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年就沒想過張思嫣會和我有關係嗎?”張然沒管趙春蘭的警告,開口問道。
他雖然心中猜出來了,但他還是想要問一問,問一下這個當年被他救出來的婦女!
孫二民和趙春蘭的眼神中同時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張然和張思成長得這麼像,而且還都姓張,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聯想。
甚至正是因爲聯想到了這些,他們纔會這麼對待張思嫣的,讓這張思嫣受苦,會讓他們產生一種報復的快感。
張然看到他們的神色,也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這麼說來,你們其實就是在報復我了?”
張然此刻似乎已經不再憤怒,好像只是很平淡的敘述着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但越是這樣,孫二民和趙春蘭就越是緊張,尤其是孫二民,他想到了當年張然的狠辣手段,心中就開始發顫。
“好吧,我承認,你們的報復成功了。”
“張然,你想幹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動手,我現在就能夠找警察幫你抓起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孫二民的話和趙春蘭的話如出一轍。
而且這話說出來之後,孫二民也似乎反應了過來,現在不是以前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先是被張然嚇到了,隨後因爲張然突然出現,讓他嚇了一跳,同時想起了當年的痛苦回憶,那個時候的回憶都已經成爲了他的心理陰影。
所以孫二民看到張然的第一時間就是害怕,恐懼,甚至連思維都有些僵硬了。
現在他也反應了過來,此時可不是以前了。
雖然不知道張然是怎麼突然出現的,而且還真的和張思嫣有關係,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物是人非。
而且看樣子,張然似乎混的也不怎麼樣,要不然張思嫣也不可能沒有提過張然,張思嫣在他們家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也沒看到張然出面。
這似乎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張然混的很不好。
不過即便是這樣,孫二民還是有些心裡面打鼓,所以他開始給自己拉虎皮了。
“現在我兒子的女朋友可是耀天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你要是敢動我們一下,信不信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說着說着孫二民還真的有了一些底氣。
不知道是不是耀天集團在他的心中屬於那種高不可攀的位置,所以孫二民的底氣也起來了。
同時他的思緒也變得靈活起來,他再次想到了當年的事情,不過這次卻不是害怕,而是怨恨,興奮。
他雖然不知道張然爲什麼這麼多年沒有出現,甚至連相貌都變化不大,但從張思嫣和張思成的情況來看,張然這些年肯定混的也不咋地。
“張然,當年你打斷了我的腿,要是你現在給我下跪道歉,我可能勉強原諒你,要不然....呵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補過多,孫二民此時在內心深處已經開始判定張然現在遠不如他了。
更何況他現在更是抱上了田耀輝的大腿,田耀輝對他來說可是超級大人物。
張然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孫二民的表演,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是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不過正當他要說話的時候,忽然一些動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轉頭看去,發現張思嫣和錢璃都悄悄的躲在邊上偷聽,而聽到孫二民的腿是張然打斷的,兩人一驚之下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動靜。
張然沒管孫二民他們,看向了張思嫣,眼神中有些愧疚,原本他對於張思嫣兄妹就心存愧疚,現在又發現張思嫣這麼多年在婆家受的委屈居然也是源自自己。
“思嫣,東西拿好了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們談點事情。”張然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
張思嫣眼神複雜的看着張然,剛纔張然和孫二民的對話她們其實都聽在耳中。
不僅自己前公公的腿是自己親爹打斷的,就是前婆婆也是自己親爹從前公公的手中救出來的。
而自己前公婆對自己這麼討厭,甚至是厭惡也是有原因的。、
以前她一直想不明白,現在她一下子全部明白了過來。
一時間張思嫣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了。
同時張思嫣又有些擔心,從剛纔孫二民的話中就能夠聽的出來,他就是想要羞辱,報復張然。
張思嫣擔心的眼神張然看到了,此刻笑着道:“放心吧,我再怎麼樣,也不會被這兩個區區雜魚威脅的。”
“嫣嫣,要不我們先離開吧,酥酥馬上就出來了。”錢璃說道。
錢璃身爲旁觀者,她其實看得很清楚,自始至終,張然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慌亂。
她現在其實也對這個閨蜜的老爸有些好奇了,張然當年到底是什麼人?
那可是打斷人腿,而且看上去張然很是平靜的樣子,似乎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張思嫣聽到錢璃說起酥酥,她才反應過來,想了一下,也不再堅持,只是對張然說道:“您不必和他們計較,我們今後過我們的日子,和他們再也沒有了交集。”
她這是顧忌張然的面子,她的意思其實是讓張然不要逞強,現在就離開也沒什麼的,不用爲了她去做讓自己爲難的事情。
張然笑道:“真的沒事,就是敘敘舊罷了,放心吧。”
此刻張然看上去真的像是要和孫二民他們敘舊一樣,語氣很是平淡,沒有什麼戾氣。
等到張思嫣和錢璃抱着酥酥離開,張然纔將目光重新放在孫二民身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張然說話的時候,孫二民幾次想要張口打斷,但卻一直沒真的開口。
孟銘軒則是看向張然,發現張然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也就沒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邊上看着,他當然不會認爲張然是真的下跪道歉。
“我當年是做錯了嗎?”這是張然看着趙春蘭問出來的話。
趙春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孫二民的話給了她信心,所以此刻大聲的說道:“我管你對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打斷了我男人的腿,必須要下跪道歉。”
聽到她的話,張然失笑一聲,搖了搖頭,自己還真的是蠢,居然還在向她問這樣的問題。
自己當年真的錯了,錯就錯在不夠狠。
“你們的底氣就是田耀輝是吧?行,今天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張然的語氣雖然平靜,但眼神中確實逐漸的閃現着一絲暴戾。
而孫二民他們聽到張然這話,心中頓時涌起了一陣不安,張然認識田耀輝?而且似乎一點都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