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團藏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
這位老人感覺自己像是被宇智波佐助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玩物一樣，讓他在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面前顏面落盡。
這段時間…
志村團藏曾經得意於宇智波佐助這個萬花筒寫輪眼術者對自己的忠心耿耿，時不時就會聽到宇智波佐助藉機對自己表忠心，讓他一度以爲自己掌握了木葉的未來。
如今…
那些所謂的忠心就像是嘲弄一樣！
“說實話…”
“別天神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幻術。”
宇智波佐助嘴角嘲弄地微笑着，似乎是格外愉悅志村團藏如今的表情：“因爲我也不必再費盡心思讓你懷疑我了…”
“你這邪惡的小鬼…”
志村團藏的牙齒間吐出了幾個字。
竟然…
敢如此對待他！
假裝中了別天神，一直潛伏在他的身邊！
志村團藏的臉上火辣辣地疼，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宇智波佐助在對他表示忠誠的時候，心中也是和如今譏笑他的天真愚蠢吧！
“……”
宇智波鼬並不關心志村團藏的心情，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根據我對止水留下的眼睛研究，止水留下來的瞳力很強大，別天神應該對萬花筒寫輪眼術者也會生效…”
“對你的話，別天神應該會生效吧？”
宇智波佐助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他伸手撫摸着自己的眼眶，冷傲着開口道：“但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較量最終都會迴歸到本質的瞳力上，而我的瞳力，必定在止水之上…”
“……”
宇智波鼬不得不相信了這個事實。
不論是宇智波佐助的表現，還是這個弟弟展露出來的卓絕天賦，都肯定在他和止水之上，宇智波佐助比他們走得更遠！
“團藏大人。”
“別用這副表情看着我…”
宇智波佐助看着滿臉兇惡的志村團藏，竟是還輕笑着開口勸說了起來：“一個萬花筒寫輪眼術者對你唯命是從，你不也得意洋洋了一段時日了麼？”
“何況…”
宇智波佐助攤開雙手，笑容中的冷意越來越寒：“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可能坐上火影的位置啊…”
“你這小鬼…”
志村團藏的心中越發窩火，他的眼神格外兇厲：“老夫能夠成爲火影，是因爲老夫一心爲了木葉…”
“這種謊話騙騙地上的屍體也就算了。”
宇智波佐助指了指腳下的那具忍者的屍體，嗤笑了一聲：“我的老師可是旗木卡卡西，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麼？不過是假借着爲了木葉的名頭行私利而已…”
“伱從來都沒有成爲火影的資格。”
宇智波佐助的聲音冷冽，不屑地繼續道：“不過是因爲我的插手，才讓你有希望披上御神袍…”
“你！”
“好了。”
“稍微安分點吧！”
宇智波佐助瞥了一眼團藏，漫不經心地繼續道：“你以爲自己勾結大蛇丸殺害了三代火影大人，就能奪取火影之位麼？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
“……”
志村團藏的心中咯噔一聲。
這個小鬼…
竟然連這種事都知道！
“……”
宇智波鼬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又看向了志村團藏，他可不知道三代火影的死亡還是志村團藏的陰謀！
而且…
自己的弟弟似乎早就瞭解內情！
“你知道什麼！”
志村團藏有些驚慌於自己的秘密被發現！
如果自己勾結大蛇丸的事暴露出來的話，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都保不住他，村子裡的人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在木葉執政日久，基本上村子裡的青年一代忍者們都是被他看着長大的，村民們也對他十分尊重…
一旦有人將猿飛日斬的死亡歸咎於他的密謀，不要說是什麼火影之位，甚至連性命都無法保全！
“所有，一切。”
宇智波佐助看着緊張的志村團藏，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在中忍考試的時候遇到了大蛇丸，在萬花筒寫輪眼術者面前，大蛇丸根本不可能有半點兒反抗之力…”
“爲了能夠讓我饒恕他的性命，我從他的口中知曉了一些關於中忍考試期間即將發生的大事，你們要在考試期間殺害三代火影大人，從而讓你掌握木葉的權力…”
“真是單純而愚蠢的想法…”
“……”
志村團藏還真是無法反駁。
因爲即使大蛇丸殺死了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他也不過是兩個老朋友的照顧才重新出山，想要成爲火影就會被立刻駁斥…
說實話…
本來自己都已經放棄成爲火影的可能了…
“不過麼…”
“你們的計劃很有意思…”
