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章太守和陳恭祿(求訂閱)
提起這樣的作文題目,陳國華很快就想到了他自己在北汽製造廠的經歷。
這畢竟是他的真實經歷,所以書寫起來,很是酣暢淋漓。
開篇,他卻是直接借用‘如果信仰有顏色,那一定是中國紅’這句話作爲題記。
接着就是陳述自己在北汽製造廠的經歷。
貼合作文題目:激動人心的一幕,緊扣主題!
因此,直接聊安全帶專利的事兒,再簡單不過了。
反正是敘事文,中間再穿插幾句點題的話,然後結尾再來一句祝福語:
我們長在紅旗下,生在春風裡,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願山河無恙,祖國繁榮昌盛。
他沒想寫得有多好,差不多就可以了。
下午考的是數學,這一門科目,陳國華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第二天考政治常識和物理,第三天上午考化學。
考完化學之後,羅峰他們就衝了過來:“國華,走,我們去香山那邊玩吧。”
“對啊,明天有市裡面組織的香山植樹活動,你又參加不了,就趁着今天下午,跟我們一起去那邊玩吧。”
馮悅和梅麗華也開口了,甚至馬秉裕還打趣道:
“國華,你還可以叫上你那個女,同學的嘛.”
啪!
陳國華直接一腳踹了出去,早有準備的馬秉裕已經笑嘻嘻地先一步跳開了。
談笑打鬧的幾人,似乎都沒當高考是很重要的一回事兒。
高考一結束就馬上想着出去玩,真是灑脫至極。
“好吧,那下午一點,在我家路口那邊集合。”
想了想,陳國華並沒有拒絕。
“一點太晚了,十二點吧,反正現在也才十一點,一個小時吃午飯,夠了吧?”
羅峰把時間往前提了一個小時,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他們六人都有自行車,到時候一行人直接騎自行車前往香山那邊,反正也就是二十一公里的距離,不算太遠,但也不能說很近。
見大家都贊同十二點,陳國華還能說什麼呢?
到家之後,陳國華還看到了於沫離。
最近高考這幾天,她都來這邊陪陳小月她們學習,順便是監督吧。 Wωω ●Tтkǎ n ●¢ ○
中學和小學的期末考試,早就已經結束了。
畢竟現在已經七月中下旬了,比高考早幾天完成了考試。
“大哥伱回來了!”
看到她大哥回來了,陳小敏那叫一個開心,直接原地蹦了起來。
實在是現在的沫離姐已經不那麼可愛了。
總是監督她寫字,讓她玩耍的時間都沒有多少了。
“嗯,先做飯吃吧,等下十二點我們去香山公園那邊植樹。”
聽到陳國華的這個提議,不僅三小隻興奮不已,便是於沫離也眨眨眼,表示她也想去。
“行吧,那就一起去吧。”
“謝謝國華哥。”
於沫離頓時露出甜甜的微笑,不過接下來做飯的時候,她就只能敲邊鼓了。
她不會做飯,甚至連洗碗都沒幹過。
上次她自己主動燒火,還把自己弄得跟小花貓似的,關鍵是火燒的不夠大,被陳小月嫌棄了。
燒火也是非常有講究的,添加的柴火不能過多,否則的話,容易製造大量的濃煙。
其實家裡已經有不少蜂窩煤了,但陳小月她們時不時地就會去外面撿柴火回來。
免費的柴火,肯定比蜂窩煤要好。
這也是目前來說,三小隻能爲這個家做得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了。
很快,午飯就燒好了,五人吃過飯,時間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
羅峰、梅麗華、馬秉裕等人剛好從穿堂屋出來了。
“國華,準備好了沒有?”
