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髮福克斯懵逼中，趙學延笑道，“你就當是催眠吧。”
以前使用誠實之心他還會顧忌一些什麼，但是，FBI綁天殘那一波，誠實豆沙包之類吐真劑都拿出來了，天殘和唐牛那種武功高手都扛不住，他自然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打量福克斯幾眼，趙博士繼續道，“你來調查我是什麼樣的人，那現在，得到的結論是什麼？”
福克斯警惕的看着趙博士，用一種很難形容的表情道，“不知道，這座城市的人，不管白人還是亞洲人，九成以上提起你的名字，都是各種誇讚、讚歎、仰望的姿態。”
“但你的名字，卻出現在了織布機上！”
“命運安排你去死，應該不會出錯。”
放在以前，福克斯一點都不會懷疑命運，那是她活着最大的信仰和動力了，維護人間正義，織布機就是上帝傳達旨意的媒介。
她怎麼可能懷疑上帝？
趙博士笑容更燦爛了，“你怎麼知道織布機不會錯？我舉個例子啊，我名字出現在那上面，世界那麼大……難道就沒有人和我重名麼？”
“我名字不算太大衆，像是李濤、張強什麼的，這樣的名字若是出現，再如約翰、大衛之類，一個重名問題，你們分得清究竟哪個該死麼？”
福克斯懵了一秒，驚怒道，“不可能，除了名字還有性別、身高、年齡，就說你，趙學延、男、23歲，身高一米八二，這怎麼可能還出錯？”
趙博士笑容多了一絲滑稽，“真的麼？”
福克斯像是被羞辱的狂信徒，“當然，否則你以爲我是瘋了，從來沒接觸過你，爲什麼跑來查探你的資料？”
趙博士聳肩，“那織布機錯的離譜啊，我今年22歲，身高一米八五，不信，我可以配合你測骨齡，量身高更簡單了，你隨便買個尺子，誤差3釐米難道測不出來？”
福克斯再次陷入巨大的驚愕中，“你騙我？！”
重名問題，會不會殺錯之類，織布機那是上帝傳達旨意的媒介，怎麼會錯？
趙博士笑着從兜裡摸出來一個捲尺，
“不信你幫我量量，來，現在就量。”
他00年屬龍的，穿越後爲了配合屬相，才向前多報了一年，登記資料報在了生於1964，按照真實年齡，他應該說1965的……
測骨齡那是一點都不虛。
身高，入獄的時候測過一米八二，但一次次體質翻倍強化，現在都12倍了，只高出3釐米，體型變化也不大，很不起眼的改變啊。
若動用小神奇神通，那更是身高兩米或一米七之類，隨意調節。
福克斯看着被丟進手裡的捲尺，崩潰道，“你的尺子我不信！”
趙博士有點不忍打擊她了，在通緝令或者說刺客聯盟故事裡，這個妹子也是超慘的。
她是阿妹家聯邦大法官家庭出身，五六歲的時候，父親要審理一件案子，被告是勒索綁架的兇徒，她父親堅持要懲罰那個兇徒……兇徒就僱傭了一個殺手。
跑去福克斯家裡，綁了她再綁了她父親，當着她的面，活活燒死了她父親！
那個兇手叫麥克斯·潘崔吉。
很難想象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親眼目睹父親被燒死的全過程，會給她留下什麼樣的心靈打擊……
等她展露出天賦，被互助會大boss斯隆吸引進組織，訓練成超級殺手後，原本也不怎麼相信那些。
畢竟一個織布機，鬧不明白是什麼工作原理，能寫密碼寫一個個名字……那些名字就是一個個暗殺對象，在名字出現前，對她全是陌生人啊。
怎麼下得去手？
然後福克斯意外發現，麥克斯·潘崔吉這個燒死他父親的兇手，也上了織布機名單！
福克斯信了！
從此成爲了互助會裡最狂熱的信徒，當故事走到尾聲，被男主角韋斯利告知，大boss斯隆能操控織布機，自己寫名字讓他們去暗殺，去利用這個賺錢時。
