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最高指揮部確定150年後對麒麟座環執行干涉行動後不多久,曹川已經在思考新的問題了。
從人類方面看他們還在擴張下去,並且150年後的軍事行動理論上肯定會收穫不少,從而小小的改變下局勢。
然而光看走勢,不做對比是以偏概全的,實際上人類的發展速度雖然相當驚人,甚至在幾百年前壓過了巨口之王,跟深潛母型相比那就相差無幾了。
想象下,人類每天在成長,他們的敵人同樣在成長,那麼彼此間的差距無法彌補的話,最後局勢對他們來說還是沒有多大好處。
他清醒的認識到,人類顯然還得加倍努力,否則的話,那麼就唯有陷入被動了,將幾百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好在不過幾年後的2866年,正好有件對東銀河公司發展的利好事件發生,將會讓他們收穫一批新的可供開拓的星球。
征服號航行在垂直銀面方向的航路,一路上曹川一邊玩着最新的虛擬遊戲,一邊聽着臨近星政府媒體發佈的最新新聞。
“經過泰隆市政府的宇宙災害防治衛星的觀測,於50年前靠近銀河系的不規則星團m950,箭星團經過銀河系引力的加速,已經進入到市政府所在恆星系範圍,將以1500公里/秒的速度快速掠過恆星系,在160天后離開。”
“由於屆時將會發生的猛烈星塵物質對撞現象,波及整個恆星系,市政府預計將在15天后發出最後航班,關閉空港,進入警戒狀態,期望屆時民衆們不要隨意活動,根據政府的安排避難以保證安全。”
一次宇宙災害的預報,雖然此次的宇宙災害相當猛烈,近乎和超新星爆發差不多的危險程度,相對於現今的人類文明威脅已然大降。
但是,宇宙災害一旦對應到星球和個人時,還是有必要重視起來的,只要認真提防,靠着東銀河公司現在的技術,災害造成的損失就會瞬間變得可以接受。
宇宙災害的播報結束,媒體中又是扯了些當地發生的趣聞,意外事件,犯罪報道,這時候曹川所玩的虛擬遊戲的關卡總算暫告一段落,他仰躺下來,呼出口長氣。
屏幕上出現了通關動畫和製作組名單,響起悠揚的音樂,但是此刻如果觀察他所關注的另一面屏幕,會看到上面寫着“箭星團……”幾個字。
銀河系地圖投影在面前,放大到1000光年的尺度,銀河系外的空間,亮起一連串總計有750顆左右數目的星球,它就是箭星團,一個來自相距銀河系1300萬光年波德星系的星團,已經在虛空中飛行了10億年之久。
這批星球爲什麼會被波德星系甩出已然無法推斷,但研究員們能通過觀測數據,通過量子計算機模擬出星團隨後的運行軌跡。
箭星團將會以垂直銀面的方向穿透銀河系,並且在銀河系的強大引力下加速到1500公里/秒,如果它有幸逃出去的話,那麼便會稍微拐彎,向着另一個星系的方向前進。
而在箭星團穿透銀面的25萬年期間,如果星團中有星球相距其他恆星系過於接近,那麼便會發生規模盛大的物質流噴射宇宙災害。
因此,泰隆市馬上要面臨着危險的宇宙災害,箭星團穿透銀河系的艱險歷程在很早以前已經開始,是個持續的過程,不少研究員爲此觀測了幾百年時間。
那麼,箭星團幾個字的出現難道僅僅是偶然?
突然間,屏幕上的內容變化,隨後銀河系地圖上那片圓柱形的大概覆蓋了直徑50光年,高度400光年的穿透區中猛然間被瑩瑩的綠色光華所佔據。
綠色象徵着生命,這片綠色的光華似乎意味着什麼。伴隨着鏡頭逐步放大才會發現,如同瀑布般在宇宙中對流噴涌的東西正是箭星團死在路上的星球殘骸所化。
稠密物質流很快的被恆星引力牽引束縛其中,伴隨物質流的沉澱,時間流逝驟然加快,一顆顆新生的小行星出現,一顆顆衰老的恆星獲得新物質的補充重獲青春,一顆顆行星體積變大,可供開拓的區域大幅增長。
緊接着,人類世界控制的星空,驟然間多出一片縱跨100光年,涉及2000多顆星球的富饒地區,大批的開拓者們駕駛着飛船前往開拓這片新世界。
屏幕上通關畫面結束,出現最後的彩蛋,另一頭屏幕上,關於箭星團的畫面也結束了,曹川其實是並行做着兩件事情,因爲他3級的緣故,他也看全了裡面在說的內容。
狙擊箭星團計劃,那就是對東銀河公司發展的利好消息,開拓部門聯合科學院,打算趁着此次箭星團穿透銀河系的契機,把它們全部留下來,人工的創造出一片新世界。
畢竟,在知道了500萬年前的中樞區還存在着這麼出天堂般的世界,每個人都會產生出想要創造出這樣世界的想法。
人類沒有理由落後未知,人類是比未知更加愛好發展的生命,對於這種事情,肯定只會更加的熱衷和主動。
當然了,這裡涉及到不少技術的複合使用,譬如說異星地質學,指導了他們這麼做的基礎;奇點炸彈和殲星炮則不再是戰略武器,而將會起到影響環境,將箭星團全部擊落的使命;最後的星球意識,是進一步加快這片地區的環境朝着可供開拓方向發展的關鍵,否則人類恐怕得等待幾百萬年纔有機會享受到其中的好處。
過去氣象控制,環境改造技術之所以沒有大規模普及,是同樣的原因,生效時間過長,哪怕是東銀河公司自己,都不會花大代價選擇爲幾百年後服務,結果傾向於的是基因調製這條道路。
創造一片新的可供開拓的星空嗎?曹川知道,此次的狙擊計劃總體的技術難點全部由科學院提供支持,不會有超時代的技術阻攔,自己純粹是個圍觀者,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不親自去見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