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時空起源”
“其實不用那麼着急，終末河段十分奇怪，能抵達終末河段的人終究都會準時抵達，何時出發並沒有意義。”
“因此時間從來足夠，只是機會有限。”
器靈勸告李恆不要太急。
李恆眼眸微微開闔，這段話他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聽過？哦是了，當初他用虛空天平購買無間之後，有冥冥之語從未來傳來，說的也是這種話。
“雖然時間足夠，但機會不多了。”
莫非那個製造了無間，以及諸多實驗品的組織或者幕後之人就在終末河段，又或者是接近終末河段的無限未來？
這下就更有意思了。
“那確實不用太着急。”
李恆想了想，既然何時抵達並沒有意義的話，他倒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收割一下，再度升級自己，防止剛去到河段就被人秒了。
器靈稍微鬆了口氣。
還好它機靈，否則又得回到那個鬼地方。不過他剛纔說的話也並非在騙李恆，而是在終末河段本就存在的事實。
有能力有資格抵達的，終究會準時抵達。
就比如當初它主人抵達終末河段之時，就發現也有很多強者同時抵達了終末河段，並且按照原本的時代順序，這些強者處於未來。
“既然如此，那我暫且向你保兩個人，讓他們兩個脫離宮殿雜役，重歸自由。”
李恆想到了某件事，漫不經心說道。
既然正主在這順手就提了吧。
器靈洞悉因果，馬上就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哦，你說的是那個不死仙翁以及九世怨女啊，那可以，他們已經恢復了自由。”
兩個宮殿雜役而已，不值一提。
此時還待在原地，沒有逃跑的帝悠悠和不死仙翁微微一怔，感受到自己被困在宮殿雕像當中的元神真靈突然迴歸本尊了。
這也就是說他們自由了！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爲何如此突然？
二人有些懵，隨後眼前一花，眼前就出現了李恆的身影以及漂浮於空中的大光團。他們立刻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應該是李恆出手了。
“好了，你們現在兩個已經自由了。”
李恆看着二人，平靜說道。
“帝幽幽，見過主人。”
九世怨女沉默一會兒，躬身一拜說道。她雖然不知道這是否是剛出狼坑又入虎口，但既然李恆做到了，她就會兌現自己當初的諾言。
爲奴爲婢那又如何？
“前輩不止放了我一命，現在還令我重歸自由，我真是有些汗顏啊。日後前輩若有差遣，有什麼想要知道的，萬死不辭。”
不死仙翁也躬身一拜，迴應道。
“你口中關於時空母河起源與終末的信息又是什麼。”李恆問道。
“稟前輩，我是從時空母河起源河段一直活下來的，雖然沒有親自到過時空母河的起源，但卻曾經親眼見證過一次起源的風景。”
說起這點，不死仙翁顯得有些傲。
“你又看到了什麼？莫非也是一個關卡，進去了就出不來？而起源河段則是一個充滿各種生靈廝殺的戰場？”
李恆將終末河段的情況套進起源河段中。
不死仙翁微微一怔。
“前輩，這又是什麼說法？”
“那看來不是，那到底是什麼。”
從不死仙翁的反應中，李恆也能看出自己猜錯了。不過猜錯就猜錯吧，反正猜想就是這樣，錯的多對的少。
“時空母河的起源河段算是整個大虛空的起源吧？那個河段的生靈十分和善，並沒有什麼爾虞我詐，怎麼可能是充滿廝殺的戰場，想必前輩是聽信什麼謠言了。”
不死仙翁搖搖頭，繼續說。
“至於時空母河的起源之地？那回眸一瞥的風景確實令我吃驚，雖然我無法確定自己看到的是本質還是表象，但是我看到了一個斷崖，斷崖之上是一片高地，高地上有一隻龐大的手掌垂落下來，五指共同流出時空母河河水，形成一張瀑布，成爲時空母河的起源。”
不死仙翁回憶往昔，感慨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表示懷疑，你這小小宮殿雜役的實力，怎麼有能力從那無比古老的起源活到現在？這種天災人禍你都避開了？”
“況且你說的那是時空母河的起源嗎，怎麼感覺像一片戰場的起源，什麼龐大手掌垂落而下，該不會是具屍體吧，那算個屁起源。”
器靈發出嗡鳴，不屑出聲。
剛纔不死仙翁那句謠言令他很不爽，雖然時空起源和時空終末並不同等，但總給他一種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感覺。
故而現在忍不住出聲嘲諷。
李恆皺起眉頭，雖然器靈的針對之意太過明顯，但是說的也確實靠譜。懸崖，高地，垂落的手掌，流出河水。這算什麼起源？
雖然他覺得其中應該有什麼大隱秘。
但是，這是幻覺的可能性也更大。
“老頭子我能一直活下來，自有我的方法。”不死仙翁已經認出了光團的身份，乃是宮殿的器靈，不過他此時已經恢復自由身，並且背後隱隱有李恆撐腰，直接不卑不亢的回答。
“那你靠什麼方法活下來的？”
“別忘了，你要經歷的是一個個時代，這遠不是一個個天帝的生命可以比擬的！天地生滅那是歸於混沌，時代生滅那是歸於絕對的虛無，你如何逃過無極化有極，有極化無極？”
小小一宮殿雜役還敢反駁，器靈更不屑。
“李道友，我覺得是他老糊塗了。”
李恆不理會器靈的惱怒，看向不死仙翁。
“那你所說的方法又是什麼？對於時代內的人而言，時代便是一切，便是永恆，理論上並不存在下個時代。除非有超出時代的視野，否則根本就不能順着過去現在未來的線性時間順序，一直活到這個時候。”
“前輩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不死仙翁點頭十分贊同，前輩之詞說的越來越順溜，絲毫不介意可能自己比他口中的這位前輩還要老，畢竟達者爲先嘛。
“一般的方法是無法跨越時代的更替的，但是我當初回眸一瞥，瞥見時空母河的起源之後，自己也覺醒了能力，或者說是神通。”
“那便是做夢，大夢萬古.”
不死仙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