哪怕其他同伴們，被斯隆拉下水，說的背叛了信仰，她卻一顆子彈在空中饒了360度，一顆子彈爆了五顆頭，她自己也站在原地等待子彈歸來，自殺。
這樣的狂信徒，發現織布機會錯？你覺得她是什麼心態？
信仰崩塌！
在福克斯情緒崩潰中，趙博士笑着拎出來兩瓶啤酒，打開一瓶給了對方，“來喝點？量身高這種事，你隨時找尺子找我，我願意配合你一下，對了，你是怎麼懷疑組織出現問題的？”
直到通緝令或者說刺客聯盟故事結束，她才得知組織出問題的，而按照現在的時間線，原本的故事主角韋斯利·傑普森，還只是五六歲年齡吧？
韋斯利的父親，殺手之王卡洛斯有沒有發現大boss斯隆的操控組織的陰謀，從而反叛出去都不好說。
福克斯暈乎乎接了啤酒，喝了幾大口緩解一下情緒，才咬牙道，“是會長在織布機裡翻譯出你的名字後，並沒讓我們立刻來刺殺你，而是和另外的組織，演練配合新的刺殺方案。”
“會長說我們一個搞不定，必須聯繫更多的力量。”
“但最大問題是，其他組織派來的人裡，有一些黑暗邪惡，已經是魔鬼一樣的怪物了，我們替上帝主持人間正義、秩序，已經需要和惡魔合作了麼？”
趙博士驚訝道，“你們玩的挺花啊，和惡魔一起合作？什麼樣的惡魔？”
福克斯看了趙博士幾眼，“吃人那種！”
“我們是藉助每分鐘心跳遠超100，有的能超200、有人能超300，最強的十字每分鐘心跳能超四百，這種超級心跳情況下，我們會分泌大量的腎上腺激素，控制身軀，獲得遠超正常人的視力聽力反應力等等。”
“還有神奇的藥劑可以幫我們變強，修復傷勢等等。”
“這像是傳說中，聖殿騎士一樣的訓練方式，但那些惡魔，真的是靠吃人變強，哪怕吃的都是死去的，不是活人……”
說到這裡福克斯都忍不住噁心的吐了。
能讓一個職業殺手，超級此刻都噁心吐，可以想象她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了。
趙博士眉頭大皺，“你們組織都知道了？”
福克斯搖頭，“暫時只有十字和我知道，是十字安排我來港島打聽你的情報的，十字就是我們組織最強的刺客。”
趙博士點頭，原故事線裡，十字是發現織布機寫出了大boss斯隆的名字，斯隆卻偷偷搞走，轉而自己操控書寫暗殺名單賺錢。
這和惡魔合作……
阿妹家的大亨們玩的挺花啊。
他再次道，“除了惡魔，還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麼？”
福克斯猶豫了幾秒，繼續道，“有，FBI會給我們這些強大的刺客提供最高科技的單兵戰衣，還有其他團隊在嘗試尋找、接觸更多有能力的強者來和我們合作。”
她已經對織布機產生了懷疑和動搖，而跑來港島後，暗中打聽趙博士資料，那還真是一個普度衆生的角色……
這樣的目標，怎麼會出現在織布機上？她一直以爲自己殺的每一個人，殺死對方，都能讓一些默默無名的人，還是很多類似的人受益，才走到了今天啊。
不是有那樣的信仰衝突，她也不會在調查幾天後，突然攔路見趙學延了。
這種攔路是想親自接觸一下，確認一些東西。
可這次確認讓她更崩潰了，名字一樣，年齡身高都錯了？織布機怎麼出現這樣的錯誤？
情緒劇烈起伏中，福克斯突然也好奇道，“你真的像那些集團掌門說的那樣，肉身可能不怕子彈？？”
他們接受組織特殊的訓練方式、藥浴增強，那也只是比普通人強的有限，比如世界急行助跑跳遠記錄可能是八九米，奧運冠軍也就那檔次了。
但她知道，組織裡的X先生急行跳遠，在助跑後可以輕鬆跳三十米，甚至更遠！
她還知道，組織裡的屠夫可以拿着雙刀切子彈，就是刀切敵人射出膛的子彈，你在幾米內對着屠夫砰砰砰打空彈匣，屠夫都能硬扛着叮叮叮全給你切飛彈頭，再過來兩刀捅死你。
