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彈和炸藥包是易燃易爆物品,拉的數量有點多,不能運回屯子,真炸了就遭了。
吳昊開車進林子來到帳篷前叫哥幾個卸車,將這些手榴彈單獨存放在一個帳篷裡。
爲了防潮還墊上木板,囑咐大夥千萬注意別整爆炸了,就連溝機師傅都是山區人。
大家明白這東西的危險性,肯定會注意的。
吳昊回家把狗拉來讓它們在山裡捕獵,就算獵物被嚇跑了也讓它們四處蹓躂玩。
可以在水坑泡澡,熱了就去帳篷裡吹風扇,必須讓它們經常運動,不然總養在家裡會廢掉的。
接下來幾天拉石子,鄉里開出來的那條路可以先鋪上,修公路的壓路機休息幾天就歸他使用了。
司機也挺高興,多賺一份錢,還有好煙好酒,林子裡也不缺吃的。
除了在家帶的糧食以外,從河裡能捕魚,還有山野菜,用彈弓可以打鳥。
就算今天有爆炸聲,明天有些鳥還會回來,還可以走遠點下夾子打一些。
吳昊偶爾拉一車雞崽回家,遇到賣野豬的就買,最近真沒時間去打獵。
就算夏季進山的人少了,但是架不住獵人多,吳衛國去拉磚頭的時候也會買野豬,目前能供應上家裡的那些工人吃。
接近六月中旬,讓老吳開車拉着他去鄉里開介紹信,又送到縣裡找個去哈市的大解放。
家裡沒錢了,他要去貸款,路上幫忙開車,到哈市去小楊家裡住一宿。
第二天到銀行,他貸款的數額大,行長親自接待全程陪同,哈市早就準備好這比錢。
辦完手續以後就會把錢送到鄉里銀行,他用的時候就去取。
忙完這些從銀行出來回小楊住的大院,別人出遠門費勁,他能選擇的車有很多。
坐拉貨的火車都可以跟司機嘮嗑,這次去遼省就沒想過買票,昨晚聽小楊說大院裡有軍官去沈市。
那就直接搭順風車,坐吉普車路過城市住一宿,請軍官吃頓飯,到沈市又喝頓酒才分開。
來這裡也有地方住,家裡安完電話就給小楊二哥打過,以前有少量書信聯繫。
現在二楊管北面的事比較多,隨着他倆溝通次數增加,關係也就不一樣了。
眼看已經是下班時間,來到軍區大院門口,不一會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他旁邊。
從車上下來的正是二楊兩口子,倆人都是軍官,互相寒暄一會誰都沒見外。
就算有二楊在也需要檢查,完事後進院到家裡吃飯聊天。
通過交談,吳昊發現這兩口子挺有意思,應該是很接地氣,除了身份不一般以外。
表現的跟尋常老百姓一樣,兩口子活的一點也不累,反而還挺樂呵的。
除了正式場合需要一些態度,其他時候不需要帶面具。
以二楊的級別有警衛和照顧飲食起居的人,孩子都在京城上學呢。
吳昊今晚在這住的很舒心,第二天早上二楊起的有點晚,因爲昨晚喝的有點多。
這兩天做飯的婦女家裡有事,二楊給她放假了,楊夫人親自下廚。
三人吃完飯一起出門,這個大院在遼省屬於級別最高的,家家都是單獨院子和小二樓。
他特意打聽附近幾棟樓都是誰住,又和斜對面那家,正在院子裡摘菜的做飯阿姨打個招呼。
出門坐二楊的方便車,半路下來溜達到禮堂不遠處,順着道邊慢慢走。
以前來這裡,只是記得大概時間應該是九點多,這次提前來五六分鐘。
也正是因爲提前來了,遇見了他沒見過的姑娘,從一輛212吉普車上下來。
具體形容就是這個妞很正點,長得非常吸引人注意力,穿着很不一般。
現如今的晚禮服開叉太大,內陸人目前還接受不了,特別是八十年代初期,兩口子拍結婚照相都得保持距離。
當外人面摟摟抱抱親一口,那是非常扯淡的事,就算當熟人面都不能這麼幹。
老一輩看不過去會罵盲流子,小媳婦更不敢這麼做。
也有那些不正經的,她們在外人面前也不敢這麼做,私下裡進苞米地。
她比他猛多了。
眼前這妞穿着就類似黑色晚禮服,下襬開叉只露出一節小腿,身材曲線玲瓏非常有資本。
眼眉嘴脣都畫了,臉上還塗了一些粉,屬於後世的淡妝,在如今就是濃妝豔抹了。
下車時擡着下巴走路,就像一隻驕傲的黑天鵝,因爲她穿的黑,腳下也是黑色高跟鞋。
背後披散着黑色長髮。
吳昊注意到那輛車的牌子,這妞是省裡大員家的千金,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又多看兩眼這妞前後橫着的3。
頗爲雄偉。
隨後才和這黑天鵝妞對視。
黑天鵝下車看見路上的小夥不由眼睛一亮,一身黑色筆挺中山裝,配上那張帥氣的臉,想讓她忽略都很難辦到。
特別是身高更讓她滿意,往下看見那雙布鞋讓她皺眉,突然就失去興趣了。