一羣人對這邊已經很熟了,還在院子裡,就已經大喊了起來。
鄰居們都紛紛探出腦袋,面露好奇之色。
只是陳國華他們很快就跟羅峰幾人匯合了,然後推着自行車出門去了。
於沫離有一輛自行車,她可以幫忙帶一人。
所以只需要羅峰他們幫忙再帶一人,加上陳國華自己,那麼三小隻就可以跟着一起去了。
爲了爭奪誰帶人這事兒,梅麗華和馮悅兩人還玩起了石頭剪刀布,最後還是後者三局兩勝贏了。
一路上,羅峰拉着陳國華在前面帶路,梅麗華幾人則是跟於沫離打聽消息。
畢竟剛纔大家都看清楚了,於沫離居然在陳國華家裡吃飯。
並且陳小敏不經意間的幾句話,也把於沫離最近幾天待在陳國華家的事實給抖落了出來。
所以羅峰他們很感興趣:陳國華和於沫離兩人的關係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十七八歲的青少年,對這些情情愛愛,可一點都不陌生呢。
雖說他們並沒有實踐過,但架不住他們自認爲‘理論知識強’啊,所以特喜歡八卦這些事兒。
於沫離雖說比梅麗華幾人年輕了一兩歲,但她聰明着呢。
三言兩語地把話題給岔開了,倒是被她瞭解到了不少關於陳國華的事兒。
短短二十一公里的距離,衆人一邊騎着自行車,一邊歡快地聊天、哼唱幾句,很快來到了香山公園。
香山公園很大,但建國前,這邊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呢。
以前是沒人管,附近很多山民都來香山公園砍柴,帶回家燒火。
現在有人管理了,不能隨便砍伐樹木了。
甚至,都有人前來植樹了。
儘管現在已經七月中下旬了,但京城市裡邊還是組織了高中生前來植樹。
這不,陳國華他們一行人到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人。
找了個地方,把自行車鎖起來,陳國華他們一行人也加入到了植樹活動當中。
整個公園,來了不少高中生,大家都是年輕人,聚一起,可好玩了。
類似陳國華他們這樣的遊兵散勇,在香山公園這邊,不常見。
他們並沒有湊近六十五中的大部隊,反倒是靠近一中那邊。
組織活動的工作人員,看到陳國華他們主動申領植樹任務,還批評了幾句:上午去哪了?現在纔來?
但批評過後,還是把植樹的工具、小樹苗這些給到陳國華他們了。
一行人拎着小樹苗,來到指定位置,開始挖坑植樹。
卻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句:“於沫離?你怎麼來這裡了?你不是不來參加植樹活動的嗎?”
漫山遍野都是忙着植樹的年輕人,有人忙着擔水,有人忙着挖坑,現場盡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於沫離聽到有人叫自己,剛擡頭,就看到了一個男生朝自己走了過來。
章廣賢看着美少女,臉上止不住地欣喜。
“前幾天你還跟我說你不來參加這個植樹活動呢,今天怎麼過來了?”
“還有啊,這些人是誰啊?你怎麼跟這些人在一起啊?”
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章廣賢還一臉厭惡地瞪了羅峰幾人一眼。
很明顯,他跟羅峰幾人不對付。
“章大哥,我去哪裡應該不用跟你報備申請吧?”
於沫離翻了個可愛的白眼,道:“還有啊,我跟誰在一起,好像也是我自己的自由,我爹孃都不管我,你憑什麼管我?”
換做是以前,她的語氣還不至於那麼衝動。
她跟章廣賢兩人算得上半個青梅竹馬,小時候就認識了。
但那個時候兵荒馬亂的,認識之後沒幾年,就又分開了。
直到建國那一年,那會兒她也跟着她父母來到了京城,沒多久,又見到了章廣賢。
本來這也算是一件開心的事兒。
可最近一兩年,特別是前段時間,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估計是青春期的萌動,想要發泄一下。
她沒讓,章廣賢就生氣了。
事後,他是來道歉了,但沒過幾天,又復發了,總想着牽手擁抱,被她嚴厲拒絕了。
心裡也極爲討厭對方。
再後來,她就專心致志地跑書店裡學習了,儘量避開跟他見面。
好好的青梅竹馬,愣是被處成了現在不上不下的關係。
章廣賢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可再次見到她,他還是忍不住心動。
正所謂心動不如行動!
“茉莉姐,他是誰呀?”
陳小月已經湊近過來,在於沫離耳邊小聲詢問道。
茉莉是後者的小名,當初本來還想取茉莉作爲大名的呢,她母親沒同意。
“一個普通朋友。”
於沫離輕聲道,剛好就被章廣賢聽了去,頓時讓他難以置信,生氣到了極點。
普通朋友?
章家和於家兩家也算是世交了,她父親於世勳跟他父親章振幹曾經還是同屬一個部隊的呢。
可沒等章廣賢生氣,羅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章太守嘛,手下敗將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啊?”
大院子弟也都不是一團和氣的,何況羅峰跟章廣賢也不是同一個大院的。
京城這邊有不少大院,不過一個大院撐死也就是住個二三十戶人家。
當然了,類似南池子大街這邊,就不一樣了。
南池子大街距離故宮就僅僅只是幾百米的距離,放到明清時期,那就是妥妥的王公貴族的府邸啊。
這些地方的宅院,一個比一個大。
所以,羅峰他們家住的這些大院,少說能住得下三四十戶呢。
自然,如果是家庭人數比較多的,那又另當別論了。
“什麼手下敗將?羅峰你特麼別血口噴人!” 章廣賢一聽,頓時急眼了:
“不就是去年冬天滑雪的時候,你們作弊用了歪招而已,破壞比賽規則,你還好意思說?”
