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的戰場，已經沒有什麼讓楚墨在意的事情了。
大局已定，剩下的饕餮和巨狼星戰艦，只不過是苟延殘喘。也沒有如楚墨所防備的，其中隱藏着什麼強者，勝利的天平已經徹底傾斜到墮天使這一邊。
楚墨與從天使星域趕來的彥匆匆的見了一面。
天使的軍隊甚至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莫甘娜也只是在天使剛剛折躍到銀河系，還未站穩腳跟的時候，用惡魔雙翼炸了幾艘伊人文明的戰艦，就再也沒有出手了。
楚墨也不想管惡魔在打什麼主意，直接動身前往了冥河星系。
凱莎曾經前往過冥河星系，所以天使那裡，有冥河星系的節點。楚墨直接乘坐星門進行折躍，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
…………
冥河星系，死歌書院的廣場上，此刻立着一根大型的十字架，昏迷的蕾娜被綁在十字架上。
周圍只有幾名冥河戰士在站崗。
而卡爾，正在死歌書院的內部，低頭看着一本本厚實的古老書籍。陰暗的房間內，只有寥寥幾盞油燈在閃爍，那張清秀的臉頰上，佈滿陰雲。
“既然來了，那就坐吧，來者是客。”半晌，卡爾緩緩擡頭，開口說道。翻動書籍的動作微微一頓，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銀河系現在打的這麼熱鬧，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小打小鬧，我更關注的還是你。”
楚墨現身了，直接出現在這間書房內，隨手拉過一張椅子，躺了上去。雖然很隨意，但帶有警惕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卡爾身上。
對於卡爾能發現自己，楚墨也絲毫不奇怪。
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卡爾的實力，恐怕老早就超越凱莎了。
“看樣子，你有持無恐？”楚墨調笑着問道，雙眼微微一閉，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化作了猩紅的瞳孔。一道道血絲蔓延在眼眶外，還帶着一絲主神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卡爾似乎沒有發現楚墨的變化，繼續低着頭，開始翻動書頁。平淡的迴應道：“不，應該說，根據我的瞭解，你是個很謹慎的人。”
楚墨瞥了籍。
宇宙文明的進化歷史。
從核能，到反物質，再到暗能量，只不過這本厚厚的書籍，後面一半其實都是空白的書頁。從書桌上，那還未乾的墨跡和羽毛筆。
不能看出，卡爾想要自己編寫後面一半的歷史。
“你指的是幻體？”楚墨開口問道，與此同時，十分隨意的揮動手掌。猛然間，一根足以刺破四代神體的影刺，陡然穿過了卡爾的心臟。
不過後者根本沒有受傷，甚至連翻動書籍的動作都沒停止，淡淡的說道：“果然神奇。”
“你殺不了我。”卡爾擡起頭，直視楚墨。他的身影，虛幻的如同影像一樣。
但楚墨卻能感受到，他面前的，就是卡爾本人。
“你也殺不了我，不然你早該動手了吧。畢竟，我已經毀了你在冥河星系上萬年積攢下的‘家當’。沒了饕餮和巨狼星文明，你自己一個人還妄談佔領地球嗎？”
楚墨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直戳卡爾的痛處。
“這無所謂，知識才是最重要的。”卡爾的反應並不是很大。
楚墨眯着眼望了卡爾好久，系統空間中的弒神槍已經蠢蠢欲動半天。到底動不動手，他有點摸不準，卡爾到底什麼實力，他也看不透。
不過能肯定的是，卡爾的實力，至少和他相差不大。
“噠~”
楚墨從懷裡摸出了一根香菸，他給自己一根菸的時間考慮，輕輕的打了個響指，指尖蹦出了火焰，純質陽炎點燃了香菸。楚墨又輕輕一甩手，將火焰熄滅。
將視線望向了窗外。
楚墨的目光，如同能穿透這些建築一樣，直接看到了廣場上的蕾娜。香菸越來越短，就在即將抽完的時候，楚墨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弒神槍。