挑剔的人就是這麼奇怪,找到缺點就不滿意,把優點都忽略了。
黑天鵝回過頭往禮堂走,女人的感覺很準,驟然扭頭看向他,結果那小夥轉身往另一邊去了。
皺眉想了想,也許是自己感覺錯了才進禮堂。
“差點被發現。”吳昊露出好笑神色,剛纔又看了幾眼兩個3,但是不能盯着看。
真被發現了,遇到脾氣不好的姑娘,當街指着他罵流氓,還真解釋不清。
他能猜到這姑娘來的目的,比大員厲害的人多了,這妞類似後世的名媛交際花。
去過一些沿海城市參加過高等聚會之類的,有可能是爲了攀高枝纔打扮這樣。
家裡有一定底氣,比交際花牛比多了,但是她們有一個共同特點,不想讓不如自己的攀爬。
想往上攀。
黑天鵝不至於來這個禮堂攀高枝,是喜歡某個詩人的詩,就想看看寫詩的人長啥樣。
穿這身衣服是因爲有病,想把所有女人比下去,脫不下來了。
吳昊不想要這樣的娘們,男人不管多優秀,只要有弱的時候,她就會再攀。
但是不耽誤他看那倆3,溜達出出二百多米又往回來,快接近禮堂了。
終於看見前方走過來兩個姑娘,右邊的穿一身綠色軍裝,頭上還帶個配套的帽子。
梳着兩個大辮子,腳下是一雙布鞋,長的還不錯。
左邊這個就漂亮多了,衣服差不多,只是沒帶帽子,看前面劉海,後邊應該是扎個馬尾。
帶着一副眼鏡正是眼鏡妹。
距離遠的時候,倆人互相打量,彼此都眼睛一亮,等距離近了。
雙方眼神一對,超過五秒,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眼鏡妹下意識攥緊拳頭,沒來由心裡一慌,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大部分男人都受不了她清冷的目光,除非那些不要臉的。
到禮堂門口就拐彎進去,這時她悄悄深呼吸一下,回頭看一眼沒人跟進來。
心裡多少有些異樣,特別是這人跟那些追求她的人不一樣,那些人的眼裡有各種複雜情緒。
剛纔這人眼裡都是欣賞,以她的判斷不像作假,剛纔只是一場偶遇。
那人沒進來,她也不會出去,更不會再去多想。
家庭和教育擺在這呢,不是誰都可以接近的。
禮堂裡就是一排排坐椅,前方講臺上還有一排,在裡面忙碌的都是學生和文化人。
他們佈置了一些歡迎語,黑天鵝高傲的溜達一圈就走了,眼鏡妹二人幫忙掃掃地,半小時後離開。
吳昊沒跟着進去,特意看看眼鏡妹的3,不禁輕聲笑道:“本錢絲毫不小。”
以後還可以繼續開發的。
自古都是套路得人心,他如果跟進去,就算亮明身份,不和眼鏡妹接觸,那也會讓她有些反感。
目前互相有很深的印象就足夠。
也沒回二楊家,出來時都交代好了,要溜達兩天辦點事,溜達是真的,辦事就是扯犢子。
順着大街閒逛觀察四周,將來這裡是很大的城市,只是現在還不咋地,以後房地產那個坑,前期是很賺錢的。
但他不想進入,等八七年老毛子亂了,在那換些好東西,通過這個買京城的街。
將來一年收租百億起步。
現在買不起,那就先不惦記了,溜達兩天,晚上住旅店。
也算放鬆一下自己。
他爲啥穿布鞋呢,就是想接地氣,現在對崇洋媚外反應很大,穿布鞋能引起人們好感。
等到二十一號早上八點十五,才進入禮堂,應該是八點半開始,來太早會應酬。
現在來剛剛好,告訴完主持人身份,又交代點事,和一些詩人寒暄兩句,然後就開始了。
這次沒有啥頒獎儀式,就和後世粉絲見面會差不多,臺下已經坐滿了人。
他坐在臺上中間第二個位置,新人能坐在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眼鏡妹比他來的早,坐在第一排斜對面,看見臺上那個人眼裡充滿驚訝。
本以爲只是一場偶然,沒想到會再次相見,但是馬上就平靜了,再也沒有其他異樣情緒。
黑天鵝是踩點來的,高昂着頭顱,走到前排中間給她留好的位置坐下。
掃視一圈看見昨天那個帥小夥居然坐在上面,這次她的態度有了明顯變化。
起碼把昨天布鞋的事抹平了,看向他的目光有絲好奇,再沒其他感覺。
吳昊自始至終沒看眼鏡妹一眼,也不能說沒看,完全無視就假了,肯定會被眼鏡妹察覺到不對。
他掃視前排,只是在每個人的臉上停留一下,到眼鏡妹那裡也是,拿她是陌生人,就當昨天沒見過。
看向旁邊和她一起來的姑娘反而露出一點淡笑,隨後回過頭仔細打量黑天鵝。
人都犯賤,男人再不好,只要有兩個女人搶,那就是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