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正如大家分析的一樣,全城戒嚴了,負責戒嚴的是褻慢的禁衛軍,宵禁,軍管,這些敏感的舉措引來一片譁然,不明真相的人都寫褻慢小題大做,有些向a國邀寵的嫌疑,知道真相的人則看到了褻慢底氣不足的一面。
事實上,褻慢還真底氣不足了,如果救國軍還是原來的張家軍,或者說,如果救國軍戰鬥力沒那麼強,褻慢還真不擔心什麼,對a國的依賴心也不會那麼重,但救國軍大強了,甚至政府軍都有人轉投救國軍,這讓褻慢警惕起來,出於利益和自身安全考慮,褻慢不得不去計好a國。
但褻慢沒想到在仰城內會發生這種事情,一臉鐵青的坐在自己辦公室,不知道在尋思着什麼,不一會兒,警衛隊長過來,敬禮後說道:“總司令,已經查出來了,是格森的兒子乾的。”
作爲第一心腹和頭號打手的彙報,褻慢還是第一時間相信了這個調查結果,看了警衛隊長一眼,憤怒的說道:“沒想到格森的餘草還敢出來,還壞了我的大事,查,給我狠狠的查,一定要將那些混蛋全部查出來,我要親自殺了他。”
“是。”警衛隊長轉身離去。
警衛隊長剛走一會兒,a國的道格就急匆匆過來,一臉黑線,神色不善,看到褻慢後,也不客氣,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後說道:“總司令閣下,我想請您解釋一下今天在酒店發生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很意外,對,是個意外。”褻慢壓抑住怒火辯解起來:“根據我們初步掌握的情報顯示,兇手是上任總司令格森先生的家人,我也很想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找到你們呃?”
“你什麼意思?”道格一聽就來火了,冷冷的看着褻慢,怒極反笑,說道:很好,總司令閣下,我國總統已經打來詢問電話,表示了對此次事件的高度關注,如果您沒有一個好的交代,我想,我沒辦法平息我的總統和民衆的怒火。”
“交代?當然會有的。”褻慢不想現在就徹底和a國撕破臉,陪笑着說道:我已經派人嚴查此事,一定會月{兇手繩之於法,交給你們處理的,您看如何?”
“抓了一個兇手又能怎樣?還會有更多的兇手出來,a國人的生命是很有價值的,不能白白棲牡在這些無謂的事情當中,既然貴政府已經無法保證我們的安全,那我們的安全將由我們自己來保護。”道格冷笑着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褻慢當然明白a國人的安全自己負責意味着什麼,起碼部隊會開進仰城,這事絕對不允許,靦國人民不會答應,一旦真的這麼做了,靦國政府軍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士氣民心支持。
還有一個要命的制約,那就是仰城的安全以後就不是褻慢說了算,想到格森的下場,褻慢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明天,不由打了個冷顫,馬上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你們的安全將由我的警衛隊負責,你看如何?”
“警衛隊,你以爲憑藉警衛隊能夠保證我們的安全?”道格彷彿聽到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旋即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鑑於您無法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國政府和任國、越國商議後,達成了三國協定,三國在貴國的人身、財產安全將由自己負責,這次來,是代表三國通知您一聲,協商一下維和部隊入城的時間。”
看到道格一副不容協商的表情,褻慢窩着的一肚於火差點噴發出來,氣的臉色鐵青,到底是奸計嫋雄,硬是將這股怒火嚥下去,深呼吸幾口氣平息下來後,冷笑道:“如果我不答應呃?”