宇智波佐助看着志村團藏，臉上的笑容重新變得玩味了起來：“所以我稍微對你的計劃延伸了一下，你們的眼中只有殺死三代目，而我則看到了三代目死亡之後的未來…”
“這就是我們的差距。”
宇智波佐助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忍不住譏諷了起來：“即便是萬花筒寫輪眼術者，你依靠着那隻搶奪而來的眼睛，又怎麼可能及得上宇智波的目光？”
“……”
志村團藏的手掌握住了柺杖。
這個小鬼！
又在嘲諷他！
“……”
宇智波鼬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
這個弟弟…
居然連火影的死亡也在他的計劃之內嗎？
甚至那個時候還是中忍考試，他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下忍，竟然就開始以木葉地位最高的火影作爲他的棋子了！
這…
未免有些過於駭人了！
即使是宇智波鼬也從來都不敢去想這種事！
宇智波鼬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想起了那位溫和的老人：“你怎麼能夠確定大蛇丸一定能殺死三代火影大人？”
不是別的…
主要是大蛇丸的實力並沒有那麼強…
至少宇智波鼬十分確信大蛇丸的力量不太可能殺得死三代火影，那傢伙甚至連他的幻術都無法抗衡。
“鼬…”
“不要低估了人啊…”
“你的器量會讓你的目光變得狹隘…”
宇智波佐助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臉上滿是傲慢：“而我的器量足以讓我看到未來，三代火影本質上終究不過是普通的忍者而已…”
木葉歷代火影之中。
三代火影應當是最普通的一個。
因爲三代火影不如初代火影的實力超凡卓絕，也不如二代火影的頭腦聰慧，比不過四代火影的天賦卓越…
如果硬要說的話，排除掉某些擅長禁術的之人，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確是達到了普通忍者所能達到的最高處。
“既然是普通忍者，自然也不可能免除生老病死…”
宇智波佐助談起村子裡地位最高、聲望最隆之人，竟也是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大蛇丸是個很有趣的傢伙，憑藉着千奇百怪的能力，殺死一位衰老的火影並不是什麼問題…”
“在死亡森林之中…”
“我就已經看到了三代目將會走向的結局…”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落在了志村團藏的身上：“同樣，我也看到了三代目死亡之後，一直在村子裡隱匿的團藏大人將會重新在木葉掌握權力，可惜如你這般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爲火影…”
“但是！”
志村團藏咬了咬牙，堅決不肯承認這一點：“老夫已經得到了認可，老夫已經成爲了火影！”
“團藏大人…”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火影了啊…”
“從我一手推動你成爲火影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把你從火影的位置上拉下來的準備…”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在這一刻隱隱變得重新陰森了起來：“是我親口散播了曉組織進攻木葉的謠言，才讓兩位火影顧問認可你在緊急情況下登上火影的位置…”
“同樣…”
“也是我…”
“親口散播了團藏大人勾結曉組織的謠言…”
宇智波佐助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輕笑着繼續道：“在尼桑和他的同伴來到木葉之前，我已經向卡卡西老師報告了一條絕密情報，團藏大人勾結了曉組織的人，暗中僱傭了曉組織的人員潛入木葉意圖殺害反對他成爲火影的忍者…”
“恰好…”
“就在我彙報了這條情報不久…”
“曉組織的成員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鮫潛入了木葉，而提高警惕的卡卡西老師，恰到好處地遇到了他們…”
“是你！”
志村團藏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你怎麼會知道我會回到木葉？”
宇智波鼬的眉頭輕皺，他有些不太明白：“如果我沒有來到木葉的話，這個情報只會引起…”
“你不可能不來的。”
宇智波佐助打斷了宇智波鼬的話，他的眼神格外篤定，彷佛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兄長：“不論是木葉的三代火影在中忍考試遇刺身亡，亦或者是砂隱村和木葉在中忍考試期間發生衝突，都是震驚整個忍界的大事件，一定會引起成羣結隊的宵小之輩潛入木葉…”
“其中…”
“自然也會包括擔心我出事的人…”
“……”
宇智波鼬頓時沉默了。
因爲這個弟弟的猜測完全準確。
在中忍考試事件之後，宇智波鼬擔憂宇智波佐助會出現意外，匆匆就和曉組織的人打着探查木葉情報的名義潛入了進來。
“你可殺害了我們所有族人，才保下了我的性命啊…”
宇智波佐助的笑容隱隱變得有些痛苦，卻還在強撐着說着這些事：“我的身上揹負着所謂宇智波的命運，在我可能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怎麼可能會不來探查我的情報？”
