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曝光,高校師生的請願施壓,市警察局的高效辦案率,都推動着整件事的高速發展,加上第二天一早趙無極示意何彬夫婦遞交的訴訟書,***的介入,媒體的跟進,法院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將案子提前受理,並對外宣佈三天後開庭,公開審理。
市委***辦公室,羅***一臉冷峻的看完剛播出的關於法院受理案件的發言,握着水杯的手緊繃着,彷彿要將水杯握碎似地,啪的一下,將電視關閉,靠在大班椅上面,閉目沉思,
不一會,掏出一個手機來,換上一張新卡,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幫我找最好的律師,多少錢隨便開,我只要打贏官司,”羅***說完將電話關掉,將卡掏出來捏碎,扔進了辦公室裡屋的馬桶裡沖掉。
想了一下,羅***又換上一張新卡,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說道:“把握殺幾個人,資料一會發給你,老規矩,每人一百萬,事成後加一百萬獎金,時間是三天後,一週內完成任務。”說完馬上掛點電話,將卡拆下來如法炮製。
從辦公桌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的文件包,從裡面掏出一個白色的蘋果筆記本,打開電腦,羅***馬上將文件壓縮成一個文件包,發給了一個郵箱,很快又退了下來,關掉電腦。
這時,酒店某房間的客廳裡,一個茶几上的電腦滴滴作響,一個穿着居家服的美女趕緊衝了過來,將手上的蘋果放到嘴裡咬着,雙上在鍵盤上翻飛,猶如蝴蝶般舞蹈,正是張曼,不一會,張曼就從網上抓下一個文件來,正是羅***剛纔發送的郵件。
打開郵件,張曼開了一下,嘿嘿的笑了,馬上又追蹤起郵箱的主人來,找到了主人,就能知道被委託者是誰了,到底是電腦鬼才,辦公小時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相片和相片主人的文字說明。
開了一會,張曼馬上撥通了趙無極的電話,“老闆,目標找了個叫‘殺破狼’的國內殺手組織,目標是你、何彬夫婦還有吳剛,時間是三天後,下一步怎麼辦?”
趙無極一聽,冷笑道:“先不要打草驚蛇,繼續監視,記得將證據保留。”在趙無極看來,既然對方狗急跳牆,連殺手都找來了,就更加無需估計了,將情況通報了吳剛,免得大意失荊州了。
想到何彬夫婦的安全問題,趙無極馬上給袁國平打電話,讓袁國平帶着宋德勇和周鯤二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何彬夫婦,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所有關注安全的人都來到了法院第一審判室,校領導、學生、記者還有關注事態的民衆,大家都想看看法院到底會怎麼判,趙無極也帶着一干人等都以各種形式潛入法院,分坐在不同的位置,一個個都帶着秘密耳麥,以保持隨時溝通聯絡,以應變緊急事故。
大家很快坐下來,雙方的律師也都到位,原告律師是法院指派的,黃皓,四十多歲,在行業內也算是較有名氣,最善於打這種官司,被告律師居然是個女的,二十五歲的樣子,鄭子怡,據說是大英帝國皇家御用律師之一,來頭很大,這麼年輕就能取得這麼高的成就,能力肯定不一般。
趙無極得知這個情況後,感覺很不好,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冷靜的看看現場,一個個臉上都是期待,再看看被告的律師,一臉淡然的靜坐在,彷彿周圍的一切和她無關一般,趙無極大驚,能在大戰之前做到無慾無求境界的人,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再看看黃皓,一臉沉思表情,這就已經輸了一籌。
正在趙無極意識到要遭時,法官進場,大家起立歡迎,一番禮節後,進入正是審判程序,首先是原告上場,驗明正身後帶被告,再一次驗明正身後,審判開始,法官開始問案。
先有主審法官示意助手宣讀了原告的訴訟書,完畢後,示意進入辯論環節,被告律師可以先發話,鄭子怡也不客氣,站了起來,冷靜的說道:“法官,各位陪審團,關於原告狀告我的當事人,其理由是網絡上下載的那份錄音,網絡上隨便下載的一份東西就拿來作爲證據,各位不覺得有點無稽之談了嗎?”
