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也是沒有想到,姜育恆尚未表態,反而是身後的姜槐站了出來。
“狂妄?”
黑袍人並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說道:“狂妄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狂妄的資格。”
姜育恆簡直鬱悶到了極點,此人連他都看不出修爲,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可以詆譭的?
黑袍人動了。
姜育恆還未解釋兩句,黑袍人便已是率先出手,無奈之下,三環劍金光大震,正是《五行道劍》中的金劍,迎向氣勢洶洶的黑袍人。
知道姜槐已是惡了黑袍人,姜育恆不再保留實力,因爲他知道再多的解釋,也是浪費功夫,此次他並沒有動用火劍迎敵,反而是動用五行之力中的金系道法,想要憑藉其無堅不摧的力量與黑袍人進行殺伐。
黑袍人並沒有理會三環劍上所帶來的森寒,反而一腳踢出,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三環劍的鋒利,對於姜育恆叔侄來說自然是清楚,更何況姜育恆此時動用的還是金劍,雖不是火劍那種大範圍的攻擊方式,卻在單體作戰中擁有絕對的優勢。
然而就是現在。
三環劍與黑袍人的腿相交的一瞬間,卻是傳來一道震撼人心的轟隆聲。
“什麼?他的腿竟然不懼三環劍的鋒利!”
一旁觀戰的姜槐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此人所使用的腿法簡直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哪怕是少林的大力金剛腿也不過如此吧?
姜槐在詫異間,三環劍已是與黑袍人的腿交纏在了一起,就如同一條金龍與一隻黑鐵巨棍不停的翻滾撕咬着,互不示弱。
姜育恆遙指三環劍與黑袍人一交手,瞬間感覺到了棘手。
黑袍人僅僅憑藉腿法,就立刻將三環劍壓制,哪怕劍走游龍,在黑袍人的腿下已然是潰不成軍,無法傷其分毫不說,反而在黑袍人的大長腿下,三環劍上的金光迅速暗淡下來,分明是劍上的金系功法難以維持的症狀,想到這一點,與其硬碰硬已是無用之功。
即便如此。
姜育恆並未過多驚訝,既然金系道法無法發揮出威力,那麼就換另一種,總有一種可以壓制其腿法。
想到這一點,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襲來,只見三環劍上金光消失,慢慢覆蓋一層寒冰,冰冷的感覺正是由此而來。
“五行道劍,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
黑袍人像似早就知曉姜育恆接下來的打法,面對其巨大的冰劍,雖然出腿時會有些延遲卻並無大礙。
炙熱的夏天,慢慢飄散起了雪花,猶如到了寒冬之際。
看似緩緩飄落的雪花,在落向黑袍人身上的時候,猶如鋒利的刀片,瞬間劃破其衣角。
“額……”
黑袍人早已想到《五行道劍》威力不凡,哪想到僅僅幾片雪花就如此鋒利。
雖然對其構不成傷害,可是身上的衣服,卻是無法抵禦。
暴喝一聲,身上玄光大陣,一道猶如薄膜的玄光護在體外,惹得姜育恆一聲驚呼。
“霸體!”
無怪姜育恆如此驚詫,實在是眼前的一幕着實讓其震驚,《霸體》乃是道家秘術,據說練至大成不但可以承受十倍於己的攻擊,更能將所受的攻擊反彈回去,乃是武者最爲強大的一種護體神功。
據說,當年創出此神功的道家高手,修煉成仙之時,憑藉《霸體》沐浴在雷劫之中,白日飛昇。
姜育恆原本以爲《霸體》只是記錄家族中的藏書閣之中,早已隨着那位前輩飛昇之後,斷了傳承,哪曾想到,今日竟在洪城遇見了道人的傳承。
着實讓其震驚。
乃至於有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的打算。
倒不是說姜育恆欺軟怕硬,實則是在擁有霸體的人面前,同級別的攻擊如同撓癢癢,而他姜育恆可不認爲自己的攻擊是黑袍人十倍之上。
“想不到你修爲一般,卻知道霸體,青州姜氏不愧是傳承數千年的世家,果然非同一般。”
然而黑袍人嘴上說着不一般,攻擊卻沒有一絲停歇。
狂風暴雨的攻擊下,三環劍上所佈滿的堅冰竟然佈滿裂紋,裂紋在他的攻擊下,逐漸散開,已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咔!咔!”
三環劍上面所傳來的撕裂聲惹得姜育恆一聲驚呼,在這一刻終於是見識到了《霸體》的厲害,其強大的防禦力,再配合黑袍人變態的攻擊,絕對是相輔相成。
“砰!”的一聲,三環劍上所佈滿的堅冰終於在強大的攻擊下,未能支撐片刻,震碎的冰粉隨風飄散,最終在脫離法力的催動下,化作漫天白霧。
姜育恆滿嘴苦澀,想不到《五行道劍》在黑袍人面前如此不堪。
只是讓他有些奇怪的是,爲何他先前並沒有動用《霸體》,反而在其黑袍破損之後從而動用。
想到這一點,一股讓其心悸的感覺躍然紙上,“這位兄臺,姜某多有得罪,還望兄臺不予追究,在下這就和侄兒離開洪城,勿送!”
“三叔!我們就此離開,豈不是弱了青州姜氏的名頭?”
姜槐雖然心中恐懼,可是其心中的優越感讓其一時間衝昏了頭腦,更何況如此離開,再一次面對張儷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閉嘴!”姜育恆是真的怒了,揮手就是一巴掌,其用力之猛,天知道是不是公報私仇。
“三叔你!”姜槐不可置信的望着姜育恆,眼中的恨意終於難掩,表面上他尊其爲三叔,可只要瞭解青州姜氏的人就會知道,其歷代家主只能由嫡系繼承,而作爲姜槐父親這一代的姜育恆,只不過是旁支,說的好聽是三叔,不好聽則與下人無異。
“不知死活的東西,先生面前竟敢如此放肆,姜氏的未來若是交到你手,怕是離覆滅不遠矣!”
“姜育恆!”
“啪!”
又是一巴掌過後,姜槐整個人都呆住了,這……這還是自己那個三叔嗎?
姜育恆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再不離開此地,怕是自己二人就要亡於此地。
這個嬌生慣養的狗東西,除了目中無人,狂傲自大,再無任何優點。
“嘖嘖。”黑袍人拍了拍手,望着叔侄二人,搖頭道:“你發現了?”
姜育恆一慌,猛的搖頭,又猛的點頭:“我這個侄兒沒有江湖經驗,在下這就帶他回到青州,讓兄長好生管教。”
說罷。
即將拉着姜槐離開的姜育恆,卻是發現,黑袍人已是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擋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