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內,自從湯寧離開後,徐陽一直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首先,錢府和奴隸市場必須潛入進去看看,三虎營地已經空了,就沒有必要再去查探了。
碼頭有湯寧的幫助,暫時可以先放放。
而礦場,處於城西,而且是在城外,也不急於一時。
那麼久只剩下錢府和奴隸市場了,具體情況還需要根據探查的結果來判斷。
想到這兒,徐陽直接對狩獵小隊五人下令道:
“衛勇,安排人守夜,抓緊時間休息,今晚,我們夜探錢府和奴隸市場。”
“是,首領!”
衛勇行了一個禮,一招手,幾人配合默契,有人收拾牀鋪,有人整理行裝,還有人屋外守夜,只剩下徐陽坐在原地思考。
不多時,屋內和院內的燈光熄滅,整個院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在月亮穿過雲層時,才能給大地鋪上一層銀裝素裹。
一般人很難發現,在院子角落的陰影中,還有兩個大漢隱藏其中。
睡覺時,時間似乎過得非常快,總覺得不夠用。
閉眼的時候明明還是晚上八點,睜眼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凌晨一點了。
原本還能聽到市中喧鬧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無比安靜,整個世界似乎是停止了一般。
這次徐陽夜探錢府,只帶了衛勇和鮑速,牛二狗和耿牙因爲守夜,再加上白天行動,此時早就疲憊不已。
爲了他們兩能夠安心休息,徐陽又讓老八留下照顧他兩。
之所以不讓老八而讓鮑速跟着去,主要徐陽怕老八忍不住在自己耳朵嘚吧嘚吧的說個不停。
雖然老八任務時是挺認真的,可萬一呢?
原本一個挺嚴肅的任務,要老八去了,到時候說不定給你整些活出來,盡搞幺蛾子。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爲鮑速跑得快,要是真有什麼突發情況,鮑速可以憑藉腳力迅速脫困。
而老八就不行了,至於衛勇,徐陽倒是不太擔心,他是狩獵小隊中實力最強的,若是他連這點麻煩都應付不了,這隊長也可以換人了。
“都準備好了嗎?”
徐陽穿好黑色休閒服,帶上黑色斗篷,又戴上衛勇不知道從哪裡薅出來的黑色口罩問道。
“首領,都準備好了。”
衛勇出聲回到道。
徐陽點了點頭,又衝一臉委屈巴巴的老八吩咐道:“好好看家,我們很快回來。”
“是。”
老八不情不願的應下。
“出發!”
三人悄悄的出了院門,一路馬不停蹄直奔錢府,只是這口罩似乎有一股怪味,讓徐陽有些難受。
“衛勇,你這口罩哪來的?怎麼有一股怪味?”
衛勇一臉心虛的看向徐陽,卻沒有搭話,也好在三人都處於黑暗中又戴着斗篷和口罩,即便徐陽眼力好於常人,卻也沒有發現衛勇的異常。
倒是鮑速憋着笑意勸道:“首領,你還是別打聽爲好,我擔心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問了。”
徐陽急忙伸手製止道。
他是真不敢問,萬一這得到的答案毀了他的一世英名可就不值當了。
徐陽不認爲自己是個聰明人,但卻也不是笨蛋,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心裡清楚的很。
只是有些後悔,若是出來的時候帶上兩雙絲襪就好了,也不用什麼口罩斗篷了。
最好帶兩雙原味的,他記得羅莉有一雙沒洗過......。
咳咳!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怎麼能有這麼猥瑣的想法?
將這些骯髒的想法甩出腦袋,繼續趕路。
很快,三人就到達了錢府附近。
由於昨夜徐陽的氣息引起了子爵府和一些貴族的忌憚,此時街上巡邏的隊伍也多了不少。
不過大多數都是以子爵府爲中心巡邏的,對於這座偏遠的錢府,倒是沒那麼在意了。
所以三人很輕易的便接近了錢府的院牆周圍。
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徐陽對着衛勇和鮑速點了點頭,使出身法【步步高昇】,很容易就躍上了院牆。
好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玻璃,所以院牆上也沒有玻璃這種紮腳的東西,甚至連鐵絲鐵釘什麼的都沒有。
徐陽也就可以放下心來站在上面了。
衛勇和鮑速雖然沒有徐陽那麼好的身法,可憑藉他們自身肉體的力量,也很容易就爬上了圍牆。
只是,當他們看到院內的情況卻有些失望了。
並沒有想象當中燈火通明,有着一羣家丁打着燈籠或者火把四處巡邏的樣子,甚至就連個亮着的燈都沒有。
整個院內一片寧靜,沒有一點聲音。
徐陽眉頭緊蹙站在院牆上掃視着院內,這院子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異常。
要知道錢府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家,他們府內家丁丫鬟之類的也至少十幾個,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實在太奇怪了,即便是普通人家,也不可能連點鼾聲都沒有吧?
“這裡面有些奇怪,咱們進去看看,都小心些。”
徐陽對着衛勇和鮑速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便隨着徐陽跳下了院牆,進入了錢府內。
三人進入的是錢府的側院,穿過側院後來到正院,也就是錢府大門和錢府的大廳之間。
可這裡依然和側院一樣安靜,就連東廂房和西廂房也一樣的安靜無比。
徐陽心裡有點沒底,難不成錢府知道自己要來夜探錢府,所以提早做了準備,想要埋伏自己,現在周圍已經佈滿伏兵打算將自己一網打盡?
可自己來夜探錢府也是臨時起意啊!
而且周圍也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
“走,進去看看!”
徐陽指着大廳說道,反正來都來了,自然是要探查清楚了,又怎麼能前怕狼後怕虎的。
衛勇和鮑速兩人也是緊跟着徐陽的步伐。
大廳的門此刻緊閉着,徐陽伸手去推,發出一聲難聽的“吱嘎”聲,還有一些灰塵散落。
徐陽眉頭緊皺,聽聲音,這道門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保養過了,否則不會發出如此難聽的聲音。
而門上的灰塵,又是怎麼回事?
以錢有用的性格和錢府的財力,總不可能連門上的灰都沒有人清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