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沈默看着神裂火織。
“是的。”神裂火織微微的閉上眼睛,“神帶給凡人的,原本就只是希望,也只能是希望。”
如果祈禱就能夠有求必應,那整個世界都會亂套。
“那麼,要不要到我這邊來工作?”沈默再問道。
神裂火織一下子睜大眼睛,滿臉愕然的看着面前這個帶着笑容的神。
“我看了一遍你的過去還有未來。”沈默輕聲道,溫和的目光讓神裂火織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你很溫柔,即便拋棄了同伴,即便不相信同伴的力量,也無法遮掩你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的本意——因爲溫柔而去做一些殘酷的事情,這一點反而是我中意的。”
沒錯,沈默中意的,並不是之後明白了信任同伴重要性的神裂火織。
恰恰是現在的她。
爲了保護身邊的人,壓抑着想要與他們一起的心情,而選擇了孤獨。
“但,但是我......”
神裂火織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的腦海中有一些混亂。
這種混亂,恰恰表達了她的那一絲絲意動。
“你不用現在就急着回答。”沈默笑道,“也不是說我中意,你就一定能行的,這份工作可是關乎很多人的希望,即便你有意同意,也得通過一定程度的試煉和考覈才行。”
聽到沈默這樣說,神裂火織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如果對方真的是如剛剛所說的那樣。
給予人們希望。
她的確有種想要加入的感覺,因爲這就是她內心想做的。
沈默讀取了神裂火織的這個想法,不由心裡偷笑了一下。
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你直接讓她加入,就會遲疑,但如果你說她不一定夠格,反而會有一種嚮往的情緒。
“對了,今日的談話,不要告訴第三個人,包括了蘿拉。”沈默忽然說道。
“最大主教......”神裂火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您就是站在這場對決背後的因素嗎?”
如果是這樣,那很多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那個據說可以實現心願的都市傳說。
只怕那位名叫御阪美琴的超能力者,就是從面前這位神這裡獲得了力量吧。
神裂火織忽然有種迫切。
她想要知道,那位少女究竟是爲了什麼樣的心願,獲得了什麼樣的力量,又付出什麼樣的努力。
只有瞭解了這些,瞭解了面前這位神是怎麼做的。
她才能夠下決定。
要怎麼面對着這份來自於神的恩寵。
“就說這麼多了。”沈默的身體開始泛着白光,“不用去試圖找那家店,只有內心懷有某一種強烈心願的人才能夠找到,你雖然有着自己的堅持,但你並不需要它。”
留下最後一句話後,他的身形也徹底的消失了。
神裂火織微微低下頭,以恭送的姿態面對對方。
直到沈默消失之後,都保持一段時間。
一直到土御門元春似乎是恢復了意志。
“大姐頭,你還在這裡啊。”土御門元春似乎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只是驚訝的看着神裂火織。
“土御門元春。”神裂火織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十分認真的看着他,“我想要和御阪美琴見一面,你能安排一下嗎?”
“和御阪美琴見面啊,真頭疼,對方可是站在學園都市頂點的超能力者哦。”土御門元春這樣說着,卻沒有什麼頭疼的表情,“幸好,阿上好像和她有着不錯的交情,所以應該沒問題。”
“好。”
神裂火織站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額頭的劉海。
“有什麼煩擾的嗎?大姐頭。”土御門元春有些意外的問道。
他可是很清楚的,撥弄劉海,正是神裂火織煩惱時的習慣性動作。
“沒什麼。”
神裂火織沒有回答,就這樣走了出去。
此刻她依然沒有完全緩過來。
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沒有想到學園都市內竟然有一位來自異域的神,還邀請自己加入,那需要付出信仰嗎?還有,神給予希望,這讓她又想起了天草式的衆人,雖然在那之後盡力不去關注他們,但此刻想起來,內心依然不可避免的有着擔憂。
果然沒有辦法徹底忘記。
神裂火織滿懷煩擾的走在大街上,直到被周圍火熱的視線拉了回來,這才發現,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街道上各種青春期的少年們都在面紅耳赤的偷看她。
平時的她都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但現在,腦海中卻浮現了那位的調侃比喻。
真是的......
不由使用了術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面色微紅。
再怎麼樣也只是剛剛滿十八歲的少女。
與此同時。
某個倒掛着男再一次面臨困惑與不解。
“剛剛無法監控的那個時期.......會是那間店裡的存在出現了嗎?如果是的話,離開店鋪和魔法側的聖人見面又有着什麼目的......”亞雷斯塔的腦海中計算着無數的可能性,但在最後,也只能是歸結於未知。
任他怎麼計算。
也絕對想不到,沈默真的就只是抱着想要聊聊天的心思出現的。
不過,亞雷斯塔還在繼續觀察。
在他看來,只要對方出現的次數越多,產生的關聯越多,信息暴露的也就越多。
早晚會顯露真身。
......
兩天後。
在某個無辜主角的幫助下,御阪美琴和神裂火織成功的在某個咖啡館裡見面了。
“您好,在下名爲神裂火織。”神裂火織對着御阪美琴伸出手。
“你,你好。”
御阪美琴的視線在神裂火織露出的那隻雪白大腿,還有纖細的腰肢,以及成熟高挑的地方掃視了一下,哪怕什麼都沒說,就已經有些面紅耳赤。
這是什麼奇怪的打扮。
豈不是故意把人的視線吸引過去嗎?
那人還有這樣的朋友?
“上條當麻或許還沒有和您說過。”神裂火織坐了下來,身軀筆直,手掌也是端正的擺放在腿上,就像是古代的大和撫子一樣微微低頭的做着自我介紹,“我爲魔法側的魔法師,率屬於英國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