛然而止,而他的嘴巴已經被一根藤蔓所堵住,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男子終於停住了嘴巴,張哲一揮手,藤蔓直接將其拽到了張哲的腳邊。
蹲下來,看着這個如同蛆蟲一般蠕動的男子,張哲歪了歪頭,隨後將手按到了他的頭上·
“告訴我,你剛纔說什麼?”
嘴巴被藤蔓塞滿,男子想說也沒有辦法說出來,但看他的眼神,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張哲會這麼做一樣,眼神充斥着驚恐與怨恨。
“哦,你不說話了嘛?那還真可惜呢,我直接問問你的大腦吧”
“嗚嗚嗚嗚!!”
頭被按住,身體不斷的扭動,男子似乎相當的痛苦,而張哲的面無表情的使用着花之魔法,看着面前的男子頭上長出了一朵小花,並且失去了生命的反應之後。
張哲才緩緩的擡起了手,花之魔法還真是一個萬金油的能力啊,原來人類可以被活活的痛死啊,不過沒想到花之魔法沒有辦法讓他復活。
真是太可惜了呢··
“那麼,誰告訴我,你們是從什麼時候來到這個城市當演員的呢?”
張哲看向了人羣,而一隻怪花也走到了張哲的身旁,隨後張開花骨朵裡面的利齒,直接將男子的屍體吞了下去,等到男子完全消失在嘴中之後,怪花才乖乖的轉身走了回去。
凱爾希看着不遠處的男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就好像張哲的逆鱗是他的家人一樣。
拉普蘭德刺激張哲的方式僅僅是話語,但牽扯到家人之後,張哲的憤怒不似作假,哪怕他在溫柔,也是會有憤怒的那一天·
但··
“有誰知道知道嗎?”
“我··我說!”
“啊,說吧,只要我得到我的答案,我就會放你們離開的,我不是什麼壞人的,過來吧·”
張哲拍了拍手,站起來男子身上的藤蔓瞬間消失,看着他顫抖的雙腿,以及長褲內側的水漬,張哲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
而是靜靜的等待他走到自己的面前。
哪怕是來到了張哲的面前,他顫抖的雙腿也花費了數十秒才緩緩的穩定下來,看着他臉上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張哲回了一個微笑·
“那個,大人··我·我是三年前來到這裡的,我是··第二批”
六年前嗎?
張哲回想了一下,自己高中三年,剛好三年,也就是說他們是在自己初中剛畢業的時候就來到這裡的嗎?
初中畢業的時候,自己就開始被管理了嗎?不··不對啊,但似乎也理所當然,畢竟高中的時候自己沒有收到任何的欺凌,也沒有任何人欺凌他人。
那種淡淡的隔閡感,原來那個時候就開始演戲了嗎?不過他剛纔說他是第二批,那麼第一批的人呢?
“你可以走了,放他離開”
“謝謝,謝謝!”
“那麼,誰是第一批的人呢?能否自己站出來呢?”
張哲揮了揮手讓他離開,畢竟他是無··完成了自己要求的人,放他離開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張哲看向了在場的人。
良久,沒有人開口說話,有些不耐煩的張哲擡起了手。
“既然沒有人是第一批的話,那我就每隔一段時·”
“張哲··”
“閉嘴,凱爾希”
“阿哲好帥!”
“還是剛纔那句話,如果沒有人站出來的話,我就··等,等到你們誰想站出來爲止,我相信第二批的人一定見過第一批的人吧?”
“只要你們把第一批的人說出來,你們都可以走了哦,就像剛纔的那個人一樣,可以離開這裡了哦,快樂的結局,不是嗎?”
張哲露出了笑容,不過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彆扭,就好像是強行調動臉上的肌肉笑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