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供奉,你難道瘋了不成!”
看到自己的父親捱了一巴掌,秦風就像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對着趙供奉大叫道:“你知道現在自己在做什麼嗎?難道你已經老眼昏花到連自己人都認不清楚了嗎?”
“廢話,老子當然認的清楚,而且比誰認的都清楚。”
只見趙供奉一臉陰沉的看向秦風道:“更何況,你這個小混蛋可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以爲你是秦大小姐啊。”
說到這裡,趙供奉的目光忽然轉向了秦可卿。
那張陰沉的老臉就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臉似的,瞬間變得和藹可親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趙供奉是秦可卿失蹤多年的至親之人呢。
這下不僅僅是趙鐵雄父子三人傻眼了,就連秦可卿都搞不清楚狀況了。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趙供奉前幾個月甚至還和秦可卿放過狠話,怎麼到了他的地盤,反而變成舔狗了呢?
秦可卿或許想不到,畢竟她雖然知道一些談判的內容,但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具體什麼內容還有包含的意思並不是十分清楚。
畢竟秦可卿雖然從小到大受到精英培養,但在眼界上還夠不到頂尖的水平,想不到很正常。
正因如此,她能夠預測到秦家會示弱,但絕對不會這麼輕而易舉,而且還逼得這個身爲蜀山代表的趙供奉翻臉。
但身爲當事人的夏平卻是最清楚不過了。
別說是伸手打了秦鐵心一耳光,估計現在趙供奉的心中,想殺了秦鐵心的心思都有了。
不用說,應該是趙供奉已經知道了會議的內容,所以才這麼激動。不過,即便如此,秦家得到消息的時間也遠遠超出了夏平的預料。
想到這裡,夏平嘴角微微上揚。
因爲他大概已經猜出了事情的經過。
很明顯,龍組和五大聖地那邊已經查出了秦可卿和自己的關係,這是在故意給自己表示善意。
雖然他們查不出前幾天夏平搶婚的真相,但在一些明眼人的眼中,他們也能大致猜出一些東西。只不過礙於現在夏平的身份,所以他們纔不會去告訴秦家去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至於秦家,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被一羣上位者矇在鼓裡。
這個趙供奉在知道這麼少的信息下能夠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一個人才了。怪不得這個趙供奉僅僅只是一個築基期,也能夠在秦家和蜀山之間混的順風順水呢。
既然這個趙供奉這麼識時務,夏平自然也懶得開口。省的到時候再說自己仗勢欺人。
不過,這個趙供奉真的能夠搞得定嗎?
看着秦鐵雄已經變成豬肝似的臉色,夏平覺得還有待商榷。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讓夏平比較在意,秦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作爲秦家的家主,同時也是秦家的頂樑柱,秦鐵心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先不說秦鐵心在哪,此刻的秦鐵雄卻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他秦鐵雄是什麼人,是含着金鑰匙出聲的秦家嫡系,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還從來沒有人跟自己大聲說過話,更別說是捱打了。
本以爲自己坐上秦家的二當家,父母也已經不在人世,自己從此以後就再也體會不到捱打的感覺。
沒想到,趙供奉今天竟然幫他實現了願望,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兒女和夏平這些外人的面前。
與此同時,另一種情緒不斷的在秦鐵雄的心中高漲,這就是傳說中一種名爲屈辱的情緒。而且還是秦鐵雄從未體會過的情緒。
真的感謝趙供奉啊,今天竟然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情緒,所以他決定好好地回報一下趙供奉。
“別以爲你是蜀山的代表就可以羞辱我,不過是一個依附於我們秦家的爬蟲罷了,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做!”
只聽秦鐵雄怒吼一聲,隨後三道人影忽然從房間的角落之中竄了出來。速度之快,在普通人的眼中簡直就像是突然之間閃現了一樣。
但在夏平和滄瀾滄海三人的眼中,這三個穿着蜀山門派服飾的中年男子根本無所遁形。
事實上,早在他們走進這個大廳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三個人。
只不過由於這三個人修爲很低,所以夏平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就任由他們龜縮在角落中表演行爲藝術。
當然,在夏平他們眼中的修爲很低,但放在普通人羣甚至整個修真界還是屬於中上層次的。因爲他們都是築基巔峰。
首先開口的是趙供奉,從這三個同門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就想到了秦鐵雄的打算。
如果沒有發生今天這個事情,這三個築基巔峰的同門肯定也不會被秦鐵雄叫出來。由此可見,秦鐵雄供奉着三人肯定還有其他用處。
那他會用在哪裡呢?用腳想也想得出來。
“哼!沒想到你竟然會藏着這一手,這是打算明面上奪權不成,直接使用武力奪取秦家的權利嗎?”
