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原始森林的冬天很冷,到處都是溼漉漉的,空氣很潮溼,身在其中,渾身都不舒服,趙無極看看天空,陰沉沉的,應該是快要下雨雪了,好在大家穿的都是冬季軍工產品,質量沒的說,雖然很厚一層,但保暖還是沒問題了。
軍靴踩在霜凍過的土地上,發出喀喀喀的聲響,幾隻跑出來覓食的野雞看到陌生人過來,呼啦啦的飛遠了,幾隻不知名的大鳥更是怪叫幾聲,也撲騰撲騰的飛遠開去,起風了,像刀子一樣的風,吹在臉上生疼。
再過一二個小時就要天黑了,趙無極不想放棄這個寶貴的時間,命令對方散開,成一字型搜索,繼續快速前進,狙擊手是軍中的叢林驕子,對山林最爲熟悉,懂得怎麼跟蹤和隱蔽自己,不用趙無極操行。
隊伍追擊了一個小時,還是一無所獲,趙無極不得不命令對方就地休整,安營紮寨,一個小時後天就要黑了,更重要的是一場雨雪就要來臨,不能繼續趕路,必須得等雨雪過去後再說。
大家找了個小山坡,一起動手,砍了不少木頭,撿了不少乾柴,用木頭搭了個較大的人字形的屋子,上面鋪好乾草、泥土,壓實了,在屋子裡燒了堆火,兩名戰士跑去摸了幾隻野雞過來。
弄完這一切,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大家吃着香噴噴的野雞,聽着外面呼嘯的寒風,還有雨水中夾雜着的米粒大的雪,打在人字形屋子上面,吹着牛,說着閒話,別有一份情趣。
不過,最讓大家好奇的還是趙無極,趙無極在大家心目中充滿了神秘,特別是這裡的最高長官大笑易毅也無條件付出指揮,這無疑給趙無極平添了幾分神秘,軍中有軍中的規矩,軍銜低的服從軍銜高的命令,大校往上就是少將了,難不成這個年輕人是個少將?這也太玄乎了吧,有這麼年輕的少將?
如果讓大家知道趙無極是中將軍銜,不知道做何感想?
“首長,跟我們講講唄,我們追擊的是一夥什麼人,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也好。”易毅忽然開口問道。大家一聽,都不做聲了,看向趙無極,眼裡滿是好奇。
“也好,”趙無極也覺得易毅說的有道理,讓大家多知道一點,就多一分活着的希望,想了一下後說道:“夜郎國知道吧?”
“是不是那個夜郎自大說的國家?”一名軍人好奇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轉世你們聽說過嗎?”趙無極繼續問道。
“知道,喇嘛不就有這個說法,只是誰也不信罷了。”另外一名軍人說道。
“嗯,如果我說夜郎國的國王也轉世重生,你們信嗎?”趙無極問道。
所有人都搖搖頭,開玩笑,這怎麼讓人相信嘛?
“我就知道這樣,不過,你們可以不信,但一定要記住我下面說的話,夜郎國的國王確實可以轉世,就跟喇嘛一樣,他們轉世後以太子自稱,等到了一定時間後,舉行開國大典,太子順利登基稱王,這個人我見過,叫竹復,是個高手,你們遇到這個人,有多遠跑多遠,和尊嚴、榮譽無關。”趙無極認真的說道。
“啊?”所有人都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都驚呆了,要不是顧慮到趙無極的身份,大家早開罵了,封建迷信嘛。 шшш ▲тt kan ▲CΟ
“這個人長的非常帥氣,大約二十出頭,身高一米七六,板寸,穿白色唐裝,白色褲子,白色運動鞋,速度非常快。”趙無極認真的叮囑道,反正自己說了,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大家的事了。
易毅也不信趙無極所言,但看到趙無極一臉沉重認真表情,心裡面打了個突突,瞪了其他人一眼,讓大家認真點後,忽然問道:“首長,那他能用槍打死嗎?”
“能,轉世不過是一種智慧、記憶和能力的傳承,身體也就比普通人強悍一點罷了,用狙擊槍近距離一槍過去,照樣收拾。”趙無極說道。
“首長,我剛纔留意了一下啊,您說的是狙擊槍,近距離,如果不是狙擊槍呢?多近的距離叫近距離?”易毅趕緊問道,關乎大家生命,不得不搞清楚。
“一般的槍打不進去,對於狙擊槍來說,三百米以內算是近距離了,還有什麼問題嗎?”趙無極問道,正好趁着現在有空,有什麼問題都拋出來,免得將來被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聽到這,大家鬆了口氣,管他什麼人,只要能用槍打死就行,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這時,趙無極彷彿看穿了大家的心思,拋出了一句讓大家都不服氣的話來:“對方速度非常快,未必能瞄準。”
這是一個無法分辨的問題,只有做到纔是最好的證實,大家默不作聲的看了趙無極一眼,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會愚蠢的跳起來爭論。
“另外,跟着他的人有五六百之多,這只是我的估計,有可能更多,這些人武功高強,最擅長的就是用毒,所以,你們只能採取遠程戰鬥的方式,這也是我只選擇狙擊手的原因。”趙無極見大家不問,乾脆自己挑明瞭,說完就閉目養神去了,該說的都說了,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半夜時分,趙無極猛然警醒過來,發現幾隻野獸向這邊靠攏,看看其他人,一個在外面放哨,其他人正睡的香,野獸距離還較遠,外面放哨的沒有發現,趙無極拔出“墨刀”,走到外面。
看了一眼隱藏在不遠處一堆亂木叢中的哨兵,上面全是亂木樹枝和雜草,已經被雨雪打溼,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下面埋伏有人,哨兵很驚訝趙無極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但還是嚴格遵守哨兵紀律,沒有出來詢問。
這時,哨兵看到趙無極朝前方走去,手上拿着一把像劍又像刀的冷兵器,搞不懂白天的時候是怎麼收藏的,怎麼沒發現呢?
