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心情好啊。
昨晚一晚上沒睡着,激動的啊。青玉馬上就要被小爺我八百萬收購了,想想就賊是個勁啊。
一整天來,我無時無刻不看着手錶,期待快點到和郝學彬交易的時間點。
眼瞅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交易時間點了,我準備起身去麪館,郝學彬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來了。
我心咯噔一下子,心想,不會出點啥變故吧?
我和郝學彬的交易啊,真心不容易啊。又得躲避馬天昊,不能讓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們揹着他做這種交易,那他肯定先下手爲強,說啥也要給青玉打下來的。我們又得時刻防範,不能讓身邊的兄弟走露出風聲……
電話對面郝學彬的語氣很急促,一上來就說,“他孃的,老子好像被人跟蹤了。媽的,自打馬天昊給我三天時間讓老子我考慮的時候,老子就感身後總有幾雙眼睛鬼鬼祟祟注視着我。媽的剛纔不經意回頭,我看見好幾個人直勾勾瞅着我呢!”
“媽蛋,你這事跟我說有個鳥用啊?快點來交易,你拿着錢好跑路啊。”我催促着他。
郝學彬在電話裡一拍大腿,“操,你等會奧,我想辦法甩掉身後的探子,計劃有變,咱不能在那麪館交易了。
“媽的,那去哪裡交易?總不能來我家吧?要知道,我家這邊馬天昊的探子更多,他們時時刻刻監視着我們,每個小時都向馬天昊彙報一次,媽的,這羣探子就給野草似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能在麪館交易,我一下子就急了,我生怕青玉這馬上要到嘴巴的肥肉跑掉。
馬天昊在我家旁邊安插了幾乎上百個監視我們的探子,我也不是泛泛之輩,在他們總部門口安插的探子也不少。
郝學彬左右逢源的想了想,“一個小時後來西區的小肥羊火鍋城吧,先這麼定!”
說完,郝學彬急匆匆掛了電話,準備想辦法甩掉身後的探子。
半個小時後,郝學彬電話又來了,“我操,我甩了半天愣是甩不掉他們,我再想想辦法努力甩掉他們。小肥羊火鍋城恐怕是不能在那交易了,因爲我現在就在小肥羊,我身後探子則還緊追不捨。哪裡交易你去找吧,到時候給我個電話。”
“成,你那邊努力甩。”我道了句,掛了電話,咬着嘴脣捉摸着去哪裡交易最好,既人多,又不會被那麼多人所騷擾,又不會被馬天昊的探子發現。
想來想去,去北區。
北區馬天昊地盤,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北區,沒錯!
我們從別墅後門溜了出去,後門也有探子,但相對來說少了點,我們所穿着則也是逆戰隊員所穿的服裝,探子肯定以爲我們是普通逆戰隊員呢。
與此同時,逆戰的一隊和四隊也在紛紛走出總部別墅。
在昨天就走出有一百多號人了,都是一個接一個的走,儘可能不被門口馬天昊探子發現。現在又開始走了,一個接一個的。
一隊和四隊出了總部就直奔青玉去了到時候要不意外的話,我和郝學彬成功交易,成功把錢交到他手上,那郝學彬就會領着我去青玉,名正言順把位置給我。嘿嘿,我們悄無聲息的就把青玉拿下了,馬天昊待我們拿下青玉後肯定會發兵攻擊我們,因爲青玉被我們剛剛拿下,各個方面都不算穩定。一隊四隊的作用就是,抵禦馬天昊的進攻。
出了別墅,我們又喬裝一下,紛紛改頭換面,裝扮成小混混摸樣,弄了個黃色紅色假髮,又整了幾條乞丐褲,領着陳子龍,喬青峰以及陳巖峰,把四個大箱子的錢裝進了行李箱裡,我們到了北區。
玉海北區最亂,出了名的,街上小混混多如狗,誰也不會主意我們四個的。
進了一家大型網吧,我讓陳子龍領着喬青峰,陳巖峰他們去開個大包間,我叼了根菸蹲在網吧門口,拿出手機給郝學彬打着電話,告訴他一聲,我在北區網吧。
半個小時了,郝學彬還沒到。
我一邊往地上吐着唾沫玩,一邊假裝給馬子打電話,反正像極了街頭混混。
“嘿!梓健兄,我在這……”郝學彬不知在何處發出了這聲音。
我順着聲音來源處望去。
面前,是兩個騎着三輪車滿大街收垃圾的保潔!
