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小會兒,董天宇他爹回來了,手裡拿着兩條煙和一瓶白酒,其中有一條已經打開了,嘴裡正叼着抽呢!
買菸去了嗎?
安殷樹眯了眯眼睛,而後繼續看下去,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可忽然的……
門縫外多出了一張陰鷙的臉……
“你在看什麼?”
我了個大草!
安殷樹嚇得一激靈,隨後急忙關門。
這個女人是怎麼發現他在偷看的?
關上門後,外面恢復了平靜,那個女人也沒有進來說些什麼。
但在這抹平靜之下,卻是讓安殷樹略微有些心顫。
搞什麼?
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
沉默着思忖了一下,安殷樹終究是沒膽子開門看看發生了什麼,畢竟馬上就要到發線索的時間了,還是維持住現在的百分之八十一的比較好。
更何況……
他現在也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回過頭,看了一眼之前一起拎屋來的書包,安殷樹從裡面拿出了幾本作業。
沒錯……
他得寫作業……
安殷樹也是沒想到,自己都輟學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得寫作業!
而且還是在驚悚世界裡面!
也是讓人意想不到!
作業沒什麼難的,都是一些六年級的知識,安殷樹雖然學習一般,但也不會被這些問題難住!
就是量有一些多……
安殷樹趴在書桌上,硬是寫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寫完。
沒辦法,他也不敢不寫,畢竟今天白天那個玩家被‘輕輕的’打一下手的畫面,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他可不想原地爆炸!
看了眼時間,再有一個多小時系統就發放線索了。
趁此時間,安殷樹去趴門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
依舊是寂靜的不得了。
所以這倆人到底打沒打起來啊?
安殷樹摸了摸下巴,而後走到書桌前,踮起腳尖看向窗戶外。
外面一片霧氣,根本看不見什麼,甚至連天上有沒有月亮都看不見!
嘖~
還想着看看晚上這個鎮子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呢!
現在看來,除非出門去,不然是看不到了……
安殷樹聳了聳肩,他也是沒那麼大的膽子,在一切還尚未晴朗的情況下就敢出去。
還是等明天或者後天再看看吧。
這般想着,安殷樹躺到了牀上,打算睡一會兒。
雖然因爲鬼力的洗滌,他現在即便幾天不睡覺也能精神奕奕,但習慣是改變不了的,能睡覺他自然不會坐一旁發呆!
不過躺着躺着……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回手摸了摸枕頭底下,不出意料的,他摸到了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差不多有一手大小,裡面裝着兩顆飽滿的眼珠,浸泡在不知名的翠綠色液體裡上下浮動。
這就是董天宇日記裡所寫的那對兒眼珠?
安殷樹仔細觀察了一下,也沒看出來這眼睛漂亮到哪裡去。
反而看多了還讓他脊樑骨有些發寒!
想了想,安殷樹又隨手給放回到了枕頭底下。
本來他是想扔了的,畢竟枕頭下面放個這玩意兒,太容易做噩夢了!
但一想到董天宇的人設,他也就強忍着不適,沒有扔掉。
唉……
希望能儘早完成這個副本,然後離開吧……
安殷樹嘆了一口氣,隨後躺在牀上假寐了起來。
午夜時分……
系統發出了聲響……
‘叮咚~
現扮演值爲百分之八十一……
提供稀有級線索……’
安殷樹兀的睜開了眼睛,靜等系統發放線索。
很快的,他的手上便是多出來了一把鑰匙……
嗯?
安殷樹古怪的皺了皺眉。
鑰匙?
是用來開什麼的?
仔細回憶了許久,安殷樹也沒想起來血月小學哪裡上了鎖,並且需要這把鑰匙。
嘖~
頭疼!
搖了搖頭,安殷樹決定明天在血月小學裡好好找一遍,至於現在?
當然是趕緊睡覺了!
……
夜……
不知爲何……
很少做夢的安殷樹今天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自己被囚禁在一個房間裡,掛在牆壁上,四處都是火焰,灼燒的他身體都是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而除了他以外,那裡還囚禁了不少人,他們都痛苦的嘶吼着,咒罵着……
表情猙獰恐怖……
可安殷樹就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能從表情上看出他們是在罵人。
然後沒過多久他就醒了……
虛汗滲透了他的衣服,讓他感覺涼颼颼的。
“這噩夢好奇怪……”安殷樹扶住額頭皺了皺眉。
他有種預感……
這個噩夢可能和徐子墨有關……
不過這僅僅只是他的預感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只能暫時的拋之腦後,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再說。
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早上五點五十……
由於不知道血月小學是幾點上課,所以安殷樹也不敢睡懶覺,起牀收拾了一下,便是背起書包出門了。
幸運的是。
董天宇爸媽都不在家,或者是都還在臥室裡呢,反正客廳裡沒人就是了。
簡單的掃了一眼。
和昨天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地面上多了幾把菜刀把,還有幾灘還算是新鮮的血跡。
搖了搖頭,安殷樹感慨不已……
這種環境下,董天宇不心理變態那纔有問題呢!
就在安殷樹打算離家去找丁書琪,一起去上學的時候,餘光忽然瞥見了角落裡的一堆垃圾。
垃圾雖多,但他還是看到了裡面似乎埋着什麼東西。
疑惑着,安殷樹走過去扒拉了幾下,一個玻璃瓶頓時映入眼簾……
這個玻璃瓶他很眼熟,正是董天宇枕頭底下的那個!
這玩意兒怎麼跑這兒來了?
安殷樹眉頭一蹙。
然而讓他心頭一顫的是……
玻璃瓶裡的那雙眼睛忽然調轉過來,在翠綠色的液體中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那目光就彷彿是活的一樣,讓安殷樹不由得頭皮發麻,手都有些抖了!
什麼鬼東西?
安殷樹心裡直嘀咕。
難不成這玩意兒還是活着的嗎?
硬着頭皮反盯回去,卻發現這雙眼睛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也沒有什麼神采了,之前活着的那種感覺也消失了。
就彷彿剛纔是看錯了一樣。
但安殷樹卻敢打包票!
這玩意兒剛纔絕對是在盯着他看!
不可能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