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惡臭的地牢之中,食物的香味依然是那麼誘人。
尤其是對這些長期吃不飽,處於飢餓狀態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在林夏走了一段時間以後,終於有人嘗試着畏畏縮縮的走出了牢房,向着地牢之外的階梯邁了過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堆在地上,散發着香甜氣息的綿軟麪包,還有瓶裝水。
這些餓極了的人,不知道眼前這些堆成小山的食物叫什麼名字,但是發自本能的垂涎卻是促使着他們伸手抓起這些食物往口裡塞去。
餓極了的人是沒有理智的,他們忘了林夏這個放他們出來的恩人,忘了林夏承諾的走出牢門可以吃肉,大口吞嚥着麪包。
然後打開了瓶裝水,開始狂飲起來。
直到吃喝了一會兒,飽腹感從腹中升起,他們的理智纔回歸,想起了救他們的恩人林夏,想起來恩人承諾的肉食。
林夏打開了地牢放了他們出來,但張家的人卻毫無反應,由此可以推測林夏說他們自由了的話很大概率是真的。
在求生欲的促使下,這些人開始手腳並用的往階梯外爬去。
最終,這些人沒有打起來,每一個人都分到了一點果腹的食物和水,有了一些力氣走出了地牢。
最先走出地牢的人,第一眼看到的是那燃燒起來卻無人救火的張家祠堂,然後看到的纔是林夏,和擺在他旁邊的不知名罐頭。
這個時候,這個在地牢裡不知道呆了多久的可憐人,才確認壓在他們頭上讓人幾乎窒息的張家,真的已經被覆滅了。
無聲的哭泣響起,跑出地牢的人開始瘋狂給林夏磕頭。
“我不管你們是誰,以前是幹什麼的,總之現在張家已經滅了,以後都給我好好過日子。”
“哭夠了,就挨個過來領吃的,都排隊,不許亂,不許搶,都有。”
“誰敢亂來,別怪我不客氣,今天整個張家幾百號人都被我全殺了,也不介意再多你們幾個不聽話的。”
沒有理會這些哭着磕頭的可憐人,林夏聲音淡漠的開口。
在這些可憐人還沒有從地牢上來的時候,林夏回了一趟主世界,取了一大堆的八寶粥罐頭和午餐肉罐頭放在了隨身空間之中。
他知道這些人沒有力氣打開這些罐頭,所以這個時候林夏親自在將這些罐頭打開。
林夏淡漠的語氣,配合那殺了成百上千人積累起來的殺氣,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秩序的建立。
很快,就有人哭夠了,也或許是被食物的香氣吸引。
總之,開始有人從地上爬起來,接近林夏從他的手裡接過打開的八寶粥和午餐肉罐頭。
對於主世界營養過剩的人來說,八寶粥罐頭是升血糖的垃圾碳水化合物,午餐肉罐頭是不純粹的劣質蛋白質肉類。
總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除非沒得選,不然不會吃這些。
但是對於眼下這些餓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來說,卻是補充營養吊命的好東西。
狼吞虎嚥的把八寶粥喝下去,然後開始大口的咀嚼午餐肉,也不在乎鹹不鹹,很快就將手裡的食物全部吃了下去。
然後,這些可憐人就意猶未盡,可憐巴巴的看着林夏,期待着或許能再得到一份。
“別擱那站着,吃完了有力氣,就過來打開罐頭髮給沒吃的。”
林夏冷聲呵斥,沒有給他們再吃一份的打算。
這些人長期營養不良,林夏給他們吃了一份麪包,一份八寶粥和一份午餐肉,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負擔極大的行爲了。
再吃,非得撐死不可。
就算想吃飽飯,也得等他們的身體緩一緩,恢復一些元氣才行。
在林夏的呵斥聲中,這些茫然着期待更多食物的可憐人們,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有些學着林夏打開罐頭,有些學着林夏把打開的罐頭髮給還沒吃的,整個救濟工作一下子就推進了許多倍。
很快,所有人都有了吃的。
“這座宅院之中的張家之人和爲虎作倀的奴僕已經全被我殺光了,你們吃完了以後,就去給他們收屍,然後把血擦乾淨。”
“房子裡的衣物你們可以找一身換上,但是別的現金古董等財物都是我的戰利品,你們不許亂動。”
“打掃完了戰場,接下來你們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官府調查張家的案件。”
“等到事情結束以後,你們有家要回的就回家,沒家的人我會安排你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林夏注視着場中所有人, 用淡漠的聲音宣佈了自己的決定。
而後,也不管他們接不接受自己的命令,便直接展開身法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他並不在意這些人是否會按照他所說,不拿這宅院之中的戰利品,無非是暫時給他們找點事做讓他們安定下來罷了。
離開了祠堂,林夏一路展開身法向着趙家的方向行去。
雖然林夏的身法很拉胯,連腿部竅穴也沒怎麼修煉,但是在充沛內力的加持下還是達到了每秒二十米的速度,沒過多久就已經趕到了趙家。
這個時候的趙家,還處於燈火通明的狀態。
他們趙家的當家人趙京帶着家裡的精英剛衝出去沒多久,剩下的族人和家丁等還在等着自家家主帶回好消息來。
但很可惜的是,他們等來的不是好消息,而是林夏的子彈。
一如此前橫掃張家大院一般,重新戴上熱成像儀的林夏,以熱成像透視搭配穿甲彈,隔着掩體將自己視野之中所有37度體溫的生物全都打成了碎片。
搜刮完了戰利品,林夏在趙家之中找了一番,又找到了一個和張家類似的地牢。
等到林夏完成了地牢人員的解救的時候,作爲開雲郡開雲城中最大勢力的官府,這個時候終於是姍姍來遲了。
密集的腳步聲中,諸多披堅執銳的甲兵將這座血腥氣籠罩,仿若人間煉獄一般的趙家府邸包圍。
只是相比起以前,林夏會對官府退避三舍。
這一次他卻是沒有走,反倒是向着這些衝進趙家的官兵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