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井動看到張陸竟然打算用一根樹枝來跟他交手?
這算什麼?
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蔑!
這是對他本人最直接,也是對整個R國劍道的蔑視!
“你一定會死!”町井動冷漠無比,一字一頓道。
氣勢再度攀升。
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陳善明等人明顯感受到了這股氣勢,瞳孔都微眯了起來。
而普通人的青壯乘客,頓時眼睛閉了起來,彷彿看着町井動,如同被針紮了一下眼睛,有些難受。
下一刻,張陸動了。
身形暴射向町井動,如同離選之箭,數米的距離瞬息而至。
手中打狗棒往前一刺,宛若刺破空氣的長矛,破空聲大震,迅若流螢。
這是張陸感悟出的火之殺勢,將靈犀一指用在了打狗棒上。
速度,力量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產生了質變!
任何東西,在草木皆兵之下,皆可化作最恐怖的武器。
明明只是一根木棍,町井動的瞳孔卻在急劇縮小,不斷暴射驚退。
他彷彿看到了一把天外飛矛,向他刺來。
太快了!
太猛了!
區區一根木棍,有如此的駭人的聲勢。
化腐朽爲神奇?
對方已經達到了宗師之境?
不可能!
他纔多大!
炎國的菜鳥,憑空崛起,也就是這一年內的事情,而且代號菜鳥,說明他只是一個新人。
錚!
町井動忌憚震驚於張陸這一刺,手中的鬼切猛然斬出。
但是終究是慢了一步,刀光還沒有完全斬出,張陸手中的打狗棒已經刺入他的手臂,鮮血從手臂飆射而出,瞬間整條手臂都被鮮血染紅。
“這怎麼可能!”
暴退之中的町井動望着被刺傷的手臂,已經鮮血長流,瞳孔直接皆盡是震撼,目瞪口呆。
樹枝想要刺中自己。
速度,力量和角度缺一不可。
對方出手的速度,竟然快過了他手中的鬼切,要知道這可是連子彈都能劈開的斬風快刀,居然抵不過區區一根樹枝!
但就算對方速度快上一絲,橫刀一斬,樹枝應該撞上鬼切纔對。
然而,卻在半路改變了運動軌跡,彷彿對方可以任意改變重心,半途變招。
猝不及防!
對方似乎可以隨心所欲的出手,普通的一刺,落在他的手中,化腐朽爲神奇,就是最精妙的招式。
宗師?
還是半步宗師?
張陸沒有乘勝追擊,冷笑說道:“沒人可以讓我三招,你,一招都不行!”
剛剛說讓對方三招。
現在對方一出手,就刺傷了手臂。
這種瞬間當場打臉,讓町井動格外的憋屈,臉都憋紅了。
他曾經看過張陸流傳出來的所有的視頻,包括世界最強獵人巔峰對決和世界紅盾大賽。
從視頻之中明顯可以看出,對方的射擊非常厲害,簡直就是神乎其技,至於格鬥也不錯,兵王層次的格鬥。
但當町井動看到張陸展露出神乎其技的槍法之後,他反而更有信心在格鬥方面擊敗張陸。
因爲術業有專攻,張陸的槍法已經達到了人槍合一的境界,想必在槍械一途,張陸肯定化了大量的心血和時間潛心修煉,那麼在格鬥這方面,儘管也強,但不是最強項,分心了槍械,不能專注於武道。
而他町井動一生只追求武道,專注精誠,他沒有理由戰勝不了一個對武道不純的高手。
但是張陸剛纔展示出的棍法,簡單的一刺,威力駭人。
町井動想不明白,爲什麼對方專注了槍械一途,格鬥竟然不輸於槍械,手中的木棍,迅猛如雷霆乍現,已經快到了某種極致,即便是他都未能避開這驚天一刺。
這根本就是修煉了幾十年才能達到的境界!
可是張陸纔多大,二十出頭之人,哪怕是不休不眠,天天修煉,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將槍械和武道修煉到了如此境界的地步!
他哪裡知道,張陸的氣血爆炸,加上特殊技能,最特長的就是快,所以纔會造成簡單的一刺,宛若天外飛矛,讓町井動都無法避開。
不過這一次,刺得町井動震驚莫名,看着張陸如此年輕,只能說明,這個傢伙擁有着超乎想象的絕世天賦。
與此同時。
飛機上的M國特別行動小組人員也是瞠目結舌,滿目驚駭,狠狠吞嚥一口唾液。
“這個菜鳥竟然如此厲害,簡單的一根木棍就能擊傷了町井動!!!”一名M國特種兵難以置信說道。
“町井動可是刀道的高手,不是說他可以刀劈子彈的嗎,怎麼區區一根木棍都斬不斷?”飛行員都開始質疑了町井動的能力,懷疑那個視頻是不是造假的。
如果厲害一個聞名世界的刀道高手,竟然被人用一根木棍,教會了怎麼做人!
“不是町井動不厲害,而是張陸太強悍!”查克諾里斯震驚地喃喃說道。
只有到了查克諾里斯和町井動的層次,才能深刻理解張陸的可怕和恐怖之處。
就是查克諾里斯他自己,也自問沒有信心躲得過張陸驚天的一刺。
因爲張陸的速度太快了,已經快到突破了極致,達到了匪夷所思的高度。
查克諾里斯徹底地沉浸在震驚當中,原以爲這一趟,輕鬆就能拿下對方的人頭。
現在看到了張陸的出手,查克諾里斯雖說沒有產生退縮之意,但是正面抗衡張陸,他也沒有取勝的必勝之心。
查克諾里斯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M200狙擊槍,心中暗道:只能靠手中的M200狙擊槍了!
強者跟弱者不同,強者是遇到了強者的敵人,反而爭雄之心涌起,查克諾里斯是這樣的人,町井動也是。
町井動如臨大敵,將張陸當成了生死之敵,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唯有極盡昇華的一戰。
町井動如同舔舐傷口的猛獸,眼神越發的冰冷,氣勢更加的渾厚凝練。
“很好,你擊傷我!那麼,我就斬殺你,證我劍道!”
町井動雷霆大喝一聲,身如疾風前行,一道狂風颳起,頓時沙粒飛揚。
高舉手中的鬼切,以雷霆之勢,斬向張陸。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張陸以打狗棒爲兵器,自然不能跟鋒利的鬼切硬拼,唯有將巧力發揮到極致。
鐺!
猛然斬下的鬼切,被張陸用打狗棒,側面一敲,妙到了毫釐,盪開了斬下的鬼切。
盪開的鬼切未能斬中張陸,但是強烈的刀氣,確實將地面上的沙粒,斬出一道痕跡,宛若一把鐵犁在沙灘上犁過,露出一道沙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