黃皓等對方講完後,申請發言,得到許可後說道:“法官,各位陪審團,被告律師,請大家注意一點,這份證據是否網絡下載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的真實性,關於這點,我提請法院由一號證人來舉證。”
“帶一號證人。”主審官一臉肅穆的示意帶人。
上來的是一名警察,主審官問道,“證人,說出你的身份,並表示呈堂證供絕無虛假,否則當承擔應有之責任。”
“我叫趙海,是一名警察,被告及其同夥在某未完工的建築內集體***,被我局抓捕後,由我主審,這是審訊監控錄像。”趙海拿出了一張光碟來。
工作人員將光碟接了過去,主審官示意現場播放,畫面清晰的看到一號證人和另外兩名警察在審訊幾名疑犯,從提問到回答,一切都是正常程序,合理合法,當趙海問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時候,這些人都提到了那晚羅旭***死者的事實。
雖然這份證據指的是另外一個案子,但裡面提到了證詞還是可以用作本案,主審官受理了這份證據,示意被告律師發言,鄭子怡冷靜的說道:“法官,各位陪審團,請大家注意一點,這份證據顯示,那幾個疑犯都是在一個小時後,頭腦完全不清醒的時候,無意識的說出了證詞,並不足以取信於人,我提請法院將這幾個疑犯現場證實這個問題。”
這個要求也合情合理,但趙無極卻疑惑起來,這個女人爲什麼這麼做?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蹊蹺?正遲疑間,就看到一名疑犯帶了上來,鄭子怡嚴峻的眼神看着對方的眼睛,說道:“三天前,你在市警察局受審時提到過我的當事人***過一名叫何琪的女子,是否有此事?”
“沒有。”疑犯毫不猶豫的否定了,現場一片譁然,主審官不得不連敲三次驚堂木來示意大家安靜。
鄭子怡示意工作人員將剛纔那份證據快速回播道疑犯的位置,等疑犯看完自己說過的那句證詞後問道:“你有何解釋?”
“這沒什麼好解釋的,當時我被問的頭腦不清,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純粹是亂說的,不作數。”疑犯當堂翻供了。
哇!現場再一次譁然,一個個看向疑犯,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都有,大家算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但疑犯翻供,這事還真不好說了。
又是幾名疑犯帶上堂,和第一名疑犯一樣,全部都當堂翻供,鄭子怡陳述道:“法官,陪審團,作爲一名女性,我非常恨我的當事人,居然幹出***的事情來,但作爲一名律師,我不得不面對證據,雖然原告的事情令人同情,死者更是令人可惜,但真相就是真相,雖然我的當事人不是什麼好人,但在真相面前,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去同情死者,原告的證據裡面牽涉的人都當堂作證,否認了事實,這份證據就無效了,所以,沒有進一步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和此案無關,我提請法院當庭釋放我的當事人。”
幾名疑犯當堂翻供,證詞無效,原告哪裡還有什麼證據?羅旭看到滿堂肅靜,開心的笑了,趙無極生出一股無力感來,終於知道哪裡出錯了,三天,三天時間足夠這些人做很多事情了,比如律師和疑犯的交流,這種交流是法律允許的,誰也沒有辦法阻止,疑犯翻供也就順理成章了。
沒有了進一步的證據,法院不得不當堂宣佈此案到此爲止,至於羅旭,只能當做***案審理了,這個根本不用審,罰款了事。
羅旭得意的笑了,鬆開手銬,走到何彬夫婦跟前,陰毒的冷笑道:“老東西,敢告訴,你們等着,也不打聽打聽,我爸是羅剛,你們就等着吧。”
“我爸是羅剛。”全場聽到這句話,一片譁然,一些媒體更是將這一幕抓捕到了,興奮不已,這個題材好啊,比官司失敗更有吸引力。
果然,第二天一早的報紙頭條就是“我爸是羅剛”,從權貴的失控現象說道權貴子弟的囂張跋扈,再說到弱勢羣體的無奈和無助,呼籲社會加快監督立法等,這些都是題外話,不在這裡細述。
何彬氣的臉色蒼白,恨不得撲上去撕碎了對方,何彬的妻子直接暈了過去,趙無極大驚,趕緊上前幫忙,示意何彬不要急,慢慢來,先送病人去醫院要緊,何彬嘆了口氣,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揹着妻子衝出了法院。
趙無極緊跟在後面,衝出了法院後,來到門口的停車場,示意上車,自己也跳上駕駛位置,見林語已經在副駕駛位置坐好後,飛快的發動了吉普車,一路風馳電掣,連闖幾個紅燈,惹來交警追捕,看到車牌號後,掉轉方向一邊去了。
“老哥,輸了官司不要緊,還有機會,相信我,不要急,冷靜,一定要冷靜,當務之急是救好老嫂子,”趙無極一邊開車一邊安慰道。
“真的還有機會嗎?”何彬喃喃的說道,懷裡抱着悠悠醒來的妻子,望着車窗外,滿臉不甘和憤怒。
“有,肯定有,我向你保證,”趙無極堅定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一定有辦法的,回頭我們就提請上訴,有了這次的經驗,下一次我們一定能穩***勝券的,你們保重身體要緊。”林語也趕緊安慰道。
“你們不用安慰我了,那個王八蛋的來頭太大,手眼通天的靠山,這事太難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們還支撐得住,兇手沒有歸案,我們是不會倒下的,老婆子,你說對吧?”何彬說道,一臉堅定起來。