正尋思着,哨兵看到了驚訝的一幕,只見趙無極猛然加速,就像閃電一般,也雨雪夜晚的原始森林裡拉出一條殘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趙無極在那裡,哨兵絕對不敢相信剛纔拿到影子是個人造成了,太快了。
哨兵以爲自己眼花,揉揉眼睛,隱隱中發現趙無極正在和幾隻野獸搏鬥,不由大此一驚,暗自尋思道:“他怎麼知道有野獸過來?”一個咕嚕爬了出來,端着槍衝了上去接應。
等哨兵趕到是,看到了一幕平生都未見的場景,只見地上躺着十來只雪狼,鮮血濺的滿地都是,更重要的是,雪狼屍體都變得烏黑起來,而趙無極還在搏殺,速度快的驚人,剩餘的幾隻野狼開始嗷嗷叫着想跑了。
這一刻,哨兵的戰意也高昂起來,正準備開槍,就聽到一個聲音喊道:“別開槍,用刀。”
“是。”哨兵這一刻對趙無極崇拜的五體投地,說什麼是什麼,拔出軍匕,衝了過來,飛起一腳,將撲上來的雪狼踹飛,軍匕更是閃電般朝旁邊撲過來的雪狼擊殺過去,鋒利的軍匕刺啦一聲,劃破了雪狼的肚子,鮮血飛濺的滿地都是。
哨兵舔了舔嘴脣,戰意高昂,冷眼一眼,卻發現剛纔還剩餘幾隻雪狼,現在一隻都沒了,哨兵有一種打在空氣中的無力感,鬱悶的不行,看到趙無極傲立在前方,冷冷的看着黝黑的森林,彷彿遠古戰神一般,眼睛裡面滿是崇拜的光芒。
“走吧。”趙無極霍然對身後的哨兵說道。
看到哨兵想要拖幾隻雪狼過去當食物,趙無極說道:“只有你殺死的那隻能吃,其他的別動,更不要碰。”
哨兵一愣,看到其他雪狼黑的開始發臭,知道有古怪,看了趙無極一眼,沒有多問,拎着自己殺死的那隻雪狼往回走,十個人,一隻狼,也夠了。
回到營地,大夥都醒了,聽哨兵說着剛纔的經歷,特別是哨兵說道趙無極的速度時,大家明顯有些不信,但又不好打擾閉目養神的趙無極,只好按捺好奇心,換班放哨後,其他人繼續休息。
第二天一早,大家烤着那隻雪狼分吃後繼續趕路,一個晚上時間,任何痕跡都不雨雪掩蓋,趙無極沒有讓大家散步隊形搜索了,自己走在前面精神感知力盡情的釋放出去,耐心尋找着。
中午時分,大家找了個營地休整,烤着食物,忽然,出去巡視的一名隊員過來,手上拿着一根很短的菸屁股。
“在哪裡發現的?”趙無極大喜,趕緊接過去認真的看了一下,問道。
“前面三百米位置一塊空地上,有人露宿過的痕跡,雖然都清除了,但還是勉強看的出來,偶爾發現了這個,被埋在泥土裡。”隊員說道。
“前面帶路,我去看看。”趙無極大喜,大家跑到地方一看,果然是一塊平整的空地,很適合露營,雖然看不出來什麼痕跡了,但大家有一種直覺,感覺有人在這裡呆過。
“再找找。”趙無極趕緊說道,自己也到處觀察起來。
不一會,又有人找到了幾張巧克力紙,被埋在地下,還有一些菸頭,看到這些,趙無極笑了,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了。
“首戰,我們往哪裡追?”易毅跑過來問道。
“往西,既然這些人在西邊出現,而不是往東、南或者北,那就說明這些人想往西過邊境。”趙無極堅定的說道。
“要不要通知部隊在邊境上圍堵?”易毅建議的說道。
“也好,通知他們戒備就好了,不要和這夥人近戰,防止中毒,等我們來處理。”趙無極叮囑道,對手可不簡單,不是邊防戰士能夠對付得了的。
“明白。”易毅答應着,到一邊和軍區聯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