“切,輸了的人總會給自己找藉口,我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羅峰嘿嘿一笑,“以後見到我們,就趕緊滾蛋,還有啊,她可是我們的大嫂,你丫以後可得注意點!”
大嫂?
於沫離瞬間臉紅,還羞澀地看了陳國華一眼。
陳小月三小隻則是傻樂着,只有陳國華心中無語:這個死瘋子,怎麼又給我找麻煩了?
不過,這樣的麻煩,雖然是意外,但今天不來,以後也需要面對。
他喜歡於沫離,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兒了。
於沫離也喜歡他,明眼人都可以瞧得出來,這跟之前的於筱離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而此時的章廣賢,卻是盯着滿臉羞澀的於沫離,表情滿是難以置信。
她已經是別人的人了?
頭頂的草原已然綠油油了,他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於沫離,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吧?”
章廣賢深呼吸一口氣,死死地盯着於沫離問道。
陳國華嘆了口氣,擋在於沫離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位同學,請你離開吧,這裡不歡迎你。”
身後,於沫離上前拉住陳國華的胳膊,上前直面章廣賢:“章廣賢,請你離開吧,我有喜歡的人了。”
她是足夠大膽的,這會兒已然顧不上羞澀了,也要站出來。
再說了,陳國華還得到了她母親的認可,這比章廣賢要好太多了。
如果後者真的好,這麼多年下來,她父母又豈能看不出來?
很可惜,章廣賢被淘汰了。
狗血劇啊!
陳國華大抵是看明白了,可這事兒就發生在他身上了,他自然不能站在女人身後了。
然而他剛準備行動,羅峰他們三人已經上前了,把章廣賢給圍了起來。
“喂,章太守,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下去,以後我就喊你爲章魚了”
噗嗤!
於沫離一個沒忍住,突然就笑了。
還別說,章廣賢就真的像只章魚一樣,貪婪、多疑,還很喜歡糾纏不清。
臉色青紅一陣的章廣賢,不得不在心裡憋着一股勁兒,默默退走。
眼下的局勢,對他不利。
如果是其他時候,他或許還能佔得上風,現在可不行。
四周的一些同學,也注意到了陳國華他們這邊的動靜。
只不過大家還沒來得及八卦呢,這小風波就散了。
等章廣賢退開之後,羅峰才簡單說了一下章太守的來由。
一者是章廣賢他父親章振幹便是京城這邊的領導,嗯,便是知府、太守這樣的職位。
二來章廣賢這人特別多疑,還很貪婪,要說城府深吧,他又很喜歡跟羅峰他們這些大院子弟玩賭博,想要贏錢。
要說幼稚吧,這傢伙平日裡也不會輕易開口,表達自己的觀點。
原本羅峰他們是不準備跟這種人打交道的,但奈何京城就這麼大。
大院子弟總是會碰到一起,所以時間長了,章太守的名號就出來了。
陳國華聽完之後,卻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他對章廣賢這個人,一無所知。
剛纔也只是第一次見面,直覺上來說,這種人很不好相處。
更何況,現在還是死對頭了,畢竟他算是了搶了對方的‘青梅竹馬’。
於沫離應該很熟悉章廣賢這個人,卻偏偏說是普通朋友,這裡面要是沒有古怪,陳國華可不信。
“好了,不聊這些了,我們聊點開心的事兒吧。”
見於沫離還想解釋幾句,陳國華便打斷道。
現在並不適合聊這些,而且他也不想滿足羅峰他們的好奇心。
因此不管他們的幽怨表情,他已經岔開了話題。
瞧見這一幕的於沫離,錯愕了一下,旋即嘴角微微翹起,也樂了。
一個下午的植樹活動,很快就過去了。
說是植樹活動,其實就玩耍聊天。
陳國華他們這些小年輕,幹活速度還是很快的,原本預計是平均每個學生植樹五棵左右。
結果大家都挺快的。
結束之後,工作人員便帶着大家返回城裡了。
回去的時候,都是以學校爲大單位、班級爲小單位,一起走路回去的。
倒是陳國華他們騎自行車來的,就沒跟大部隊一起。
原本還想着秋天的時候,來香山這邊看楓葉呢。
可陳國華在香山附近逛了一下,還好今天來了,要不然秋天肯定會撲空。
因爲現在的香山,即便是有樹林的一帶,也沒有楓樹。
所以到了秋天的時候,肯定見不着漂亮的紅遍漫山的楓葉秋景。
既然如此,那就打道回府。
“國華,你什麼時候休假啊?到時候我們去頤和園那邊遊湖啊。”
回去的路上,馬秉裕突然提議道。
頤和園作爲皇家園林,現在是人民公園了,裡面的昆明湖有供給遊客使用的小船。
現在這個季節,可以去湖裡面遊玩,看風景。
“我記得頤和園不是在整修當中嗎?什麼時候開放了?”