這是強者吧？
不管什麼約翰·威克還是文森特，亦或者綠帽子退役精銳，遇上他們組織裡的高手，根本不夠看，成年人橫掃幼兒園的碾壓姿態。
但組織裡也不可能有人做到，用身體擋住子彈啊。
不管卡洛斯那個代號十字的殺手之王，還是X先生、屠夫等等，子彈打中身體就是受傷或者死掉。
偏偏這次和他們合作的，不管是大亨財團，還是FBI都說過，趙博士能無傷抗子彈。
否則互助會哪還需要和其他人合作？
趙博士淡定道，“肉身擋子彈毛毛雨了，你們既然傳承上千年，難道不知道女巫們都能掌握巫毒娃娃，給自己擋子彈，轉移子彈傷害？”
“你若沒見過，要不我給你一個女巫，讓你見識見識？”
福克斯被噎住了。
女巫？巫術？
按理來說他們組織像是中世紀那類聖殿騎士一樣訓練提升自己，都有超越正常人類的實力，那女巫之類應該耳熟能詳……偏偏福克斯以前沒見過相關人士。
沒接觸過。
趙學延樂道，“反正我是不會覺得，上帝讓你們當正義使者，需要和魔鬼合作的，上帝沒那麼low吧？你繼續喝，我走了，下次你想幫我量身高，可以打給我秘書處。”
簽到獎勵挺帥氣，加上這妹子也是個可憐人，一輩子被人操控當棋子，得知真相會殉道那種。
他不介意提點她幾下，阿妹家那邊明顯在聯手憋大招啊，若是讓那位殺手之王十字和她一起提前策反，應該有好戲看。
頂尖刺客都有代號很正常，但覺得自己是上帝使者的組織團隊，代號十字……那不是十字架麼。
臨走前，趙博士又丟給了福克斯幾瓶啤酒，開車路過她身側時，他都忍不住提醒道，“我覺得你們組織大boss腦子有問題，想賺錢，幹嘛一直殺人那麼低端？”
“就你們掌握的恢復藥液，若是拿出來拍賣，早就成全球藥業巨頭了，等你哪天想通了，不如替我問一下，他是不是腦子被門夾扁了？”
“你們殺個人能賺多少錢？知不知道FBI的單兵戰衣多貴？一套半成品就上億刀造價，而你們想賺錢，用手裡的藥液幫一個組織培養超級精銳，收個四五億現金都不算黑啊。”
在故事裡，整個互助會都被“叛徒”殺手之王卡洛斯殺得節節敗退，精英一個接一個死掉，他們才嘗試掌控卡洛斯兒子韋斯利，騙他說你父親被卡洛斯殺了……
因爲他們知道韋斯利是卡洛斯唯一一個不會殺的對象。
忽悠韋斯利時，給他轉了360多萬刀，說這就是你父親一輩子工作的遺產。
那也不是現在80年代的360多萬刀，是0幾年的300萬刀。
若頂尖刺客一輩子才賺那點錢？你這比洲際酒店集團強到哪去了麼？就算這個大融合世界，互助會殺人可能要的更多，但又能多到哪去？
福利肯定遠不如改行當醫藥巨頭來的帥。
福克斯又凌亂了！
凌亂的無法呼吸。
她現在還是懷疑狀態，沒確定組織真有問題呢，趙博士就一副肯定的語氣口吻，說是斯隆在操控織布機寫名字，殺人賺錢？
她本能想否認的！
但是這次目標年齡身高出錯了……是，她還沒證實，但也不相信趙博士會在這種小事上撒謊啊。
否則剛纔不會那麼羞怒的丟開尺子說那東西不準了。
加上和惡魔合作？上帝牌面真沒那麼low啊。
福克斯無話可說！
………………
十幾個小時後。
港島迎來夜空，阿妹家芝加哥，卻是朝陽初上。
互助會一代殺手之王卡洛斯·傑普森還很年輕，他的寶貝兒子目前也只是六歲，是個可愛的小子，還遠不到原故事線裡那麼宅那麼廢。
不過今天起牀後，卡洛斯精神一直都很恍惚，情緒不對勁，的確是他覺得互助會和惡魔一樣的存在合作，聯手對付刺殺一個人，這有問題啊。
才安排福克斯脫離特訓，跑去港島。
但那一切只是懷疑。
沒證據呢。
現在福克斯傳回來的消息，目標錯了，不是那個港島大亨？對方名字和性別是對的，身高年齡卻不一樣……