“現在和你動手，的確還早了點，蕾娜的基因，你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吧？把她交給我。”楚墨淡淡的說道，等待卡爾的回答。
“蕾娜就在那兒，閣下可以自行帶她走。”卡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能忍。”楚墨真的覺得自己輕視卡爾了，感嘆道。
卡爾輕笑着搖了搖頭。
“閣下可別恭維我了，饕餮軍團已經戰敗，我手下沒有一兵一卒，現在只不過是想要和閣下休戰言和罷了。”嘴上說是言和。
但楚墨可一點都看不出求和的樣子。
“你想言和多久？”楚墨直接問道，冥河星系只剩下死歌書院了，卡爾是一窮二白，整個已知宇宙，除了他和列陽星的那個老不死，還有誰是卡爾的對手？
除非是想要拼個你死我活，不然言和不言和，根本沒區別。
“一年。”
卡爾淡淡的開口說道。
“一年？那看來你對終極恐懼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啊？”楚墨語氣陰冷的恭喜道，手中的弒神槍又緊握了幾分。
“一年太短了。”卡爾感嘆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就有辦法打開虛空，讓終極恐懼降臨。多一年少一年，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但對你不一樣，你進步的太快了，讓我瞠目結舌。”
楚墨皺了皺眉，如果真按照卡爾所說，似乎條件完全有利於自己，這可不像卡爾的風格。
“我根本還無法掌控虛空，或許虛空降臨的時刻，就是我的死期。我還有許多研究和記錄沒有完成。”卡爾很是平淡的說道。
拿起了書桌上的一根毛筆，繼續記錄下去。
“那就一年。”
楚墨同意了。他對於卡爾的瞭解，真的是一個科技狂。爲了文明與知識，會放棄一切。
“不送……”
楚墨轉身離開了書房，直接前往了廣場，隨手殺了那兩名冥河戰士。將昏迷的蕾娜解救下來，用暗通訊通知墮天使總部，準備星門折躍，送自己回去。
自己卻陷入了沉思。
原著中，潘震與卡爾有過一段對話，似乎短暫的提起過，一些有關虛空的東西。
恆星，黑洞。
結合當初楚墨從斯諾的記憶身處，看到的畫面。楚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所謂的終極恐懼，虛空時代，它的原點就是黑洞。
費雷爾卓德星系。
在墮天使艦隊開拔去銀河系的時候，這裡就已經開始改造了。費雷爾卓德星系以南，已經被蠻三刀重新佔領。所有的低級惡魔都已經被清除。
楚墨剛剛回到這裡，便讓人通知烈陽星的潘震，把蕾娜帶回去。
“噠~噠~噠~”
楚墨很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獨自一人，在剛剛建成的會議大廳裡思索。如果卡爾準備炸開黑洞，釋放虛空時代，那麼蕾娜的能力，是必須的。
不過卡爾把蕾娜放了。恐怕，卡爾已經藉助大時鐘，初步研究了蕾娜的太陽基因。
卡爾一定沒有完全說實話。
可能他真的有能力釋放終極恐懼，但把握一定不足，他拖延一年的時間，恐怕也是爲了解算蕾娜的超級基因。獲得趨勢恆星的能力。
卡爾有陰謀，楚墨則是陽謀了。
一年的時間，對於宇宙中，其它文明，都太短了。但對於楚墨，已經很長了。
說不定，一年之後，終極恐懼就不再是威脅了。
“系統，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第六代神體，不能用積分升級了？”楚墨剛剛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就發現了一點異常的地方。
往常，升級所需多少積分，每個能力都會有標註。
但他升級到第五代神體以後，這個標註就消失了。
“宿主，並不存在第六代神體，所以無法升級。第五代神體，以人體基因來算，已經近乎達到完美，宿主想要再進一步，必須要脫離常規。”
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
“常規？”楚墨皺了皺眉頭。
“比如終極恐懼與超神學院的校長，太空。”系統補充道，“他們一種爲次生物位面頂級能力的產物，一種是脫離肉身，意志進化到頂點依附宇宙的狀態。”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楚墨搖了搖頭，“沒有別的辦法嗎？”
