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這一路上,宋行從練氣九層開始不斷積累,結果卻是發現,因爲自己擁有了三十個超品靈胎。
雖然在武道天賦上,可謂達到了極致。
但正是因爲天賦上的極致,也讓自己在鞏固修爲的時候,所需要的靈力遠遠超過同境界的武者。
現在的宋行雖然還是煉氣九層,但宋行丹田之中的靈力,卻是同境界武者的三十倍。
超品靈胎,可以幫助武者快速提升。
但同樣,超品靈胎也需要更多的靈力來蘊養。
所以,讓每一個靈胎都達到最爲飽滿的巔峰狀態,便需要大量的靈力。
原本宋行覺得,五甲子的吞天蟒內丹。
足足積累了三百年的修爲,足以讓自己突破到虛丹境。
可現在,自己已然消耗掉了這內丹的五分之一能量。
不過,宋行這一路上抓緊一些時間修煉,這一夜,也終於打破了最後的壁壘。
三十個超品靈胎周圍靈力充裕,周身經脈之中靈力奔騰。
周身靈力在《葬天悲地獨孤訣》的運轉之下,猶如驚濤之浪一般,不斷衝擊丹田周圍的虛空。
最終,虛空破碎,廣袤的丹田之上,洶涌的靈力在周圍的虛空破碎之後,與虛空碎片交織在一起,最後化作漫天靈力之雨,灑在丹田之上。
煉氣境,武者以吸納天地靈氣,藥材丹藥之中的靈氣爲主,將天地靈氣煉化爲自身靈力。
以靈力蘊養丹田之下的靈胎,讓靈胎飽滿,靈力充裕。
最終以靈力轟開丹田之上的虛空,靈力越多,轟開的虛空區域自然就越高。
然後靈力化雨,灑在丹田之上,滋養丹田。
而靈胎也開始萌芽,吸納液態的靈力,不斷變強。
此刻,宋行感受虛空之上連綿不絕的靈力之雨落下。
宋行內視丹田,感受到丹田之中的液態的靈力蔓延開來,猶如一池湖泊。
武者到了步武境,丹田之上,因爲有液態靈力覆蓋,所以這個時期的丹田之上的液態靈力,也被人稱之爲靈湖。
靈湖越深,靈力越多,對於萌芽的靈胎的滋養自然越強。
而將來衝擊更高境界虛丹境成功的可能,自然也越大。
原本,宋行覺得,自己突破到了步武境,達到步武一層,今夜的修煉便可以結束,自己還能睡兩三個時辰。
結果卻是發現,丹田之上,虛空之中,靈力之雨連忙不斷。
而丹田之上的靈湖,水位不斷上漲。
起初,靈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湖泊,深不過十幾尺。
而後從十幾尺達到幾十尺。
再然後,幾十尺達到上百尺。
這一刻,看着靈湖之中頗有些浩瀚的靈力,宋行不知道,這靈力之雨到什麼時候才能停。
就這樣,百尺靈湖,達到了千尺之深。
這時,宋行才猛然想到當初自己和數值開的一個玩笑。
那是數值說考慮做一個靈湖系統,靈湖裡的靈力越深,實力就越強。
宋行還問多深算是最強。
數值說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如就一千尺。
但宋行覺得,一千尺不夠霸氣,說飛流直下三千尺,不如設定成三千尺。
然後數值竟然真的說行。
可當時說的是步武境的滿狀態是靈湖三千尺。
三千尺,便是靈湖的最深的限度了。
可自己現在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只是步武境一層,爲何自己的靈湖達到了上千尺,還在不斷增長。
兩千尺!
兩千八百尺!
三千尺!
三千六百尺!
……
等到外面的天已然矇矇亮之時,大雪已停。
東方的第一道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宋行的臉上。
宋行長長呼出一口氣。
一萬零八千尺!
自己的靈湖竟然在步武境一層的時候,就達到了別人步武境九層的三倍還要多。
這一刻,宋行終於意識到,三十靈胎的恐怖。
自己的靈胎是別人的三十倍。
那麼自己靈湖之中的靈力,自然也是別人深度的三十倍。
只是,靈湖的深度,越是修煉到後期,想要提升,就越是艱難。
恐怕自己的步武境之路,不會太過於順暢。
同時,宋行看着自己掌心之中一直被自己煉化的吞天蟒內丹,一夜之間,又小了一圈。
顯然,這一夜之間,又消耗了其中大量的能量。
看着外面的天已然亮了。
宋行起身整理好衣服,走下房間,下樓隨便吃了個早飯,披上大氅,牽着自己的馬,便來和馬老闆等人集合。
原本宋行以爲,商隊加上之前自己在客棧裡認識的人,不過寥寥幾十人而已。
卻是沒想到,在小鎮之中,竟然集中了足足有兩百多人。
而商隊的人就有四五十人。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貨物不多的商人,跟着一起。
馬老闆清點了一下,等到所有人都齊了之後,才一同出發。
兩百多人的隊伍,加上不少馬車,整個隊伍倒是顯得有些浩浩蕩蕩。
這一刻,宋行也終於明白,爲何馬老闆要在這裡多等一些單獨的行人和其他的商人了。
實在是因爲他的隊伍目標就不小,經過玄武山一帶,必然會被山賊發現。
所以還不如多帶上一些人,到時候大家平攤,馬老闆反而可以少花些銀兩。
這商人,果然聰明。
衆人一路向前,快到中午,馬老闆派人通知大家,走過前面那一段,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不少人揉着肚子,等着走過去之後就開飯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棒銅鑼響起。
接着從旁邊的山坡後面,唰唰唰跳出來幾十人。
這些人雖然服裝各異,手中兵器不同,但臉上卻是一般的兇狠。
而在人羣正中,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狂笑着走了出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了。牙崩半個說‘不’字,你來看,老子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此刻,不少跟着商人一起的人,嚇得腿都哆嗦了。
馬老闆的女兒雖然女扮男裝,但還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父親的衣角,嚇得嘴脣發紫。
馬老闆拍了拍女兒的手,然後朝着刀疤男走過去。
“當家的,在下馬博雲,這些人要麼是我們商隊的人,要麼是一起走的朋友。還望當家的行個方便。”
刀疤臉眼睛一瞪,厲聲道:“方便?你想要什麼方便?”
“當家的,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