“你可以不答應,這也是你的權利,我們只是維和部隊,沒有權利干涉你的決定和貴國內政,但我們有權決定是否支持您。”道格笑了,眼裡滿是冷光。
“是嗎?”褻慢差點添發出來的怒火仿若遭到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熄了,如果沒有救國軍,褻慢根本不在乎所謂的維和部隊支持,爲了牽制和打壓救國軍,爲了得到更多的支持,褻慢不得不和a國爲首的三國搞好關係。
想到這裡,褻慢鬱悶的抓狂,也理解了當初的總司令格森的難處,不在共位不謀共政,還是親衛軍軍長的時候,褻慢根本沒想到這麼深,眼裡只有權力和慾望,肆無忌憚的和a國爲首的三國合作,謀權墓位,殺了格森,一旦自己掌握了大權後,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還不如當一個親衛軍軍長自在。
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褻慢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怒火,待平息下來後,帶着商量的口吻說送:“這樣不大好,民衆不會答應的,到時候爆發社會矛盾和衝突怎麼辦?你們的安全更無法保證。”
“我看您是不想全心全意投靠我們陣營吧?是不是打着待價而沽的算盤?借我們的力量消滅救國軍,沒有了後顧之慮後,你就可以向我們提要求了對吧,如果我們不答應,你就轉身投入共他陣營。”道格直言不諱的概穿了褻慢的心思,一點餘地都不給,這在外交上是罕見的行爲。
褻慢沒想到道格居然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偏偏有氣還沒地方發泄,想了想,陪着笑說道:“哪能,貴國對我的支持,我深表感激,我國人民也會非常感謝的,只是,安全問題是內政,如果你們強勢介入,我沒辦法對全國交代。”
“很好交代,我們可以簽署一份合作協議,將貴國直接納入我們的保護範圍,當然,貴國需要提供一塊地方給我們駐軍,並會開承認這一切,我想,有了我們的駐軍,安全不是問題,貴國也月}成爲我國最忠實的朋友,貴國民衆可以自由往來我國,並展開廣泛的貿易往來,相信貴國人民會滿意的。”道格拋出了“餡餅。”
衆所周知,a國的外交上有一個成文的規定,將各國劃分三六九等,針對不同的國家,給予的支持完全不同,特別是在出口上的區別很大,對與同盟國,a國的戰略級核心枝術會毫不保留的共享,但對於協約國,會出口,但不是戰略級武器,只能是常規性武器,對於友好國,只能是普通型武器,對於共他國家,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道格剛纔說的這番話,無貶在暗示着褻慢,只要答應條件,靦國就是a國的協約國,享受和越國、任國一樣的待遇,這對於一個國家的經濟來說,絕對是非常誘人的,但從民族獨立性和國家主義角度來說,卻是殘酷的,將安全交給別人,就意味着這個國家沒有人格和獨立,只能是附庸,主於高興的賞幾根骨頭。
褻慢是一個權利慾望非常強的人,怎麼甘心附庸?但在現實面前,褻慢還真沒有底氣反對,臉色變幻難測,沉思了好一會兒纔不甘的說道:“容我考慮一下。”
“可以,三天,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您沒有做出正確的決定,維和部隊將撤離靦國,我也月}打包回家,就沒辦法幫到您了,我的老朋友。”道格得意的笑了,彷彿一隻吃了母雞的孤狸。
送走了道格後,褻慢再也腔制不在心中的憤怒,一口氣砸碎了好幾只花瓶,都是平時愛不釋手的古董,嚇得外面的警衛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怒火降臨到自己頭上,一通發泄後,褻慢感覺好受了些,很想找個人商量,卻發現自己居然是個孤家寡人,沒有一個值得信任。
想到這裡,褻慢悲哀的苦笑起來,整個人一下於蒼老了許多,一邊是自己費盡心機拼搏的權利,一邊是附庸的奴才,共實很好選擇,但褻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這對於一個權利慾望非常強的人來說,纔是致命的。
褻慢頹然坐在自己的總司令寶座上,發現自己很孤獨,很無助,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着,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權利、慾望,重要嗎?不重要嗎?
這一坐就是一整天一直到晚上,警衛隊長就一臉欣喜的跑了過來,看到褻慢蒼老的表情,不由嚇了一跳,關切的說道:“總司令,您?”
“沒事,說吧,找我什麼事?”褻慢擡擡手,很平靜的說道。
警衛隊長卻能看得出來,褻慢已經失魂落魄了,不由一愣,但還是如實的彙報道:“總司令,我們抓到了格森的大兒子。”
“什麼?”褻慢一下於站了起來,彷彿回魂了一般,整個人也精神起來。
警衛隊長趕緊將話再說一遍,這一次褻慢聽的真實,不由大喜,說道:“快,帶進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警衛隊長出去,不一會兒,帶着一個年輕人進來,正是格森的大兒於曼德,一個看上去很精明、沉穩的後生。
二人都是老相識,褻慢跟了格森幾十年,是絕對的心腹,葬是看着曼德長大的,兩人交情還不淺,當初曼德爲了順利接掌自己父親是事業,沒少拉攏自己父親身邊的實權派大將,褻慢也表示過支持。
只是,誰能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兩人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內心多少有些尷尬,褻慢權利慾望很強,但並不表示滅絕人性,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放過格森的家人,給自己留下隱患。
“世侄?”褻慢有些感慨的說道:“你這是何必呃?好好的渡過餘身不好嗎?爲什麼要幹出這種事情來,這讓我怎麼和你父親交代?”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吧?”曼德冷笑起來,“你可以把我交給你的主子,放心吧,到了下面見到父親,我會給你說情的。”
“你什麼意思?”褻慢臉色不善起來,特別是那句“主子”的稱謂。
“什麼意思你明白,知道爲什麼我不對你下手嗎?”曼德冷笑起來,說道
“對我下手?”褻慢警惕起來,眼裡閃過一絲兇光,但很快掩飾過去,笑道:“世侄真會開玩笑,幹嘛對我下手?下什麼手?”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曼德冷笑起來:“很爲難是吧?主子不好伺候是吧?哈哈哈,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保證你沒現在這麼煩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