陳國華疑惑地問了一句,卻引來了大家的笑聲。
於沫離笑着解釋道:
“國華哥,頤和園是在全面大整修,但從五零年到現在,很多地方都已經整修結束了呀。”
“已經整修好的地方,早就對外開放了,之前報紙還刊登過這個消息呢”
聽到這裡,陳國華這才知道這事兒。
合着是他狹隘了,沒了解透徹。
不過他可沒有那麼快休假,再說了,即便有假期,只怕未必能出去玩耍。
這不,到家之後,甘如霜已經在院子裡等着了。
見到陳國華他們回來之後,便笑着吩咐了一下,她有事兒找陳國華聊幾句。
陳小月已經預感到了這事兒,對她們三姐妹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兒。
便想着到廚房這邊偷聽。
結果卻是什麼都沒聽着。
房間裡,甘如霜拿出了書信遞給陳國華看,後者還是第一次看到雲婉裳的來信。
那是雲婉裳寫給他的信件,客氣中帶着親近,有些字跡還模糊不清,能明顯看到是沾了水漬。
好好的書信,怎麼可能會沾了水漬呢?
真相只有一個:那不是水漬,而是雲婉裳的眼淚。
看完書信之後,陳國華沉默了一會兒,道:“二孃,謝謝你。”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儘管他還不是百分之百確定,但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可以肯定雲婉裳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了。
他四歲的那一年,還是全國抗戰進行得如火如荼的一年。
跟親人走散之後,他還能活下來,並且成長到現在還算健康的年齡,已經打敗了全國百分之九十的同齡人了。
儘管這個時候,有沒有親生父母,陳國華已經不太在乎了。
可他畢竟是穿越來的啊,這具身體的執念之一,便是想要找回他的親生父母。
何況,天意難違,讓他遇到了於沫離和甘如霜,不認肯定是不行的。
南方,金陵城。
陳恭祿親自到指揮部申請假期,剛巧老許也在,便笑着詢問了一下什麼事兒?
“報告許領導,京城那邊傳來了消息,老於他媳婦寫信來,說是找到了我兒子,他長得跟我很像.”
說到後面,饒是平日裡頗爲嚴肅、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恭祿,此時也紅了眼眶。
老許驚訝道:
“就是那個你們在抗戰那年,在京城丟失的那個孩子?找着了?”
“嗯!老於他媳婦說,那孩子今年十七歲,左邊胸口下方有一個巴掌大小的胎記。”
頓了頓,陳恭祿繼續道:
“我家那位說了,這肯定就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我們想請假去看看,請領導審批。”
陳家一門忠烈,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老許都沒有理由阻止。
但肯定工作肯定需要交接好,才能前往京城。
何況,從金陵這邊前往京城,還需要等候火車。
五八年的時候,金陵這邊並沒有長江大橋,坐火車的時候,還得渡輪到對岸火車站去坐火車才行。
再說了,這火車也不是每天都有,所以等交接好工作再出發也不遲。
更別說明天有趟專列要停靠在金陵呢,火車站已經被封鎖了,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老許批准了陳恭祿的假期,後者回到家中,便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
可他媳婦卻又犯了老毛病,偏偏還沒藥了。
跑去軍區醫院折騰了一宿,陳恭祿這纔有時間回到家裡睡覺。
五十多歲的年齡,已經不能夠再像年輕的時候,即便連續熬夜三四天,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現在只是熬夜一宿,精神頭就幾乎支撐不住了。
等他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可他媳婦雲婉裳卻再次不見了蹤影,這可把他給急壞了。
兒媳婦和大孫子她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哎呀,這可真是愁死人了。
自從五一年,老三也走了之後,這個家就幾乎快要散掉了。
雲婉裳更是有了精神病,時不時就會發作一下,老嚇人了。
每次都得吃進口藥才行,可是進口藥多貴啊?
唉!
三天之後,陳恭祿這才準備妥當,帶着媳婦、兒媳婦和女兒,一大家子乘坐火車北上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