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頓很害怕,但他依舊義氣的很的說,放吧,放吧,沒事的。
擡棺材途中,有個逆戰兄弟好像發現什麼了,他對我說,“健哥,這棺材裡好像裝着兩個人。”
我對他點頭,讓他稍安勿躁,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到了馬頓家,我讓馬頓去給我準備靈車去,我現在就要回玉海。
馬頓還客客氣氣的問我,“梓健哥,不打算住一夜了?”
哥們我根本沒打算在這住,我瘋了嗎?在這住,我必須十二點回家。
很快靈車來了,拉着棺材回了玉海。
唐家喜呢,他則按照我的計劃,留在鎮江,一旦發現吳邪蹤跡,就向我彙報。
回了總部,不少逆戰兄弟見我們扛着一個棺材回來,紛紛出來觀望,還以爲誰死了呢。我讓他們都回宿舍去,別那麼好信兒。
何沐走來,也微微驚訝了一下,她指着棺材,“這,這裡面裝着的是誰?”
我表情很凝重,以前我怕何沐傷心,所以沒說她父母早就死了十多年的事情,但現在不得不說了,因爲她父母現在找上我了!
我的主心骨句是何沐,我只能找到求救。
我給她拉進了屋裡,雙手抱着她的肩膀,“我接下來對你說的事,可能戳中你的淚點,但別哭,更不要激動,耐心的聽我把事情講完。”
接着,我就把郝學彬臨死前對我所講的兩個未了事告訴了何沐,尤其是第二個未了事,我講的清清楚楚,幾乎一字不差。
待何沐聽完郝學彬臨死前的未了事後,我繼續對她講,“第二個未了事我是當神話故事去聽的,可誰想到,還真有那珠寶。珠寶我一塊沒動,原封不動埋了起來,之後,我胡思亂想,不經意的把那被郝學彬殘忍殺死的夫妻兩人聯想到你的頭上,去問了你,你的父母在哪裡。最後,我得知,那對夫妻真是你的父母。我沒敢對你講,你的父母早就死了,所以,這事一直憋到今天。直到昨天,發生的事讓我不得不把你父母已經死了十幾年的消息告訴你,因爲你父母已經找上我了!”再然後,我把昨天的事全告訴了何沐。
此時,何沐已經淚如雨下了。
她那做了十幾年的夢,破碎了,父母沒有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安逸的活着,其實早就死了……
我好想去安慰安慰她,雖然我現在也很驚慌,但我終究還是把她摟在了懷裡,給她溫暖。“郝學彬該死,他得到了報應。別傷心了,你還有我呢。”
何沐的眼淚流淌在我胸膛,涼涼的感覺。
半響,何沐情緒好轉了些,她強裝鎮定的對我說,“我要去見見我父母,順便找找原因,我父母爲什麼會纏着你。”
鐵棺材被放置在了車庫裡,我把看守車庫的兄弟都叫走,只留下幾個兄弟在場。
陳子龍他們每個人拿着個鐵棍,一個人在棺材的一個角兒裡,準備撬開棺材。棺材沒有釘,但卻打不開,只能撬開。
撬開,也是經過何沐允許的。
“一二三!”齊聲喊了句,四個人使勁的把棺材蓋撬開。
一股子的白煙飄散出去,棺材裡的一切,也顯現出來。
我瞄了眼,捂住了嘴巴。
何沐也很驚訝,但再怎麼驚訝也比不過十幾年未見的父母突然出現身前更驚訝。何沐直接撲到了棺材上,呼喊着父母的名字。
我們之所以很震驚是因爲,他的父親和母親的屍體居然沒有腐爛!
何沐啜泣着,呼喊着爸爸媽媽,你們快醒醒,快醒醒……我……我是你們的女兒啊,你們難道不想睜眼看看我嗎?
第一次見何沐哭的這麼傷心,我的心,彷彿被刀子紮了似的。
哭着哭着要去撫摸父母的臉,剛要摸,她一愣,隨後快速後退了好幾步,有些驚慌的樣子。
我連忙問,“怎麼了?”
何沐語氣發抖,再也不帶着哭腔,“快合上棺材,快!”
