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換過姨媽巾回到病房內的護士,發現兩位精神病人消失,她急的團團轉。
到處尋找,依舊沒有找到。
詢問張紅民,得知他們是在自己換姨媽巾的時候離開,她發現精神病人怎麼這麼狗啊,也太會找機會了吧。
甚至她都後悔當女人,爲什麼要每月流血。
找不到精神病患者,急的她都快哭了。
請同事幫忙尋找,同事安慰她,不要着急,也許他們是去看小鳥了。
小鳥?
護士無奈的很,也許在同事看來,精神病患者的心都很大吧。
可這兩位不是一般的精神病患者啊。
就在這時。
走廊遠方有兩道身影走來,仔細一看,那不就是她一直尋找的兩位精神病嗎?
他們兩人牽着手,臉上帶着笑容,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們跟周圍的人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護士想小跑過去詢問他們,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剛擡起小腳,想到他們是精神病患者,又自覺性的落下。
我腦子有病不成,追問精神病患者去哪裡幹什麼?
只要他們回來就好。
“麻煩請讓讓。”林凡面帶笑容道。
站在門口的女護士,條件反射的往旁邊移動着,看着他們回到病房,她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回到病房後,張老頭躺在病牀上,撈開袖子,看着手腕上的勞力士,感受着手錶散發出來的尊貴與奢華氣質,心情就美滋滋的。
林凡想將帶回來的美食給小女孩,只是小女孩已經吃過東西。
那隻能將美食送給獨眼男。
“請你吃東西。”
林凡走到獨眼男牀邊,將塑料飯盒遞給他,淡然道:“很好吃的,吃完很有精神。”
獨眼男不想理睬這兩位精神病患者。
他對精神病患者沒有任何興趣了。
也怪自己太天真。
只有交流後纔會發現,跟精神病患者交流,就跟對牛彈琴沒啥區別,弄到最後,你心態炸裂,對方卻波瀾不驚的問你……
你怎麼了?
“不吃。”
獨眼男不想跟他們有太深的接觸,精神病患者給你帶吃的,能吃嗎?
鬼知道里面添加了什麼。
林凡打開飯盒,說很好吃,你應該嘗一嘗,就有一股香味飄散出來。
獨眼男聞到香味,精神大震。
好香的味道啊。
這兩位精神患者是從哪裡弄來的。
“等等,我來看看。”
獨眼男的確有些餓,原本張紅民給女兒去打飯的時候,就詢問獨眼男要不要吃飯,獨眼男身爲特殊部門的領導,延海市強者之一,豈能跟普通人一樣躺在病牀上,吃着醫院盒飯?
那是對強者的侮辱。
林凡將筷子遞給獨眼男,然後就爬上自己的病牀,盤腿坐着,朝着小女孩招招手,又呆呆的滿臉笑容跟小女孩對視着。
他能夠從小女孩的眼睛裡,看到那友善的光輝,神聖,潔白,沒有一絲污染。
小女孩很喜歡林凡的笑容,就跟太陽似的,很溫暖。
獨眼男夾着一塊肉,沒想到是蛇肉,但他沒有往邪物方面想,放到嘴裡,咀嚼着,的確很香,肉質很不錯。
但漸漸的,他發現肉感有問題。
沒有想那麼多。
可能是第一口有些不太適應吧。
“從哪裡買的?”
獨眼男喝口湯,胃很暖,很好奇他們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精神病竟然都知道吃蛇肉,精神不對,腦子倒是不蠢。
林凡面無表情道:“沒有在哪裡買。”
張老頭接着道:“我們是在樹林裡發現的,好長好長的,而且還很可愛,有着紅色黑色的紋路,真的很可愛的。”
“它突然出現,落在我們身邊,我們見它長的這麼好看,那一定很好吃,然後就有人幫我們將它給煮了。”
獨眼男沒有往那麼遠想,咬着蛇肉,搖頭笑着,沒想到兩位精神病患者運氣這麼好。
這都能遇到。
等等……
紅黑紋路?
原本大口咀嚼着蛇肉口腔,漸漸的放緩速度,眼神變的凝重,夾起一塊蛇肉,放到金屬盒子裡,四角有光線射來。
形成立體的三位圖像,浮現各種數據。
二級邪物,玄蛇。
獨眼男嘴巴微微張開。
不知爲何。
香香的蛇肉就變的不是那麼香了。
呸!
獨眼男將嘴裡的蛇肉吐出來,他現在很想將自己的嘴巴給抽爛掉。
我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爲什麼要相信精神病給的食物。
“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浪費,這是他捨不得吃給你省下來的。”張老頭看到獨眼男將蛇肉吐出來,氣急敗壞,紅着臉將塑料飯盒抱在手裡,隨後遞給林凡很是生氣道:“他不配吃這麼香香的東西。”
隨後又很生氣的瞪了獨眼男一眼。
“我不會再給你扎針,幫你將眼睛長出來了。”
獨眼男平靜的看着張老頭,內心咆哮着,那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你的針法已經領教兩次,我要是再給你扎第三次,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
咕嚕嚕!
林凡喝着蛇湯,吃着蛇肉,真的好美味,要是知道他會這樣浪費,就該在那裡吃掉,至少還熱乎乎的。
他看到小女孩一直看着他,微笑道:“你要吃嗎?”
“我吃的很飽了。”小女孩搖頭道。
“那我全吃啦。”林凡看着小女孩,見她點着頭,便仰着頭,張開嘴,將塑料盒飯裡的食物全部倒在嘴裡,真的好香啊。
獨眼男躺在病牀,撇着頭看向一旁,他已經不想理睬這兩位精神病。
等天亮就離開。
他腦海裡想着邪物玄蛇的事情,不知爲何想到了喪狗,兩頭二級邪物的死都跟這兩位精神病有關。
結局驚人的相似。
都被他們吃掉。
如果是強者的話,他自然不會驚訝。
但他們是手無寸鐵的精神病。
而且看起來都很弱的好嘛。
他們到底用什麼辦法殺死邪物,卻一點傷勢都沒有。
想着想着。
獨眼男知道,如果想不清楚的話,他今晚絕對會失眠,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秘密,他只能繼續跟精神病交流下去。
只是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
他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位將蛇肉連湯都喝掉,盤坐在牀上摸着肚子,露出安逸的神情。
而另一位則是生氣的瞪着他。
就好像將他昂貴的勞力士搶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