卡洛斯·傑普森的崩潰程度，和福克斯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更嚴重。
他也是和福克斯一樣，忠於信仰，不是那種輕易墮落的人。
目標錯了，不是趙學延？那他們若重新找找，還能找到另外的重名，一切資料都符合的另外目標麼？
就算找到了。
卡洛斯也突然懷疑起來，以前他有沒有過殺錯人？畢竟他每一次出任務，暗殺，也不會具體測量身高，以及對方有沒有謊報年齡的問題啊。
像是這種身高誤差一兩釐米、年齡誤差兩三年……恐怕都很容易被忽略，一旦忽略，就是殺錯人？！
重名的事，世界那麼大！
福克斯心情崩潰，但她年紀還小，才十八歲，殺的人是有限的，可能殺錯的也更少，卡洛斯這個殺手之王卻不一樣啊。
卡洛斯恍惚的站在走廊上游走時，路過另一個房間，從裡面走出的一道倩影頓時笑着向他打招呼，卡洛斯清醒過來，看到倩影頓時臉色一變，心情更壓抑的走快了。
倩影反而不爽了，急忙追上來解釋，“卡洛斯先生，我和那幾個女人不一樣，……”
“你別把我和她們混爲一談啊。”
這位是科恩家族掌門瑞奇在各地精選出來的獻祭給明尼蘇達州魔鬼壺瀑布之下那個惡魔的祭品法蘭蒂·克萊頓。
瑞奇先是送下去一個女支女，和惡魔談條件，談好了，最先下去的女支女都被改造成了靠吃人變強的怪物，那類怪物也是惡魔改造出來最垃圾的物種了。
瑞奇掌門從海關、監獄或移民局控制的地盤裡，又拉來十個純潔女性送給惡魔，才換出來一個變強的法蘭蒂·克萊頓。
她的能力要比那些女支女改造者好得多，不需要吃人那麼噁心無底線的方式變強。
在合作伙伴們得知她和另外幾個是一起得到惡魔賜予能力者後，每當他人投來詭異的視線，法蘭蒂·克萊頓自身就受不了。
當然，也不是每個合作伙伴都知道那幾個女支女超能者是吃人變強，知道的並不多。
但她能分得清楚，哪些人看她們的不同視線，代表着什麼。
她得到的魅魔傳承……察言觀色方面，和之前的17歲太妹是截然不同的。魅魔傳承也不奇怪，魔鬼壺瀑布下的惡魔專要純潔女人來幫別人實現願望，這就能推測它是哪方面的存在了。
魅魔傳承哎，這隻會讓她魅力暴增，對於異性甚至同性的吸引力，都超出以前好多倍，可卡洛斯看她一眼，那眼神中隱藏的厭惡噁心感，妥妥是知道某些事的人。
卡洛斯·傑普森意外看了法蘭蒂一眼，“真的麼？”
法蘭蒂笑道，“當然，對了，聽說今天莊園裡會迎來一位女巫哎，好像還是這一代的至尊女巫？你們這些人那麼強大，以前接觸過女巫麼？”
“那些女巫都有什麼獨特能力？”
“話說那些大亨準備的也太多了吧，我們就不說了，你們一個個簡直像小超人，FBI的精銳穿上單兵戰衣也很離譜，還要加上至尊女巫？”
“這是什麼恐怖陣容啊！”
“如果那位趙先生得知這樣的陣容，會不會嚇跑啊？”
一連串話語講出，法蘭蒂·傑普森自己都忍不住恍惚起來，瑞奇·科恩這位芝加哥財團大佬可是明確說過，你既然得了魅魔傳承，在察言觀色、誘惑誰乃至操控人心方面實力強大。
那，只要從趙博士手中搞到一款神奇遙控器回來，我給你三億刀。
三億美刀啊！
趙博士手中其他各式各樣好東西，你能搞一件，我就高價收購一件……
用魅魔之力去誘惑、迷惑趙博士的心……或許還要吸乾對方，越賣力越好？
法蘭蒂這還沒碰過男人呢，偶爾想起來也有點害羞。
在她話語下，卡洛斯·傑普森正色道，“我也沒見過女巫，能當得起至尊女巫的稱謂，應該很強大吧？”
“到時候見了就知道，至於那位港島趙……”
他沒有多說，他只是確定，若織布機沒出錯，組織也沒問題，那他們要暗殺的目標也不會是九州集團的趙總。
他和眼前的法蘭蒂乃至什麼FBI，以及至尊女巫等等，根本不是一路人。
