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小手加羣啦~書友(×)沙雕(√)羣779037920)
白純裡緒的事情很快就落幕了。在兩儀家主的干預下,月夜的行爲被判定爲正當防衛,而白純裡緒也因爲犯下了多起殺人案件而被逮捕。在庭審上,月夜“據理力爭”,把白純裡緒塑造成了一個過失殺人的精神病患者。當他笑着把白純裡緒送上精神病院的押運車時,白純裡緒的眼神非常可怕。月夜相信,在拘束服和各種治療的幫助下,白純裡緒一定會“痛改前非”。
時間能抹去一切,哪怕是轟動一時的連環殺人案,最後也會變成普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殺人風波過去,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月夜和兩儀式繼續重複着簡單的高中生活,只不過再也沒有那個溫柔的戴着眼鏡的男孩子可以陪他們一起吃午飯了。
這天放學時,月夜照常來到了兩儀式的教室。但他驚訝地發現,教室裡居然空無一人。按照往常的習慣,兩儀式會在教室裡等月夜來接她,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到兩儀家的宅邸。
月夜在一年級的樓層繞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兩儀式的身影。他叫住了一個兩儀式的同班同學,問道:“請問,你看到兩儀同學了嗎?”
被月夜叫住的小女生直冒星星眼,她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道:“啊……兩儀同學……好像是有人找她……於是她一放學就立刻離開了……”
“誒?”月夜愣了一下。根據他對兩儀式的瞭解,兩儀式沒什麼朋友,甚至可以說自己就是她目前唯一的朋友。這樣孤僻的人,居然急匆匆地和另一個人走了?
“那個找她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呢?”
一聽到這問題,女生顯得更緊張了。不過這次的緊張裡,包含了一點畏懼:“是……是個看上去有些可怕的男人……頭髮亂糟糟的,身材很高大,看上去有些陰沉……一身的黑色衣服,脖子上還掛着一串佛珠。”
“嗯,謝謝你。”月夜點了點頭,“早點回家吧,路上小心。”
得到了月夜關心的女生高高興興地行個禮離開了。月夜仔細思考了一下,越發覺得這個人可能就是白純裡緒口中的“惡魔”荒耶宗蓮。他回到教室,丟下了礙事的書包,取回了自己的手杖,朝校門口走去。
“式,你能準確定位到那孩子的位置嗎?”月夜一邊走一邊和「兩儀式」溝通着。
“這點小忙我還是幫得上的。”「兩儀式」笑着說道,“稍等一下……好啦。”
月夜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地圖,位於最中心的是一個藍點,代表着他自己。而在幾條街外有一個移動着的綠點,代表着兩儀式。看了一下這個綠點的移動速度,月夜咬了一下牙。
這綠點的移動速度超乎尋常的快,幾乎可以和汽車相比肩。但綠點所經過的路段都是狹窄的小巷,根本不允許汽車通過。兩儀式本人自然不會有這種速度,那結論就只有一個了:她被人挾持了。而這個速度,是那個挾持者的速度。
他握緊了手杖,邁開腿跑了起來。
——————————————————
“好,到這就可以了。”
高大的男人把兩儀式放下了。這裡是一棟四層小樓的樓頂,堆滿了各種廢棄的生活用品。幾條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鬧市,而這裡卻人跡罕至冷冷清清。能找到這種地方,說明這個男人對挾持兩儀式這件事蓄謀已久。
他用一根繩子捆住了兩儀式,隨後又找了一個支架把她懸掛了起來。他把支架推到了樓邊,靜靜地等待着月夜的到來。
當月夜追到樓頂時,他的心提了一下。他基本可以確定,眼前的人正是荒耶宗蓮。正如那些小混混說的一樣,這男人有種極強的壓迫裡。純黑的衣着,深陷的眼眶,棱角分明的五官,這一切結合起來,讓月夜有種怪異的不適感。更令他不適的是,兩儀式已經昏迷,而且整個身體都已經懸空。如果荒耶宗蓮砍斷繩子,那兩儀式就會從十幾米的高處跌落。作爲一個普通人類,兩儀式一定會死。
“荒耶宗蓮?”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非常的沉悶而無趣,就像是一口老舊的水井。
“你要做什麼?”月夜冷靜地問道。
“同爲魔術師,我認爲你能理解我的行爲。”荒耶宗蓮沒有正面回答月夜的問題,“雖然方法不同,但我等魔術之徒所求的事物只有一種。”
“不,完全無法理解。”月夜擰動了一下手杖的尖端,解開了固定劍刃的機關鎖,“我明白魔術師想要的是什麼,但我看不出來式與那東西有什麼必然聯繫。”
“哼,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荒耶宗蓮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兩儀式,“這位少女身上,有着某種直通根源的東西。但很可惜,她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而我,將會完完全全地釋放它。”
他伸出了手,用掌心瞄準了那根繩子。一圈圈光環在他的腳底展開,玄妙的文字開始繞着光環旋轉。
結界師。月夜心頭跳了一下。對於他來說,荒耶宗蓮的魔術類別,無疑是他最不想面對的幾種之一。以現在他的水平來看,至少在魔術造詣方面,月夜完全不是荒耶宗蓮的對手。
但這種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在荒耶宗蓮舉起手的一瞬間,他就拔出了劍。同時,身體裡那很久沒用過的魔術迴路也被喚醒了,通過手傳導到了劍上。
荒耶宗蓮察覺到了他的靠近,但卻仍舊不爲所動。他伸直了手臂,冷喝了一聲:“肅!”
一道衝擊波從他的手中發出,擊中了吊着兩儀式的繩子。脆弱的繩子瞬間就斷開了,兩儀式墜落了下去。月夜一咬牙,把劍用力擲向了荒耶宗蓮,本人則是縱身一撲,朝兩儀式抱去。
他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從四樓跳下去會不會受傷。但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沒抱住兩儀式,她一定會死。
荒耶宗蓮無視了月夜丟過來的劍,而是轉身把手對準了月夜:“肅!”
一股衝擊波轟在了月夜的腹部。他嗓子一哽,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另一側飛去。胃裡的翻騰感讓他十分難受,但讓他更絕望的是,他眼睜睜地看着兩儀式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裡。一秒鐘後,樓下傳來了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
月夜就地一滾,卸掉了荒耶宗蓮的衝擊。他咬着牙看着荒耶宗蓮,雙手已經蜷縮成了爪狀。但很快,他就有些頹然地鬆開了手。比起荒耶宗蓮,兩儀式的狀態明顯要更加重要。他狠狠地看了荒耶宗蓮一眼,頭也不回地衝下了樓。
шωш¤ ttκд n¤ ¢O
“哼。”荒耶宗蓮冷笑了一聲,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