趙供奉身爲築基中期,面對三名築基巔峰卻依然談笑風生,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的神情。
沒辦法,誰讓自己知道自己身後站着的是一個金丹兩位元嬰大佬呢?
這個陣容,別說是區區三個築基巔峰了,就算是把整個蜀山搬過來他也是毫不畏懼的。
“現在這種時候,暴露也就暴露了,”只聽秦鐵雄冷笑一聲道:“只要將你們全部留在這裡,誰也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至於你趙供奉,以下犯上,我想你的師兄弟們會很樂意押你回蜀山受罰的。”
“父親,我們竟然有三位築基巔峰的強者撐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當秦風看到這三位築基巔峰的“大佬”後,一雙眼睛簡直看呆了。
作爲秦家的嫡系,他當然知道修行者的存在。
同時也明白,想要成爲一名修真者殊爲不易,所以這個世界上修真者一直都是非常稀有的。
但只要成爲了修真者,無一例外都是強者。就算是煉氣期,也不是軍隊裡面的特種兵能夠比擬的。趙供奉築基中期的修爲,在他們眼中就已經如同仙人一般了。卻不想今天竟然一下子出現了三個,而且還都是自己父親的手下,這如何不讓秦風激動。
“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看到兒子崇拜的目光,秦鐵雄彷彿又找回了自信,嘴角微微上揚道:“只要你擁有足夠的權勢,就算是築基巔峰的強者也會聽你差遣。”
“那個,父親,您確定這三位真的是築基巔峰嗎?”
就在此時,秦月的聲音有些不合時宜的響起,讓秦鐵雄皺了皺眉。
要知道,這三位築基巔峰可是自己花了好大的價錢,軟磨硬泡才答應幫助自己奪取秦家家主之位的。
別看他們現在唯自己馬首是瞻,但實際上雙方依然還是合作的關係。他們只不過是在明面上要給足自己面子罷了。
但這是在不觸犯他們利益和臉面的前提上,而剛纔自己女兒說的話已經觸犯了他們身爲強者的尊嚴。
所以秦鐵雄打算給自己的女兒一個警告。卻不想在回頭看到這三位築基“大佬”的時候,自己反倒是先愣住了。
同時,秦鐵雄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假貨了。
眼前的這三個築基巔峰哪還有一點強者的樣子,站在夏平面前,就像是站在一隻老虎面前的小奶狗一般,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完全沒有一點強者的尊嚴。
“你,你們究竟在做什麼啊。我是請你們來鎮場子的,不是來讓你們磕頭的。”
秦鐵雄真的恨不得踹這三個人一腳。
TMD在和自己講價錢的時候,一副老子最大天老二的樣子,那囂張的簡直不可一世。
怎麼到了夏平面前就慫成了鵪鶉了。
要跪你們也應該跪的是我啊。
當然,這話秦鐵雄還是保持着些許理智沒有說出來,因爲哪怕他再怎麼憤怒,也明白對面的這三個慫貨卻有着揮手滅殺自己的本事。
“混賬!見到三位前輩不磕頭行禮就罷了,竟然還阻止我們孝敬長輩,真是不知死活!”
只見三名築基巔峰的其中一人對着夏平三人拱了拱手,義正言辭道:“三位前輩,請允許我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不,大哥,你下手太輕了,還是由我出手替前輩們出氣吧。”
另一名築基修士搶着道。
“二位哥哥,還是讓我這個當小弟的來替前輩們做事吧。”
“算了,我是一個比較心軟的人,”就在此時,只見夏平忽然擺了擺手道:“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看到。”
“明白,明白,”看來這三個築基巔峰都不是迂腐之輩,立刻就想明白了夏平話中的意思,三人一人一個,直接拖着秦鐵雄父子三人往外走。
“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秦鐵雄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落到這種衆叛親離的程度。明明自己纔是秦家的主事人啊。
“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只見趙供奉對着秦鐵雄失望的搖了搖頭道:“怪不得下一任的家主是可卿大小姐而不是你了。”
“秦可卿?不可能?她有什麼資格成爲秦家家主?”
“因爲有我在,所以秦家的家主必然是秦可卿。而秦鐵心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整個秦家被矇在鼓裡的只有你一個,而被犧牲的也只有你一家。”
一直保持沉默的夏平此刻終於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