要不要給趙博士傳遞一下消息，透漏下口風？應該，畢竟差點殺錯人……也深度懷疑自己以前殺錯過人，目前卡洛斯對九州集團趙總，還是很有好感的。
………………
夜幕下的九州大廈，趙博士正在嚴肅的和施潔、唐娜一起探討學習得自雲蘿公主的傳統宮廷騎術。
電話響了，一遍接一遍，直到施潔抽空去接聽，才得知是福克斯打來的。
施妹妹接聽後臉上原本的癡迷色彩都弱了幾分，走回來認真道，“延哥，那邊說阿妹家一直在召集能人異士，不只有惡魔能力獲得者，又來了一個至尊女巫，菲歐娜·古德，能力很強大，所以福克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注意安全。”
“不管是她還是十字先生，都是很感激你讓他們發現的那些情報的。”
“要不要提前突襲一下？”
趙博士招手，“先別管那個，繼續努力學習。”
大亨們憋大招，好消息啊。
不管是繼承惡魔能力者，一個個鎮壓擊殺，會有獎勵，至尊女巫菲歐娜也未必不能簽到出好東西，他上次簽到巫毒女巫是得來控火神通，菲歐娜呢？
想一想還真令人期待。
一般心靈控制之類，他不在意，一個好漢三個幫神通就有超強的心靈控制，比女巫掌握那點強出幾十層樓那麼高。
但若能刷出什麼瞬移……那就嗨爆了啊。
瞬移就是他最眼饞的能力，和巫毒女巫交流中，他早就對菲奧娜的實力有預判了。
一槍爆頭的水準。
……
三個小時後。
趙博士移步辦公室，一邊喝着汽水一邊撥打電話，電話接通那一刻，他笑着開口，“是斯隆先生麼？先別管我是誰，我能拿到你的號碼，就證明我有一定能力。”
“你方便麼？想和你聊一些大事。”
電話對面沉默幾秒，果斷道，“方便，你想聊什麼？”
趙博士快速道，“斯隆先生，據我所知你已經50歲了，你覺得你這輩子，活的成功麼？”
斯隆語氣裡充滿了莫名其妙感，神經病啊這是？不過能知道他隨身號碼可不多，一般電話打不到這裡，“我當然是成功人士，你能打來這裡，就應該知道這些。”
他成功麼？
表面上是一家超大型紡織工廠的老闆，私底下是超級殺手集團互助會大boss，取人性命家常便飯，手下的殺手們，絕對是最巔峰的超級精英們。
他這能叫不成功？開什麼玩笑。
趙博士失笑道，“成功？成功的話，你是指芝加哥、加州隨便一個家族掌門，丟出來幾千萬刀就能讓你像獵犬一樣做事麼？”
“成功，是指你連讓兒女公開生活在自己身邊，都不敢去做？即便他們因爲膚色問題被各種歧視、壓迫，你也只能輕微的反擊，比如殺掉一兩個主義者泄憤？”
“只敢偷偷摸摸？”
“你操控的集團，有一天是否會失控，是不是一直小心翼翼？”
“現在的你還在逐漸衰老，你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什麼？是不是擔心兒女不成器，給他們錢也會輕易糟蹋光，然後只能儘量賺更多錢，去添那一個個窟窿？”
“等你徹底老的沒能力了，只能看着他們繼續淪落爲零元購、快閃族？”
斯隆炸了，“王德發克，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會炸，就是趙博士說對了，把他說毛了。
按照這些說辭，再回想一些這些具體問題，他的面子……
趙博士急忙燦笑，“別慌，我不是故意揭你瘡疤羞辱你，而是想告訴你，你對於一般人可能算得上小成功，但面對現實生活中的種種壓力，你還有很多問題和困難需要克服。”
“問題存在那裡，你就要面對，而不是逃避，對吧？”
“我是來幫你的。”
“以前那些財團沒有關注到你們互助會，也因爲世界上有一些小奇蹟，可能會忽略你們互助會的價值，現在他們找到了你們，得知了你們組織內，能讓人打破正常人人體極限的藥劑，那麼……”
