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岸嘆了一口氣:“拖了這些日子終於還是要來了嗎?”
眼前的這種局勢,宮裡突然要來這麼一位金貴的主子,秦伯岸雖有準備,卻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幸好爺英明,派人佯裝刺客拖延了幾日,加上夫人醫術高明,想來貴人也看不出您身上的不妥來。”
“連你也叫她夫人。”秦伯岸的語氣微微上揚,卻又彷彿不是生氣。
潤生鼓了鼓勇氣:“玄夫人固然有錯,可是這些日子爲了照顧爺,玄夫人總是徹夜不眠地守在您榻邊,換了誰都做不到玄夫人這般無微不至,爺何不給玄夫人一個機會呢?”
秦伯岸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隨風飄落的紫薇花,嘆息道:“已經來不及了。”
潤生聞言,心底隱隱生出一絲不好的念頭,爺這幾日對玄夫人這麼冷淡,難道是爲了……
潤生心底一顫,這樣的事情在諸侯之間時有發生,倒也不稀奇,只是他的主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你先下去吧。”秦伯岸覺得自己的心情從未有過的複雜,他不知道自己做這樣的決定對不對,理智讓他捨棄她,可感情上卻又萬萬捨不得。
外間,良夫人看見潤生走了出來,立刻上前,塞了個玉鐲子到他手中:“潤生,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看爺怎麼好像心事重重的。”
潤生看着手中的玉鐲子,不屑地一笑:“夫人您若想知道,就直接去問爺吧,屬下無可奉告。”
潤生說着,將玉鐲子交還給她,玉鐲子對他的意義只是送給梅香佩戴,可梅香自從跟了玄夫人之後,就從來不缺這些。
玄夫人待自己和梅香就猶如親弟妹一般,真心地尊重他們,不像良夫人,把自己看成貪財勢力的小人,這麼一比,玄夫人反倒更像出身大戶,高雅一些。
這邊桃塢門口,玄機又和餘御醫探討了秦伯岸的傷情,在確信自己的藥方無誤時,玄機才放心了下來。
“夫人精通醫理,實屬可造之材啊。”餘御醫不免讚歎,這樣一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可惜成了外室,若是個男子,憑她對醫理的極高悟性,必然將造福一方啊!
“多謝餘御醫誇讚,玄機不過是一介小女子,只願夫君身體安康便是極樂。”玄機微笑滿足的說道。
餘御醫嘆息地搖了搖頭,終是心有不忍地提醒:“還請夫人多多保重身體,孩子是機緣,說來便來了。”
“謝餘御醫吉言。”
送走了餘御醫,又不放心秦伯岸的身子,便又轉了回來,看到秦伯岸正在起身穿衣,而良夫人正在一旁伺候。
玄機知道自己這時不方便進去,正打算離開,聽到秦伯岸的聲音響起:“良辰,你等會兒就回王府吧。”
“不,妾身想留下來伺候您。”良夫人顯然不願意,她好不容易趕來,又如何能輕易離開。
“這裡有玄機就夠了。”秦伯岸的聲音冷清,完全不似剛纔在玄機面前假裝的那般熱絡。
“爺,妾身伺候了您這麼多年,難道就真的比不上玄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