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的孤島,李伯庸帶着求生揹包一路從空中霸王的擱淺海域遊向沙灘。
一開始想到要上島的時候,其實他是拒絕的。
但是迫降後的空中霸王連求救信號都發不出去,嘗試無果後他又發現機艙裡又開始漏水,他不得不帶着求生揹包遊向眼前的孤島。
“沒事沒事,就算上了孤島,也不一定會有敵人也這麼倒黴的剛好掉着島上,再說我降落的時候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他一邊游泳,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
但是有一句老話叫做福不雙至、禍不單行,他還沒游到海灘上,就看到看到剛纔那臺藍色MS踩着冒煙的格烏朝着這座小島落下。
嘖
看樣子,那臺MS在擊中自己後沒掉進海里,反而又在空中找到了格烏。
只不過格烏被自己擊中後應該沒有返航的能力了,纔會也迫降到這邊,畢竟附近海域就這麼一座孤島。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哦……”
李伯庸整個人都快奔潰了。
他麻溜的游上岸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畢竟對方在降落的時候很可能看到了擱淺在淺水區的空中霸王。
找了個避風口,李伯庸脫掉機師頭盔,鬆了口氣。
聯合的機師服意外的還挺靠譜,氣密性還行,一路游過來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沒有進水,算是個不錯的好消息。
現在島上可還有敵人,生火烘衣服可是找死的行爲。
他又回想了下剛纔MS落下的方向,應該是在島嶼的另一端,現在島上沒有什麼動靜,那說明對方要麼機體也在迫降中受到傷害,要麼沒看到自己的空中霸王,又或者看到了沒有來尋找的打算。
這樣也好,可以相安無事的等到各自的援軍。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空中霸王已經喪失了發信能力,那麼來的就只會是扎夫特的救援部隊。
這樣一想,李伯庸就有點方。
自己要是失聯久了,被扎夫特軍追擊中的大天使號會不會直接就放棄自己,畢竟自己就是一介普通機師,和卡嘉莉的公主身份不能比。
難道要在這座島上玩一段時間的野外求生?
李伯庸被這個念頭嚇到,下意識的打開求生揹包,想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然後他就發現裡面有不少野外用的器具,比如什麼小刀、睡袋、簡直過濾器等等……
但是唯獨少了應急糧食。
“怎麼可能?”
李伯庸又裡裡外外的找了起來,但是連個餅乾碎屑都找不到。
他想了想,才記起來是老虎襲擊反抗軍城鎮的那天晚上上,他把空中霸王裡的糧食都給了反抗軍的小孩應急去了,之後一路戰鬥下來,對機體的整備倒是十分重視,結果卻把這事給疏忽了。
“怎麼會這樣……”
李伯庸懊惱的直拍腦門,情況非常不妙。
面對這種情況,他又察看了下系統,希望能夠有所幫助。
可惜這魔鬼的三無系統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毫無幫助,也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兌換求生物品的面板,只是在提示了下李伯庸那個擊沉潛水航母的任務已經失敗。
看着求生包裡的戰術小刀,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惡向兩邊生的李伯庸朝着那臺MS的落點摸了過去。
格烏中彈後的狀態絕對算不上好,落地時的動靜挺大,隱約還有爆炸聲,但之後又沒有任何反應。
說不定敵方機師現在還在駕駛艙裡昏迷着,就算機師沒事,但機體應該也大概率出了問題。
那麼自己可以找機會解決了對方,MS裡應該有食物纔對,也可以嘗試用MS聯繫大天使號。
李伯庸沿着密林的邊緣,一路輕手輕腳的潛伏到MS的附近,躲在樹後觀察起附近的情況。
他看到格烏已經斷成了兩截插在沙灘上,殘骸正在燃燒,周圍還散落着一些碎片。
而那臺藍色MS則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倒在沙灘的另一端,在MS和格烏之間的沙地上有着一大片被梨翻的痕跡,看來這臺MS的着陸並不順利。
李伯庸又躲在密林裡觀察了半天,沒有找到敵方機師的身影。
難道在駕駛艙裡?
昏迷?
還是掛了?
李伯庸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才掏出手槍悄悄的靠近MS。
靠近之後,他才發現這臺MS原來是一臺席古,只不過似乎搭載着特殊的光束武器裝備。
“試驗機嗎?”
他找到駕駛艙的艙門,觀察了下週圍,艙門似乎沒有被打開的痕跡,周圍的沙地也沒有鞋印。
這樣看來那個機師應該還在MS的駕駛艙裡面,李伯庸找到駕駛艙的開關,猶豫了一下還是轉動了開關。
艙門打開,李伯庸沒有立刻露頭查看裡面的情況,而是躲在艙門外面耐心的等了一會,直到確認裡面沒有什麼動靜。
“這都沒反應?那估計是涼了。”
李伯庸心裡有了個大概的判斷。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一個標準的戰術動作竄出,雙手舉槍對準了裡面。
結果剛竄出一半就看到裡面的機師竟然沒有失去意識,反而正舉槍對着艙門口,李伯庸下意識的扭了下身子,同時手中扣動手槍的扳機。
“砰!”
“砰!”
兩道清脆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李伯庸只覺的左肩一疼,悶哼一身就順勢滾下了席古。
而駕駛艙裡面也傳來了中彈後的痛呼聲,聽起來似乎是女人的聲音。
李伯庸滾下席古後,連忙舉槍對着艙門,害怕對方出來追擊。
但是等了一會,並沒有看見有人冒頭。
他才檢查了下自己的傷勢,很幸運只是個擦傷,子彈擦破了機師服帶走一小塊皮肉而已,有點疼但並無大礙。
對方沒有追出來,因爲也被我擊中了嗎?
不對,應該是本來就不能動。
又或者是剛好我打開艙門的時候驚醒了對方?
如果是後者,那我也真的太衰了。
不管如何,都到了這裡了,總不能白挨一發子彈然後灰溜溜的跑路。
李伯庸舉着槍再次靠近駕駛艙,海風吹過帶來了裡面機師的呼吸聲,聲音短促而粗重,且摻雜着幾聲抽泣,似乎聲音的主人十分緊張並壓抑着極大痛苦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