“如果只是超神位面這一個世界，並無其它可行路徑。或者宿主，可以去奪取銀河之力的基因，銀河之力的基因能力，達到主神層次以後，有反虛空的能力。”
“算了，我對葛小倫那二貨的能力，不感興趣。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有系統，諸天萬界，想超過終極恐懼還不簡單。”
楚墨嘴角一翹。心裡已經準備好，等大戰結束，他便進行下一次穿越。
“大人，饕餮軍團已經潰散了，昔拉隊長那邊，也已經和我們匯合。現在銀河系中，只有少許饕餮還在逃竄，估計很快大軍就能凱旋而歸。”
暗通訊中，響起了藍雀欣喜的聲音。雖然早就知道結局，但當勝利來臨，還是會忍不住開心。
“幹得不錯。”
楚墨誇獎了一句，“回來以後，給你們辦慶功宴。”
墮天使帝國的主城，建立在費雷爾卓德星南部的荒原之上。成千上萬的工業機器人，正在搭建房屋，修理艦船。旁邊還有蠻三刀那個貨，高呼神蹟。
大軍半日後，便凱旋而歸了。傷亡三萬餘人，死一萬三千人，傷一萬九千人。損壞戰艦，高大七百多艘，損壞的機械軍團達到六千架。
對於墮天使帝國，也算是傷筋動骨了。
楚墨辦了一場慶功宴，持續了三天，整個帝國的雛形也建立起來了。同時，還狠狠的‘犒勞’了一下能幹的琪琳，大軍出征的時候，把後方搭理的這麼好。
“系統，之前在狐妖位面就說過，各個體系混雜一身，是很難走到最後一步的，對吧？”楚墨開口問道。
他已經通知藍雀了，自己要前往下一個世界，這段時間，讓她們管理好費雷爾卓德這邊的事情。地球那邊，楚墨已經是徹底不管了。
唯一可惜的是，彥，來的快走的也快。
雖然沒有意想中的大戰，但彥還是要回去坐鎮天使星域，只給楚墨留下一個吻，便又找不到人了。
“是的。”
系統簡單易懂的回答道。
“系統，那有沒有辦法，造就身外化身，將我的能力區分開來，卻又是屬於我的。”楚墨這段時間，突然想到了神話裡提過的一氣化三清。
“可以，需要十五萬積分。”
楚墨嘴角一抽，這系統不會是就盯着他的餘額吧。他一共就剩下十五萬積分了，系統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那就開始吧。”
“叮，消耗十五萬積分，化身開始。”系統提示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一瞬間，楚墨的腦海中，就如同被撕裂了一樣，產生了劇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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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幻影漂浮在楚墨的頭頂，有些虛幻，又有些真實。
“啊！”
楚墨的識海之中，影流之心正在和恆星級的修爲分裂。他的額頭上佈滿細汗，青筋暴起。那顆恆星與暗影被硬生生的撕裂開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好在楚墨也不是第一次忍受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了，還是能堅持下來的。
“科技化身：影流之心基因，第五代神體，附帶操控夢境，五核心的納米鎧甲……”
“奇幻化身：SSS級羽赫赫者……”
“修煉化身：恆星級修爲，純質陽炎秘籍大成，大成純質陽炎，無上劍心，十一脈門脈術……”
“呼……”楚墨喘着粗氣，他的腦海中，多了三尊小人。雖然如果他只使用其中一道化身的力量，肯定要比以前弱上一籌。
但他駁雜的能力，總算理清楚了，日後進步的路線，也規劃好了。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他這樣做，反而是對的。等到三尊化身，都達到極致。
他再化身爲一，到時候就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了。
“系統，開始抽取位面吧。”楚墨開口吩咐道。自己的實力有所減弱，他自然想着快點增強了。
“叮，下一個位面爲低級修煉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