喬青峰他們舉起棺材蓋,蓋上了棺材,我最後撇了一眼他父母的臉,發現他們煞白煞白的臉上,有着一股若有似無的黑氣。何沐她父親還好一些,她母親臉上的黑氣濃重的要命。
“去弄點桃木來,把棺材放置在桃木上。”何沐又急促吩咐。
喬青峰他們忙活的腳打後腦勺,又去急匆匆的弄了桃木樹杈,圍攏成了一個能放置整個棺材的小堆後,把棺材擡起放置在了桃木上。
桃木是辟邪的,小時候我就經常戴着桃木劍。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父母的棺材真有問題。
“以後,誰都不能進車庫,聽見沒?也對你們手底下的人吩咐吩咐,懂了嗎?”何沐強制性的命令着。
喬青峰幾個人點頭。
我們走出了車庫,把車庫大門封鎖好。
何沐把我叫進了別墅她的房間裡,我們就此和喬青峰他們分開。
進了她的房間,何沐反鎖了門,很凝重的說,“知道爲什麼你在海東河裡碰見我父母的棺材嗎?無論怎麼躲,都躲不開嗎?”
“爲什麼?”我心懸了起來,不過我還有樂觀點的念頭,難道他們知道我是他們未來的女婿,特意想上岸看看哥們我長得帥不帥?
“因爲,他們想殺死你!你要替郝學彬還債!如果沒猜錯的話,郝學彬他臨死前擺了你一道!我父母死的冤,尤其是我母親,她還懷着孩子,就被郝學彬給禍害了。我父母身份和我一樣,都是區域巡查使,他們的壽限註定超過普通人,什麼時候壽限到了,屍體纔會開始腐爛。這就導致他們身體開始積攢怨氣,因爲他們是含怨而死的,所以他們的怨氣會異常的多,積攢怨氣也會非常的容易。
怨氣積攢成了,其實不算什麼,他們註定還是在棺材裡躺着,因爲沒有激活他們的鑰匙。激活他們的鑰匙,就是我母親臨死前所講的那幾句話。‘觸礁的漁船,枉死的漁民,五彩鳳凰血,西邊大蟲肉,四者出現同一天,鐵皮棺材現,我姓何,常年在河中奔走,那時候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觸礁的漁船墜入海底,水屬陰,再加上船上那個枉死的漁民,陰氣會更加濃烈,二者合在一起,是至陰的存在。五彩鳳凰血,其實說的就是五彩的公雞血,西邊大蟲肉,說的就是西面的老虎肉,這二者是至陽的存在。
陰陽生萬物,那天,至陰至陽同時出現,應該就是我父母復活的日子。那一天如同鑰匙,讓我們父母復活,但我父母肯定不會再成爲正常人,因爲他們身上充滿怨氣,說白了,他們就是隻會復仇的殭屍。後面的我姓何好理解了,這是我母親自報家門。哎,你真不應該出現在海東河,讓我父母提前跟上了你這個債主,要是那四者真的在某一天同時出現,我父母會用最快速度殺了你的!因爲他們就在總部裡。”
“莫名其妙啊,我怎麼成了債主呢,郝學彬臨死前擺了我哪一道?”我都快暈了。
“如果你不是債主,我父母是絕對不會跟着你的。估計郝學彬這些年很後悔,很不應該做了當年那件事,也冥冥中感覺報應要來了,但自己已經快死的人了,根本不能還債了。所以,將債務轉移到你的身上了。”
“我操,他死了,不就等於還債了嗎?還有,他怎麼會把債務轉移我身上呢?”哥們我激動了。
“郝學彬不是被我父母殺死的,不算還債。轉移債務,這個很簡單。我問你,郝學彬的兩件未了事,是不是你親口答應,要幫忙完成的?”何沐問我。
我啞然,操,還真是啊。
“郝學彬每晚都做惡夢,那是我父母的怨氣在纏着他。你答應了幫他完成未了事,怨氣在他身後自然而然鎖定你,之所以你沒做惡夢是因爲我父母不是你殺的。”
“那我再把未了事請個外人來幫忙完成,那我不就沒事了?”我問。
何沐搖頭,“除非你立刻死去,那麼債務,會轉到答應你那個人的身上,反正,我父母必殺死債主。現在我們唯一能期盼的就是,那四樣東西不要同時出現。”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郝學彬的青玉市,不是那麼簡單就白送給我的!是要付出代價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馬頓的電話打來了,估計是發現吳邪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