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司出事兒了?”
聽到程龍的話後,我瞬間提高了聲音。周圍的王朗和老貓他們全都聽到了,一個個的也不說笑了。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這裡。
我皺着眉頭,等待着程龍給我的解釋。
程龍着急起來說話就有點說不清楚,“哎呀。我一兩句也說不清楚。反正是業務上出大問題了。現在需要咱們賠償一百多萬。我懷疑這件事肯定是JB曹斌搞的鬼。我自己搞不定,我不懂啊。你們啥時候回來?”
“媽的!”我咬牙罵了一聲,煩躁的對程龍說道,“你先穩住,一分錢不賠。我們馬上就回去!”
“好,那你們快點。要是讓我收拾他們我在行,讓我跟他們說話,我可太費勁了!”程龍在電話中說完以後,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無奈。
掛斷了電話以後,我扭頭看了眼王朗他們,吸了口氣說,“公司那邊出問題了。現在咱們得馬上回去一趟。”
“飛哥,咱們就這麼走了?不抓白鴻遠了?”張旭有些不甘的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公司是咱們的基礎。公司有事,必須先解決公司的事兒。白鴻遠這邊先擱一段時間。他現在就是個驚弓之鳥,咱們也不好抓他。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我同意飛哥的意思。”王朗點頭,然後看着老貓。
老貓說,“我也沒意見,公司如果出問題了。咱們在這邊待着也沒用!”
“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啥啊。那就回去唄!”張旭伸手摸了摸鼻尖,然後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馮六,然後問了句,“飛哥。那馮六怎麼解決?”
“給他扔回去就行了。別的不用管!”我看了眼馮六。現在他的一隻耳朵已經永久失聰了,腳筋也被我們給挑斷了。這件事幾乎會成爲他一輩子的陰影,我覺得他以後要是還想跟我們繼續作對的話,也得掂量掂量了。
安排好了以後,我們馬上收拾東西。趁着現在白鴻遠還東躲西藏的時候,我們馬上回去解決公司的問題。等到一切都妥當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再來收拾白鴻遠。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們走了以後。也等於是給白鴻遠一個喘息的機會,這一點肯定是對我們沒好處的。
收拾完東西以後,張旭帶了兩個人,把馮六擡到車上以後準備給他扔到白鴻遠的KTV門口。然後我們這邊的人,分成了三臺車,一塊往回走。
臨走的時候,我還記得我的承諾。
在車上,從廢棄工廠出來以後,我先是給張曦打了個電話,一開始都沒人接。我連續又打了兩遍,這纔打通。
我着急的問道,“我們準備離開Y市了,你還跟不跟我們一塊走?”
“現在?怎麼這麼着急?”張曦很驚訝的問了我一句。
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說公司有事兒,先回去一趟。
說實話,我腦海中現在依然還浮現出了昨晚上張曦跟一個男人去天藍國際的樣子。很曖昧,就算不用腦袋想,我也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張曦那邊稍微猶豫了一小會兒,這才說道,“去。 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你能來接我一趟嗎?飛哥!”
“行,我現在過去吧!”我答應下來以後,擡頭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小高,先去一趟西北街,接個人!”
說好了以後,我跟張曦掛了電話。然後安排王朗和老貓他們先往回走,我接上張曦以後,追上他們。
從我們這裡到張曦住的地方,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等着我們到了地方以後,我讓其他人都在車上待着,然後帶了兩個人,進了張曦住的地方。
進去的時候,張曦正在收拾自己的衣服。看見我進來以後,站起來朝着我甜甜的笑了笑,“飛哥,這麼快啊!”
“嗯,這次回去的比較着急。你東西多麼?”我四處掃了兩眼,然後看了眼張曦。
張曦擺擺手,站起來後伸手捋了捋耳邊的垂髮,笑呵呵的說道,“不多。有些東西我就都不要了。反正離開這裡以後,我也就不打算幹這一行了。”
“不幹了麼?你打算換什麼行業!”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跟張曦聊天。
我帶來的兩個人,他們幫着張曦把東西開始往車上搬。張曦有些累了的樣子,用手當扇子扇了扇自己的臉,臉蛋也紅撲撲的,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笑着說,“哎呀,有飛哥你呢。我還怕沒有工作嗎?要不行,你公司缺人麼?我去給你打工!”
“呵呵,給我打工啊。”我笑了笑,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張曦見我這個表情,頓時就皺了皺眉頭看着我,“怎麼了?你嫌棄我是嗎?”
“沒有,我不嫌棄任何人。無論這個人以前是從事什麼職業,是什麼樣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沒什麼可嫌棄的,你也是一樣。”我很認真的說完這句話,點了支菸。
張曦沒在繼續收拾東西,反而是扭着走到了我跟前,就這麼盯着我的眼睛,忽然說了句,“那你不嫌棄我的話,就是不信任我了?”
聽到張曦的這句話,我沒有說話。
說實話,我對張曦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一些不太放心。尤其是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我想了想後,還是說了出來,因爲我這個人心裡藏不住事。
我眯眼抽了口煙,低着頭聲音不大的說道,“對了張曦。昨天晚上,你怎麼知道他們在藍天國際呢?”
聽到我的這個問題,張曦的身體明顯的一怔,表情也微微愣了一下。
看到張曦的這幅樣子,我覺得我猜的是沒錯的,她有點心虛了。
張曦愣了幾秒鐘以後,她緩緩的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然後走到我身邊,拿起來煙叼在了嘴裡,神情木然的說道,“一定要知道原因嗎?”
“不是一定吧,我就是好奇一點!”我同樣是低着頭抽菸,沒再去看張曦的表情。
張曦自嘲的笑了笑,很無奈的那種表情,“飛哥,你壓根還是沒有相信我。我也是賤,我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