“……”
宇智波鼬的心臟有些隱隱作痛。
自己的弟弟明明像是在表達兄弟之間感情的親近，卻讓宇智波鼬的胸腔有一股升騰而起的罪惡感…
而且…
讓他隱隱有一種感覺…
在宇智波佐助的口中，不論是他，還是他的弟弟，他們這兩個滅族事件中苟活下來的兄弟，彷佛永遠都是該死之人！
“是…”
“我一定會來。”
宇智波鼬微微垂下了頭，輕聲回答了一句，竭力讓自己的心胸變得平靜下來，低聲繼續說起了正經事：“所以，當我們來到木葉的時候，卡卡西從你那裡拿到的情報得到了驗證。”
“是啊…”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平靜地繼續道：“可惜，只是這樣的話，對我的計劃來說遠遠不夠，團藏大人只是勾結曉組織而已，不可能會讓卡卡西老師願意和團藏大人對抗…”
對其他人來說都是大事…
對志村團藏來說，不過是區區小問題而已。
“恰好…”
“我也知道團藏大人對萬花筒寫輪眼的覬覦。”
宇智波佐助看着志村團藏，冷聲嘲諷道：“團藏大人知道我們兄弟之間的真相，他知道只有我能殺死你，恰好我對他忠心耿耿，他自然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
宇智波鼬忍不住看了一眼志村團藏。
“你這混蛋小鬼…”
志村團藏滿臉兇狠地罵了一句，手中的柺杖已經微微拔出了刀鋒，咬牙切齒地說出了宇智波佐助的計劃：“暗中利用了老夫給你的命令接觸了鼬，以他的名義給了老夫錯誤的情報…”
“是啊…”
“這份錯誤的情報可是相當有用…”
“兩位顧問也不得不同意你成爲火影…”
宇智波佐助滿意地點着頭，感受着自己從全身上下升騰而來的愉悅感：“而這份錯誤的情報也馬上會傳播在高層之間…”
“在卡卡西老師發現了鼬暗中潛入木葉之後，他本就認定了你和曉組織勾結…”
“在曉組織入侵木葉的情報傳播開來，村子在緊急狀態下不得不選擇你成爲火影的公告貼出，讓卡卡西老師認定了你是一個爲了登上火影之位而不惜一切手段的陰謀家…”
“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
“就將會開始是從高處跌落…”
“甚至於…”
“站得更高，就會跌得更慘。”
宇智波佐助滿臉輕鬆地笑着，彷佛像是一個在看熱鬧的圍觀之人，而不是一個製造了這場陰謀的幕後黑手。
“你這邪惡的小鬼…”
志村團藏渾身被氣得發抖，他的手掌陡然從自己的柺杖中拔出了一柄細長的忍刀，朝着宇智波佐助斬了過來！
“老夫這就親手殺了你！”
“你的對手可不是我…”
宇智波佐助的笑容漸漸冰冷了下來，他絲毫不懼志村團藏手中的鋒利忍刀，甚至還慢慢轉頭看向了宇智波鼬的方向。
“你會幫我殺了他吧…”
宇智波佐助看着宇智波鼬，就像是他們兄弟多年前一樣，他的眼神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孺慕，輕聲呼喊了一句。
“尼桑？”
“……”
宇智波鼬的眼神格外複雜。
即使這個弟弟的神色像是兒時一樣天真可愛，宇智波鼬也不敢再將這個弟弟視爲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了…
因爲在那副孺慕的表情之下…
隱藏着宇智波鼬也會心生恐慌的黑暗！
宇智波鼬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卻又在剎那間迅速睜開，他的一隻眼眶流淌出了一行血淚！
伴隨着宇智波鼬眼眶中的血淚，漆黑的火焰無聲無息間升騰而起，形成了一道漆黑色的火牆，將志村團藏的腳步攔了下來！
天照。
號稱足以燒盡一切的火焰。
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之一。
這個弟弟…
竟是將他也當作棋子了麼？
然而宇智波鼬發現自己無從反抗，因爲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坐視志村團藏傷害這個弟弟。
但是…
自己也不願意看到弟弟變成這副模樣！
這種將世間的一切視爲玩物，將人的性命和珍貴的感情視爲實現目的的工具，將忍界的道德禮法視若無睹，這樣恐怖的宇智波佐助，未來究竟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佐助…”
宇智波鼬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勸說自己的弟弟。
“那些道理，我懶得聽了。”
宇智波佐助臉上的孺慕之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神色重新變得高傲冷漠起來：“當初你聽他的話，爲了我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不惜殺死了所有族人…”
“現在…”
宇智波佐助看着宇智波鼬，冷聲開口道：“你也應該能爲了我，殺了他吧？”
“……”
宇智波鼬沉默着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甚至…
他也還沒想好應該如何表達。
然而宇智波佐助的威脅來得如此致命，他的聲音有些陰森了起來：“一旦團藏回到木葉的話，我的陰謀機會敗露，將會在整個忍界都無處藏身…”
“鼬！”
志村團藏的聲音立刻叫醒了宇智波鼬，老人的聲音也隱隱有些嚴肅鄭重：“你應該知道你的弟弟已經走上了歧路，現在這個小鬼只是謀害老夫，未來他一定會危害整個木葉！”
“鼬…”
