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哎呀,梅林的肥內褲呀……”海格兀自在感慨:“即便是已經過去那麼久,人們還是心有餘悸呢,這個人真是壞的不能再壞了,他的名字叫……”
然而他說到這裡,嚥了一口唾沫,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要不……我們把這個名字寫下來?”哈利貼心地問道。
“不行,我不會拼他的名字,還是讓我告訴你吧,他的名字叫做伏地魔。”海格打了個寒顫,“總之這個黑巫師,十分十分強大,大部分的巫師都不敢直接提及他的名字,只能用那個稱呼來代替。”
“那這個人現在在哪裡?”哈利深吸一口氣。
冤有頭債有主,父母的死亡,他這個做兒子的必須要報仇!
然而哈利卻發現海格在一瞬間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了?”他問道。
“呃,神秘人已經死了。”海格再度伸手揉揉哈利的腦袋:“就在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想要對你痛下殺手,結果卻被你給……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他沒能殺死你,而他卻就此……poof。”
說到這裡,海格扎開雙手,做了一個放煙火的動作。
聽到這麼一個答案,哈利的面色同樣變得古怪起來。
這樣強大的一個黑巫師,被嬰兒實力單殺?
本來氣勢已經蓄滿了,想要找那個黑巫師報仇,結果——這仇早就在十六年前……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經了結?
還是他親手了結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蓄滿了力氣的一拳,結果打在了棉花上。
“所以他死了嗎?”哈利問道。
“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死了,畢竟像他這麼壞的人,在十年這麼長的時間之中都沒有出來作惡,一定就是已經死掉了。”海格握手成拳,在腿上捶了兩下:“可我不這麼認爲,像他這麼壞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死掉呢?一定是躲在了某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出來再次作惡。”
哈利瞭然地點頭,而後又問道:“那麼,海格,你說的這個黑巫師,他有多厲害?”
“多厲害?”海格像是看外星人一樣在看哈利:“哈,多厲害……在他還活着的那段日子,身旁可是聚攏了一大批的信徒,有的人是爲了變強,有的人則是害怕,總之——那段日子可真難熬啊,你不知道應該相信誰,那個人在魔法界肆意地殺害巫師們,搞得人心惶惶的,但只有一個地方他不敢隨意進入,那就是霍格沃茨——”
“爲什麼?”哈利問道。
“爲什麼?”海格重複了一遍,而後神色一下就變得自豪起來:“因爲阿不思·鄧布利多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哪怕神秘人再怎麼橫行,也不敢來惹怒他!”
哈利瞭然地頷首,看來這位校長先生……似乎並不像菲尼亞斯·布萊克那樣討人厭。
“那這位伏——”眼見着海格聽到這個伏字的時候,神色再度緊張起來,哈利連忙改口:“抱歉,我是說神秘人,在神秘人橫行的時期,他是不是殺死了很多的巫師?”
“是啊,那可真是一段黑暗的日子。”海格打了一個冷顫:“死在他手下的巫師,可足足有好幾百人。”
聽到這個數字,哈利眉頭微微蹙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嗯,那第二天呢?”
海格:“啊?”
感覺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哈利連忙改口:“不,我是說鄧布利多校長爲什麼不出手製止這個神秘人?”
“鄧布利多也組建了一個組織,來對抗神秘人和他的門徒——”
說到這兒的時候,車已經停了下來。
海格止住話頭,把那帳篷收了起來,對哈利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先下車,畢竟現在列車已經到了倫敦。”
下車的時候,哈利聽着海格在抱怨倫敦站臺的檢票口實在是太窄,又抱怨列車的速度實在是太慢。
對此哈利也表示贊同,畢竟霍格沃茨特快可比這老爺級別的地鐵車快得多。
海格人高馬大,帶着哈利一路擠出站臺,腿兒着往目的地走。
哈利也是第一次來倫敦——準確的說,是1991年的倫敦,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他倒是和同學一起去過。
高樓鱗次櫛比,路上車水馬龍,這一切都和百年前的維多利亞時代截然不同。
哈利也感到新鮮,被海格牽着往前走的同時,他還在左顧右盼,想要將這都市風景盡收眼底。
這一切都有些離奇,畢竟上個月他還和同學們一起去倫敦玩兒了呢。
對於哈利來說,只是僅僅過去一個月;可對於倫敦這座城市來說,卻已經過去整整一個世紀。
“好了,就是這裡。”
海格打斷了哈利的感懷,指着面前骯髒狹小的酒吧說道:“破釜酒吧,這是一個很有名的地方。”
與此同時,他們的身後路過了幾名打扮時尚的年輕人,他們興高采烈地交談着什麼,卻對海格還有這酒吧沒有一絲一毫的注意。
按理來說,像海格這樣高大的人,不可能不吸引別人的眼球,尤其是麻瓜們。
可這些人偏生對海格沒有一點的關注,完全不符合常理。
是麻瓜驅逐咒,哈利在心中想着。
然後他就被海格推進了酒吧當中。
破釜酒吧,哈利曾經來過這裡好多次,這間酒吧由戴西·多德里奇於1500年左右創辦,她本人也成了酒吧裡的第一任老闆。
她把這裡打造成了連接非魔法世界和對角巷的通道,這裡不僅有吧檯,可以喝酒,樓上還有可供出租的房間。
在哈利上次來的時候,聽說麻瓜政府正計劃修建查令十字街,按照最初的規劃,這間酒吧將被夷爲平地。
當時的魔法部部長法里斯·斯帕文認爲這就是破釜酒吧的最終宿命,沒有做出任何挽救的措施。
在他迴歸1991年的前幾天,還在聽學校裡的同學們奔走相告,想要聯合彼此身後的家族一起向魔法部施壓,讓他們保住這間酒吧。
奧米尼斯在私下裡還和他說這樣做純粹是多餘之舉,但他依舊還是在聯合請願的倡議書上籤了名。
現在看來,這間酒吧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