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有說我是幹啥公司的。抽了口煙後,我盯着他們幾個看了一眼。剛剛跟我說話的,笑了笑說了句,“你看,我就說吧。雖然你名義上是個老闆,但咱們得拿收入說話,以後都是自家人了,我也不跟你說別的。我們哥幾個在一塊開了個廠子,專門搞紙箱子的。養着十幾個工人!”
我看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很傲嬌。
我抽了口煙,搖搖頭說,“我跟你們比還差點,我就是個搞廣告公司的。現在也順帶着研究一下某手的直播。”
“啥?廣告公司?”開寶馬的張菲哥哥聽到我這話頓時愣了一下,有點覺得我很搞笑的說,“一個廣告公司能掙多少錢啊。一個月大幾千塊錢到頭了吧。還瞎忙!”
“嗯,掙不了多少錢。不比你們這個廠子!”我笑了笑,沒反駁。
“我知道,從你這個車上我們就看出來了。沒事啊,等你們結婚了,來我們廠子,給你個車間主任先幹着。雖然不是老闆了,但收入上去了,你說對不?”
張菲她哥彈了彈菸灰,嬉皮笑臉的看着我。那樣子,就好像是想看我笑話似的。
我依舊是沒有反駁,這個時候,我見他從車上拿了一張名片遞給我,“來,拿着吧。雖然你比我們都大,不過我們也都是張菲哥哥。我們就跟你兄弟稱呼了啊。我名片你拿着,回頭你們把公司關了,直接拿錢入股我們也行。先幹車間主任也行。”
“行,沒問題!”我瞅着他們幾個人,很陽光的笑了起來。
說實話,我真是給足了他們的面子。雖然我的公司現在很危險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們這種嘚瑟的樣子。
而且,當我低頭看了眼他名片的時候,卻發現他這個廠子的名字有點熟悉。後來我仔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們廠子的業務曾經去過我們公司。那個時候是程龍在公司,因爲我們做廣告公司的,也需要各種材質的板子。他們紙箱廠,是可以生產的。
但是因爲產量低,質量差,報價高。我們直接回絕了這個廠子,說白了,就是看不上他們。
想到這件事以後,我一不小心,問了一句。
我說,“哥們。我怎麼對你們公司有點印象啊。你們是不是去過飛龍公司找合作啊?”
飛龍公司就是我跟程龍成立的新公司。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剛剛給我名片的那個傢伙,頓時愣了一下,“兄弟,你咋知道?”
“你等一下昂!”我叼着煙,屁顛屁顛的跑到我的廉價車裡面拿出來一張我很少給人的名片。上面寫着的就是信達公司總經理,飛龍公司副總經理。
“來,這個是我名片。早知道是你們的話,咱們不是早就合作了嘛。”我笑呵呵的把名片遞給了他們一人一張。
等到他們拿到我的名片後看了一眼,全都傻眼了。
“我操,哥。信達公司和飛龍公司都是你的啊?”剛剛給我名片的傢伙,這次直接改口喊我哥了。口氣變了,表情也都變了。
我很隨意的擺擺手,慢悠悠的說道,“嗨,別提了。小公司,賺不了多少錢的。你看我開的車,還沒你們的好呢!”
“哥,你別鬧了。你們那是大公司,你可真低調。”幾個人這一下,全都慫了。還給我遞煙,各種好聽的話都開始跟我說。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也沒搭理他們。
說了幾句話以後,我隨便找了個藉口,去了屋裡。他們幾個兄弟也都跟着往屋裡走,後來我見他們偷偷的跟張菲姑姑說了點什麼。
從這開始,張菲姑姑對我的態度纔算是正常。但畢竟是長輩,還是不願意讓我跟張菲在一塊。甚至,我能感覺的到,她們始終就是擔心張菲被我給騙了。
前前後後,在張菲家待了三天。原本我們打算第四天的時候一塊走,張菲還想把她媽也接到市裡去住。可是,就在第三天的晚上,我接到了老貓的電話。
在電話中,老貓的口氣很急,“飛哥。你啥時候回來?公司出事兒了!”
我一聽老貓他們的口氣很着急,趕緊問了一句,“怎麼了?你慢點說!”
“是這樣的飛哥。今天下午,咱們公司做完了跟騰達公司的合同。交接的時候他們故意說咱們的設計有問題。這個方案是我親自看了的,沒問題。我覺得他們是偷着改了方案,然後來找事的。”
從老貓的口氣中我也能感受的出來,他憋着一股子火。
“找事也就算了,咱們都能接受。可是下午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從哪搞了幾條蛇給扔咱們公司了,還弄了幾桶豬血什麼的,潑的前臺那邊血淋淋的,好幾個員工都不敢來上班了!”
老貓的這番話說完以後。我頓時怒了,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從方案上找事的話我都能接受。可是他們最後居然給我玩這種社會上的髒手段。
不用想,肯定是曹斌授意的。爲了報復我,居然幹出了這種事。
不過,目前我沒有證據這件事是曹斌指示乾的。既然他借別人的手打我的臉,那我就借用他的手,打他的臉。狠狠地打,怎麼都是撕破臉了,誰都別想好就完了。
總之一句話,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得知這件事以後,張菲也打算跟我一塊回去。但她爸還沒過頭七,在我的堅持下她留了下來,準備過了頭七,跟她媽一塊去市裡。
所以,因爲處理這件事,我只能是提前回到了公司。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這一路上我氣的嘴上都起了幾個泡。這口氣我實在是嚥下去,他們欺人太甚了。
我到公司半個小時以後,馬上組織好了人。老貓、張旭、王朗和高凡等等他們那些戰友全都到齊了。這是我公司的核心人員和精英。
我坐在沙發上,陰沉着臉。
等到人都到齊了以後,張旭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朝着我說道,“飛哥。這件事不能就這麼認了,我去,我去把曹斌的腦袋給你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