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歸無語,趙學延槍口依舊指着白人司機,對方慢騰騰下車,表情也很怪。
趙學延開口,“你們想綁架我?”
白人司機正是被冢本太郎那一億刀復仇基金吸引來港做事的超級殺手經紀人弗蘭克,出身,已經被趙總打暈的文森特,也是出身。
爲了競爭那一億刀,不能慢騰騰的只從基金經理人那裡要資料,這幾天,兩人聯手作案,已經綁了好幾個社團大哥了。
比如和聯勝串爆,大!
然後
尷尬的是,語言不通。
串爆和大竟然不懂英文?!
他們又無奈的在中環綁了個翻譯,才靠着翻譯各種指揮串爆和大的小弟,收集消息線索。
收集來收集去,沒什麼大用,他們也覺得這兩個本土社團老大太廢,就想着繼續綁人,各種收集來的線索裡,赤柱延爺,消息應該很靈通?
甚至當初綁架冢本太郎那夥人,可能就和延爺有關,這才鎖定了新目標。
原以爲綁一個監獄裡的老大,不是輕而易舉麼?這是什麼情況?
車子剛開到,文森特不止被輕鬆奪槍,一拳就被幹暈了,他弗蘭克也被槍口瞄準了?
他們兩個可是和退役啊。
牛不落22特別空勤團,和海豹突擊隊!
在槍口威脅下眼珠轉動,弗蘭克笑道,“不是,這位先生您誤會了,我同伴沒有想過對你做什麼。”
還沒下車,槍口都沒擡起來,就被反奪槍打暈了,現在可以辯解一下,狡辯一下麼?
趙學延無語,“”
李佳妮大怒,“你們肯定沒安好心,竟然想綁架延哥?太喪盡天良了。”
李宗羽,“”
綁架?這真的是綁架?兩個白人老外是綁匪?
他還在懵逼,趙學延已經一邊持槍瞄人,一邊在街頭張望,大庭廣衆的,有些事不合適做,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人,用一下?
看幾眼,大部分行人都是普通行人,反倒是百米外,人堆裡兩個巡街的軍裝警有點扎眼。
他在打量環境,弗蘭克也在觀察環境,瞄到軍裝警頓時大聲歡呼,“警官,這裡有人需要幫助!”
趙學延驚訝了,“我擦,你們兩個想綁架我,現在竟然還向警察求助?太不要臉了吧。”
弗蘭克大笑,“沒有,真沒有綁架你,你誤會了。”
他向警察求助?小趙的身手有些出乎預料,這不是警察來了,人多了,可以渾水摸魚?
比如警察來了,他可以找機會挾持警察。
在兩人交談中,附近的行人已經被驚動,看到趙學延手裡有槍,果斷尖叫着逃散。
等這裡的混亂吸引更多人注意,逃開的人更多了,但也有人漸漸匯聚在幾十米外看熱鬧,包括馬路對面也有人看熱鬧。
看着看着,有人竟然還拿出了相機,一臉興奮的拍照。
趙學延馬上對着馬路對面的相機男大喊,“別拍照!!”
相機男露齒一笑,咔咔咔繼續拍攝。
趙學延,“”
小趙臉上都多了一絲憂鬱,反倒是李宗羽站到了李佳妮面前,一臉詭異的開口,“那是記者吧,遇到這麼勁爆的事,你指望他們別拍照,還不如指望資本家有良心。”
趙學延看李宗羽一眼,沒說話。
街對面,原本看熱鬧的人羣裡,突然就竄出來幾個金毛黃毛殺馬特,對着相機男噼裡啪啦一陣狂扁。
還有人搶着相機就跑了過來,一臉諂媚的開口,“延爺,相機拿下了。”
李宗羽驚悚了,看看黃毛殺馬特,再看看趙學延,“他是誰?”
趙學延聳了下肩,“你是誰?”
他不認識這個殺馬特啊。
殺馬特笑容更卑微了,“延爺,我是東星阿和,我老大是烏鴉。”
趙學延點頭,“知道了,改天請你和烏鴉一起吃頓飯。”
阿和訕笑,“我老大失蹤了,哎,可能凶多吉少了。”
這邊一直在交流,弗蘭克一直在找機會,看能不能逃離槍口,但嘗試多次,他都發現不管自己有任何動作,趙學延的槍口都會隨之轉移,把他瞄的死死的。
弗蘭克額頭都多了幾絲冷汗,大意了。
沒想到這個目標真的好強,即便收集的消息裡,目標本身格鬥能力很出衆,他還是沒想到會強到這程度。
小趙隨意和身邊人,外來者交流,還能這麼穩定鎖死他!
直到趙學延擺手,讓阿和暫時退開,兩個軍裝警才跑着抵達。
看一眼場面,軍裝裡的中年手撐着膝蓋邊喘息邊好奇的開口,“延爺,你拍戲呢?”
趙學延笑了,“對,拍戲,朋友間鬧着玩,你們走吧。”
李宗羽驚呆了,主動喊警察過來的弗蘭克都驚呆了。
其實弗蘭克聽不懂那位說的什麼,他只是從對方對待趙學延的態度,猜出了警察和趙學延認識,關係還不算陌生?
這從警察那滿臉討好的笑容就能判斷出來。
中年撐起身子,轉身就帶着同伴走向圍觀人羣,“好了,大家都散了,劇組拍戲大家不要圍觀了,免得影響劇組運轉。”
李宗羽,“???”
弗蘭克,“”
阿和又湊了過來,“延爺,要幫忙麼?我叫人搞定這兩個老外?”
趙學延想了想,“這兩個傢伙比較能打,你們普通矮騾子怕是容易出現意外。”
阿和笑了,掀開夾克露出了一袋子石灰粉,“延爺,不怕他能打,我們出門隨時帶着生石灰粉和礦泉水,雙花紅棍也不怕。”
趙學延驚詫的開口,“裝備這麼齊全?動手吧。”
阿和激動的拎出袋子,生石灰朝着弗蘭克就灑了過去,弗蘭克只能緊急閉眼,可依舊被潑了滿頭滿身。等阿和一吹口哨,十七八個爛仔就從馬路對面,和前後圍觀人羣裡衝了出來。
阿和都驚呆了,我擦,我沒帶那麼多人啊,他只是烏鴉手下一個普通小弟。
一羣爛仔圍過來,全都激動的叫着延爺好時,趙學延擺手,人羣裡又有不少人抓當生石灰就灑了起來。
灑滿弗蘭克和文森特全身,纔有人上手綁人。
一邊綁,還有爛仔抓着礦泉水威脅,“撲街別反抗啊,不然給你上大刑!”
人羣綁走兩個老外。
驅散了一部分人羣的軍裝警才轉了回來,中年軍裝笑道,“延爺,這戲什麼時候上映?到時候我們一定請所有同僚去捧場。”
趙學延也收起槍,“改天通知你們。”
軍裝笑着點頭,“延爺辛苦了,那我們先走了。”
李宗羽、樑茜,“”
到底是社會已經黑暗殘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還是他們理解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