志村團藏看着宇智波鼬，循循善誘地開口道：“難道你想要看到自己辛苦保護的村子，成爲這種危險陰謀家的搖籃麼！”
“尼桑…”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隱隱有些懇求，像是擔憂宇智波鼬會聽從志村團藏的勸說一樣：“你會爲了木葉，殺了我麼？”
“……”
宇智波鼬的眼神變得有些痛苦，他的聲音有些消沉：“佐助，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不論如何，我也不希望你會變成這副模樣…”
即使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像是小時候一樣讓人心疼，宇智波鼬也不敢再相信這個弟弟，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淪爲這個弟弟的棋子…
“我這副樣子…不好麼？”
宇智波佐助的聲音有些悠然。
這個黑髮少年的聲音陡然開始變得森冷！
宇智波佐助抱着自己的手臂站在原地，如同宇智波斑一樣的孤高冷傲地望着宇智波鼬：“你聽從了他的提議，殺害了爸爸和媽媽，殺死了所有族人，唯獨留下了苟活的我，你自以爲是地想要安排我的命運，如今的我也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當然…”
“你可以選另一條路。”
“你也可以在這裡殺了我，清理掉我這個在滅族之夜裡本就應該死去的漏網之魚…”
“反正…”
“只要志村團藏回到木葉…”
“我將會變得和你一樣無處容身…”
宇智波佐助的眼中映照着宇智波鼬，他的眼神中一片猩紅，卻彷佛已經看透了這個兄長的一切：“鼬，那個時候我也會和你一樣選擇去加入曉組織，去和那個宇智波的亡魂一同摧毀這個世界…”
“那個時候…”
“我會等待着你的屠刀落下…”
“我會準備好自己的死亡，就像你在滅族之夜的那一晚，就已經準備好被我殺死的命運一樣。”
“！！！”
宇智波鼬的心中彷佛被戳破了最大的隱秘。
這個青年男人的腦袋迅速低垂了下來，他的手掌陡然朝着志村團藏的方向擡起，兩枚手裡劍從他的手中飛出，驟然飛向了志村團藏！
“混賬！”
志村團藏揮舞着手中的忍刀將兩枚手裡劍擊飛！
然而…
又是兩枚手裡劍飛出！
兩枚手裡劍竟是後發先至，率先擊中了被志村團藏擊飛的手裡劍，四枚手裡劍驟然改變了方向，直接射中了志村團藏的身體！
“抱歉，團藏大人。”
宇智波鼬看着志村團藏身上滲出的鮮血，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股冰冷的殺意：“爲了佐助，今天我必須在這裡殺死你…”
“宇智波…”
“果然都是一羣天生邪惡之人！”
志村團藏大口喘息了一聲，這句話從他的口憤憤而出，彷佛是他最後的遺言。
這位老人的屍體有些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卻又緩緩變成透明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伊邪那岐…
竟是已經被志村團藏提前啓動了！
“幸好…”
“老夫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你…”
志村團藏的聲音飄忽着從宇智波鼬的身後傳來，他舉起了手中的忍刀，驟然刺中了宇智波鼬的身體！
然而…
宇智波鼬的身體變成了一羣烏鴉，漫天飛舞了起來！
宇智波鼬非常瞭解族中的禁術伊邪那岐，他自然也知曉志村團藏的手段，早就已經提前做好了防範！
“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麻煩！”
志村團藏的目光森冷地看了一眼宇智波鼬，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宇智波佐助，心中感覺隱隱有些辣手：“宇智波鼬瞭解伊邪那岐，宇智波佐助那個小鬼的實力又有些超乎老夫的想象，想要在這裡殺死他們兄弟兩人，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
“尼桑。”
“速度最好快一些…”
宇智波佐助饒有興致地站在原地，看着宇智波鼬和志村團藏之間的廝殺，微笑着開口道：“雖然我隔絕了一份志村團藏能夠收到的情報，但是他的盟友依然在趕來這裡的路上…”
宇智波佐助看着志村團藏的神色變化，慢悠悠地繼續道：“大蛇丸也想要和成爲火影的團藏大人會面，那個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我知道了。”
伴隨着漫天烏鴉飛舞，匯聚出現了宇智波鼬的身影。
“大蛇丸…”
志村團藏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抹安慰。
不錯…
自己馬上要成爲火影…
大蛇丸那傢伙肯定會來聯絡自己…
如果大蛇丸收到自己來大名城接受冊封的情報，肯定會趕過來和自己會面……倘若大蛇丸能夠及時趕到的話，或者自己立刻逃離去和大蛇丸會和，也不必面對如此麻煩的局面！
“哼…”
“愚蠢…”
“這就上鉤了麼？”
宇智波佐助的嘴角冷哼了一聲，他已經看到了志村團藏的神色變化。
既然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怎麼可能會不讓他感受到死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