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鼠最後還是屈服在林風的淫威下,被迫達成三七分的共識。
“來來來,快去,我在這裡等你。”
與錢鼠達成‘友好’共識的林風,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他已經沉溺在吃丹藥晉級的美夢中不可自拔。
“今天不成。”錢鼠搖搖頭:“煉丹殿每天的弟子的巡查時間都是固定的,煉丹的時辰,清點丹藥的時辰,入庫的時辰都是有規律的,今天最好的下手時間已經錯過了。”
“這你都知道?”林風有些驚訝。
“廢話,不然你以爲我爲啥在這裡這麼久了還能活得好好的。”錢鼠翻了個白眼。
林風只好作罷,錢鼠在這方面的確比自己更清楚,強行讓錢鼠冒險,說不準只會得不償失。
好不容易收了個打工仔,咳咳,小弟,總不能讓它去送死。
“一般你是多久去偷一次?”林風摸了摸下巴。
“一般十天半個月一次,我也不敢太頻繁,偶爾偷個一兩個顆丹藥,太頻繁的話容易讓他們察覺。”錢鼠小眼睛轉了轉道。
“十天半個月?”林風瞥了一眼錢鼠,鬼才信呢,看着小子的熟練程度,絕對是經常幹。
“那我們今天就先這樣,明天你再去偷。”林風決定道。
“明天?”錢鼠垮起臉。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給你打掩護的,保證不出事。”林風見錢鼠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拍着胸脯保證道。
“算了算了,怎麼可以勞煩老大呢,還是我自己來吧。”
錢鼠連忙道,林風地形都沒摸熟呢,到時候它怕林風非但幫不上忙,反而還加大它暴露的風險,算了算了。
“孺子可教。”林風還以爲錢鼠終於會來事了,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吧,帶我去你洞府逛逛,你老大我剛逃出來,現在還沒個落腳的地方呢!”林風接着道。
“剛逃出來?”錢鼠驚訝地看着林風,忽然想起了今天雁門宗內出現的那些毒物,不由瞪大了眼睛。
“老大你是從那個老妖婆手裡逃出來的?”
“嗯哼,你也知道那個老妖婆啊!”
“那必須的,整個雁門宗就她的洞府我不敢去,這老妖婆可恐怖了,還養了一條大青蛇,好幾次我都差點被那條大青蛇吃掉。”
“哦,你說那條大青蛇啊,一條蠢蛇而已,我遲早吞了它!”
想起昨天自己差點被那條叫作小七的青蛇吞掉,林風也眼神縮了縮,不過還是一副不以爲然地樣子。
“老大說得沒錯,的確是條蠢蛇,每次我都把它耍的團團轉!”
嘶嘶……
就在兩人互相吹牛逼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嘶嘶的聲音。
“臥槽!”
林風和錢鼠相視一眼,撒腿就跑!
小半個時辰後,後山一片青蔥的樹林裡,林風和錢鼠喘着粗氣,彼此看着狼狽的模樣,忽然生出一抹同爲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哈哈大笑。
“對了老大,那老妖婆的洞府不是十分嚴實的麼,我很早以前無意跑進去過一次,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陣法,你怎麼逃出來的?”
“而且看今天忽然出現的那些毒物,怕不是那老妖婆洞府的毒物全都跑出來了吧?”
錢鼠一臉八卦地問道。
“也不看看你老大是誰,那個老妖婆還想困住我,臨走的時候我順便幫她把陣法關了,給她點教訓。”林風驕傲地挺了挺胸。
“老大牛逼!”錢鼠一邊喊着,眼睛卻滿是不信。
“那啥,老大,我的窩比較小,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地方吧。”
錢鼠小心翼翼地瞄了林風一眼。
“不要,我就要去你那裡!”林風一口回絕。
“老大你也知道我孤家寡人的,窩裡太亂了,要不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再接老大你過去?”
“沒事,你老大我又沒有潔癖。”林風笑嘻嘻地看着錢鼠。
“老大……”錢鼠還想說什麼,卻被林風一巴掌拍了回去。
“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帶路!”
看着耷拉着腦袋被威脅着帶路的錢鼠,林風哼了哼。
小樣,還想跟我耍花招?
林風自然明白錢鼠在打什麼主意,這傢伙在雁門宗活了這麼多年,怎麼會沒有一點存貨。
哪怕是每個月偷幾顆丹藥靈草的,常年累計之下,也鐵定還有不少好東西!
果然,在錢鼠如喪考妣的帶領下,林風終於來順着錢鼠挖出的地道一直深入到雁門宗的這座大山內部。
每個地洞在地下幾乎都是可以相通的,出口甚至遍佈雁門宗各處,洞口很隱秘,不是刻意尋找的話,還真未必能找得到。
“小心!”
忽然,林風拉了錢鼠一把,一個幾乎透明的蛛網不知何時攔在了前面,如果不是林風拉了一下,錢鼠一頭便撞了上去了。
就在此時,一頭鬼面蛛忽然從旁邊角落撲了出來,兩顆黑得發亮的毒牙異常醒目!
“三階妖獸鬼面蛛!”
錢鼠臉色一變,同爲三階妖獸,它可不是眼前這頭鬼面蛛的對手。
其實身爲地靈鼠,它本身就是戰鬥渣渣,只是錢鼠一向不認罷了。
當錢鼠急退的時候,一道閃電飛出,宛如一根長矛直接將鬼面蛛釘死在地道上。
林風舌頭一卷,比他體型還大的鬼面蛛直接就縮小被他吞入口中。
旁邊的錢鼠早就看呆了!
此時錢鼠才明白,先前林風對他,簡直就是溫柔好不好。
“不好,我的寶貝!”
錢鼠忽然想起了啥,飛似的往自己老巢跑。
既然在他的地道內發現了一頭鬼面蛛,那絕對還有其他的毒物誤闖入他的巢穴!
林風也想到了這一點,趕緊跟着錢鼠往裡面跑。
好在,這一路上並沒見到太多毒物,三三兩兩幾個罷了,全被林風當點心吞了。
來到巢穴,看着足足掏出一個房間大小的巨大空洞,裡面堆滿了各種丹藥,天材地寶,哪怕是有所心裡準備的林風,也驚呆了!
這哪是什麼地靈鼠,這特麼分明是屯屯鼠啊!
“還好,沒事沒事!”
看見安然無恙的老巢,錢鼠人性化地擦了擦額頭,總算是鬆了口氣。
可等他回頭,看見秦風那雙通紅的眼睛和快要滴到地上的口水,錢鼠心裡咯噔一下。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