“你覺得那幾個財團大佬，會不會在利用完你們之後，奪走藥劑配方，再把你們全部滅口？”
“如果不是還要借用你們的人力，恐怕他們已經開始嘗試去做了。”
斯隆，“……”
雖然遠隔着太平洋和大半個阿妹家國土的距離，他怎麼越聽越焦慮起來了？
他不知道趙博士身份，但對方說出來的一個個問題，就都有點操蛋，直指問題所在，搞得他壓力很大！
目前互助會都是靠信仰團結在一起做事，他背叛了的事，還沒人知道，知道了？估計還有多少人跟着他做事，不好說。
芝加哥財團科恩掌門一次丟給他幾千萬刀，只殺一個人，這高薪刺激的他都不得不做事，甚至頂着被手下懷疑質疑的壓力來做事。
他太缺錢了。
都50歲了，不管多能打，他都要考慮各種大事後事，自己生出來那幾個孩子，孩子的孩子們……都是黑人或混血，他給的錢一次次還沒那些傢伙敗的快。
還有藥劑這種事，他是嚴令內部成員對外界保密的，對面的人知道了？科恩掌門也知道了？
這個……也不意外，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就很難保密。
科恩掌門和羅森掌門，也只是因爲，想先利用他們一波纔沒動手搶奪？沒急着滅口？
沒毛病，這並不是你有了藥劑，就能直接變超人的，而是需要從芸芸衆生裡慢慢挑選那些心跳可以破一百、二百、三百的稀有人才，才能通過特訓培養出高手。
後代問題的壓力、內部掌控的壓力、外界財團的謀算壓力……斯隆越想越多，就越慌。
深吸幾口氣，斯隆才嚴肅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博士淡笑道，“我是覺得你是個人才，怕你忙到最後一場空，替你惋惜。”
“我這人說話有點直，不太好聽，但我是爲你好啊。”
爲斯隆好？
他來自互聯網時代啊，後世各種套路販賣焦慮，逼迫一個個成年人過的都好像一條狗，敗犬似的，精氣神萎靡不說，還越來越內卷，然後開始躺平……
這不就是知道那老傢伙在配合其他勢力想搞大事，先賣一波焦慮讓他爽爽麼。
趙博士挺厭惡有些人經常打着“我說話有點直，不太好聽，但我是爲你好的”名目，各種噴人懟人的。
但對上敵人套路一波，還是挺嗨的。
他也不是閒的無聊純忽悠着玩，這不是斯隆掌握着超凡藥劑的配方麼？福克斯說過，整個互助會組織，只有斯隆這個會長，以及代號藥劑師那位有全套資料技術。
腦海中閃過各種思緒，他才語氣誠懇，很能打動人心的開口，“你的夢想是什麼？”
斯隆也有點被這語氣觸動，陷入了回憶，身爲一個阿妹家長大的黑人，以前白大於黑的社會環境，比80年代嚴酷多了，要不然哪會有巫毒女巫看不過去，操控屍羣屠殺白人大廈的事？
不管他曾經的夢想是什麼，偉大不偉大，成長過程是殘酷的，充滿了荊棘，最初他加入互助會，也是被組織的意義感動了，虔誠的信徒……直到，在織布機上出現了他的名字。
他就懵了，崩潰了，然後開始黑化。
夢想？
“有沒有想過改變世界，改變命運，幫助你自己，家人和同胞們爭取到公正公平的社會待遇， 環境？”
斯隆本能回答，“有。”
趙博士嘆息起來，“你看，你都50歲了啊，別說實現最初的夢想了，就是目前處境也岌岌可危，芝加哥財團真要謀劃你的藥劑配方，你能擋得住麼？”
斯隆，“……”
見鬼，他就不該接這一通電話，不該瞎聊。
………………
還是芝加哥，夜幕降臨。
斯隆頂着黑眼圈走出臥室，等對面走來一個魁梧光頭，對方疑惑道，“頭兒，您？？”
莫名感覺老大突然憔悴了好幾歲似的，還有着很大的疲憊緊張感，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