尼瑪,郝學彬真幾把的吊,都裝扮成了保潔。另外一個保潔呢,則是郝學彬的保鏢。
郝學彬把手套摘了下去,佯裝進網吧裝作收垃圾。一進網吧,我們一拐彎就上了樓梯,去了陳子龍事先開好的包間。
郝學彬雷厲風行極了,這事不急不行,他着急跑路,我着急快點接手青玉。
桌子有半瓶礦泉水,喬青峰剛剛買的。
保鏢拿起礦泉水遞給郝學彬,“大哥,渴了吧?”
郝學彬直接拿起礦泉水咕嘟咕嘟起來了,一口悶了,喝的一滴都不剩,喝完了郝學彬長長舒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又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水漬,“錢呢?快點拿來看看。”
陳子龍把身後行李箱的錢打開,紅通通一打接一打鈔票都閃眼。
我本來以爲郝學彬着急,簡單察看察看錢真假就行了,可誰想到,這貨很仔細,趴在錢上仔細觀摩,拿出三四十打,逐一把錢往牆上蹭了蹭,發現全是真的後,他從兜裡拿出尿素袋子,讓我們把錢都扔進去。
剛剛郝學彬檢查錢真假的時候,我冷汗直流啊。不過老天有眼,郝學彬居然沒檢查到藏有假錢的那幾打。
裝好錢,我們裝幫忙的摸樣,扛着尿素袋子扔進了郝學彬的三輪車上,他上了車開騎,我們在後面跟着。
交易完成一步了,接下來是最關鍵的一步!
當然,這一步對我來說最關鍵的,郝學彬最關鍵的一步就是收錢,他現在收到錢呢,能安心了。
騎着三輪車狂奔了,我們屁顛屁顛跟在身後,不一會,郝學彬就停下了。
面前有臺廢舊桑塔納,車上有一個大漢,就是那天和郝學彬在麪館裡看到的那兩個保鏢之中的一個。
保鏢見郝學彬回來,連忙下車把錢塞後備箱裡,我們四人和郝學彬擠在了桑塔納的後座上,準備出發去青玉。
桑塔納緩緩啓動,我們眼睛提溜提溜的轉,看看後面有沒有跟蹤我們的人,小心駛得萬年船。
到了青玉郝學彬的總部,我現在很想放聲大喊一下,“操,老子的交易成功了,老子馬上是青玉的王了!媽的,馬天昊你現在知道我們的交易,也晚了!”
進了郝學彬的總部,他神情嚴肅的把所有骨幹都叫來了。
骨幹都很茫然,很納悶老大爲何如此急促把他們叫來。
表情凝重,郝學彬清了清嗓子,“今天,我要做出一個重要決定,從今往後,我--郝學彬,要退出青玉了!青玉這塊地盤,我全權交給我身邊這位小兄弟,張梓健。從今以後,你們可以跟他混,也可以各自謀出路。不過我個人建議,都跟他混吧,這小兄弟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此話一出,沒有一個骨幹不面露驚訝的,這消息太震驚了吧!
那羣骨幹聽到郝學彬的話後,也才正兒八經的打量我,可能是小爺我太不顯眼了吧,長得稚嫩,站在郝學彬身邊就跟他兒子似的,操。
“三思啊老大,三思,這事可不是兒戲啊。”
“老大,你想想我們啊,你難道真的忍心拋棄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